第233章 偷襲

聽著車窗外的風聲,僕人帶來的關於治安隊的消息,在歐文的心中都變得無關緊要。

 在神的面前,即便是軍隊又如何呢?都是螻蟻罷了。

 他大概知道治安隊上門所為何事。

 從雕塑神龍像鄉紳安德森被判流放起,他就知道遲早也有找上他和表妹的一天,安德森本就是他投石問路的一塊石頭。

 在一個全民信教的國度,他們這種不做禮拜的新教徒,實在跟異教徒也沒什麼區別了。

 而且他身邊是跟著神的,會發展出威脅到教會的新神信徒。

 在泰晤士河畔,天空有雨水追著他走,這是半個倫敦的人都見到過的事情,教會的人不可能注意不到。

 此前有許多朋友及鄰居,邀請歐文一起去教堂做禮拜,都被歐文以各種各樣的藉口婉拒了。

 雖然歐文背叛了心中的信仰,背叛了他的上帝,但是讓他心中帶著別的神去教堂面對上帝,他還是過不了心裡那關的。

 自小形成的敬畏還在。

 而他無視禮拜的後果,終於讓某些利益受損的群體坐不住了。

 夏青黛在聽到歐文說是教會治安隊的人帶走了他的表兄時,隱隱約約有一點猜測。

 華夏新一代的人,基本上都是無神論,或者多神論。日常大家哪個神都不拜,走過路過,那就進哪個廟拜哪個神,主打一個靈活機動。

 因此夏青黛雖心裡有了點準備,但是對於宗教鬥爭能做到什麼程度還是沒有概念的。

 她很快就會了解了。

 因為在託著南瓜馬車不斷刷新地圖,從公爵古堡飛往碧落居的途中,她忽然聽到了一陣密集的“砰砰”聲。

 她還沒反應過來這是發生什麼事了,手背和胳膊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

 像被針紮了,又像是被小刀割開了皮膚。

 這時馬車上的歐文忽然推開馬車門,仰頭對著夏青黛大喊:“升高!升高!”

 其實不用他喊,夏青黛在手臂刺痛傳入大腦的一瞬間,就已經條件反射般地縮回手了。

 要不是被玻璃缸頂端玄妙的力量壓制住了,可能歐文已經被她連人帶馬車拿出了玻璃缸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