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終出內力

單遠心中對金琨也是同樣地怨恨,當初他約金琨夤夜走出青原派,為的就是要金琨的一聲道歉。

 然而金琨非但不道歉,還在懸崖之下扇了自己許多巴掌。

 單遠是個極為自尊之人,此仇他一直記在心中。

 而此時金琨一再以言語相激,單遠也不再忍耐,喝道:“如此目無兄長,你別以為師父罰了我,我便不敢再打你!”

 言畢,立將一掌拍去,只見金琨毫無氣力也似,向後便倒,這一掌竟未打中。

 單遠一驚,怒氣消去不少,又道:“師弟,你這是受傷了麼?”再一把將他拉起。

 金琨此時已神志顛倒,見是單遠來拉,腦中只想到當夜金思農辭世之時,自己卻是被單遠打落懸崖之刻。

 而當時自己幸而未死,定是那金思農拿一命換了他的一命。

 想到此處,不禁悲怒交加,忽地伸手又打了單遠兩巴掌。

 單遠屢遭其辱,哪裡還有理智,立時掄起一掌,將金琨擊飛。

 金琨向身後的斜坡不斷滾落,單遠還兀自不依不饒,仍要滑下斜坡,追上金琨。

 金琨的神志被這一掌打醒,頓覺五臟六腑不斷翻騰刺痛,手腳處又被坡上的荊棘和尖石劃破,一時間內外交痛,好不難受。

 待滑至坡底,又見單遠追來,立即發力往前奔去。

 再奔出幾十丈時,眼前赫然出現一土屋。

 金琨正要進入這土屋之時,已是痛至極處,令他腳下一滑,徑直摔在地上。

 他本欲掙扎起身,卻被真氣極速流轉的怪力所牽,竟動不得身。

 眼見要被單遠追上,他心中一急,又瞥見這土屋內漆黑無比,就好似所有的黑色都被這屋子吸了進去。

 他忽然想起《脈經》上所述:丹田分上中下三處,上丹田在眉心印堂之處,中丹田在胸口膻中穴,下丹田在小腹關元穴處。

 既然真氣無法下沉至下丹田,是以上丹田和中丹田就被他嘗試過無數次,但均不能把真氣固在其中。

 此時他體內怪力流轉,似要破體而出。

 他也不多想,只意守中丹田膻中穴,讓膻中大開,就像那土屋吸收黑暗一般,將體內流轉的真氣迅速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