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墨一 作品

第368章 星象之論

隨後天一星君就詳細說下了前一天晚上觀星大陣的事,還有那星相以及與觀星閣主事們討論的情況。

“依你這麼說,這星相沒什麼特殊之處呀,只是他們行跡到了仙島後就消失了,原因確實不明。”啟明星君也沒發現有什麼特殊之處。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向大星君請教的,我主持這觀星大陣,主要是為了觀那隱命之人的星相,可為何那天生妖靈的星相也顯現了出來,甚至於比那隱命之人的星相更加清晰。”

“還有,關於這隱命之人的星相,除了這人非生非死,似生似死,或者這隱命之人修為極高,高得快要接近天上人以外,還有第三種可能嗎?”

“擎羊,你怎麼看?”大星君先問了擎羊星君的意見,想盡量拉近下擎羊與其餘人的關係。

“你主持的觀星大陣沒出什麼錯吧?”擎羊星君第一時間是懷疑天一星君是不是出錯了。

“觀星大陣我主持的次數不多,但不會出錯的。”天一星君對自己還是很有自信。

“年輕人總是毛手毛腳,這可說不定。”沒說兩句,擎羊星君本性又發揮了出來。

“呵呵,擎羊,冬青可是我們之中最年輕的封號星君,觀星大陣這樣的事不會出錯的。”大星君出言緩和了下擎羊星君的尖銳言語。

“如果陣法本身沒有問題,那為何你想觀隱命卻觀到了妖星,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天生妖靈與隱命之人目前命運緊密交纏,觀其一得其二。”

擎羊星君說得不錯,現在的雲遠與紅紅可謂命運相連,可以說互為引路人,雲遠引紅紅的讀書路,紅紅帶雲遠的修武路。

“至於那觀星大陣顯示的那隱命星相模糊至此,除了剛才你說的兩種可能性,還有一種可能性。”

“請擎羊星君指點。”

“那人身上有遮掩命運的寶物。但這等寶物十分少見,就連我們星君府也沒多少吧。”擎羊星君看了看大星君。

“不錯,這等寶物我們星君府也要花大力氣才能煉成,如今我北潯只有皇室中重要人物身上有這等寶物,目前我星君府內所留確實不多。”

“如若是這種情況的話,反而是最難惹的。”天一星君一下就想到了。

“似生非生,似死非死之人不可怕,接近天上人修為的高手不可怕。但要是來一個身攜遮蔽命運之物的人,可麻煩得很。”

這樣的人可能身份尊貴如北潯國皇室之人,而且還必是其中身份尊貴之人,畢竟就算北潯皇室,也只有少數幾人身上有那樣的寶物。

“大星君,不知您有什麼高見?”天一星君請教道。

“我能有什麼高見,觀星大陣所顯星相如何解釋,千百年來已經有了定論,就算是我親自主持,也不會有什麼不一樣。只是對於星相未顯明地方的猜測,每個人理解、閱歷不同,也會有所不同。不過,我想,擎羊所說的那種可能性不高,如若真有那樣身份的人來我北潯,不可能不知會一聲朝廷的。”

擎羊星君與天一星君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就如同北潯皇室中那幾人如若有要去其餘大洲的,一定會提前知會對方,以免生出意外。

“依常理而言,你們昨日的討論是可能性最大的,有高人攜帶後輩子弟途經我北潯,兩人關係緊密,所以你觀隱命之人星象才會顯示兩人星象,只是不知道這高人是人還是妖了。不過都無需擔心他們能惹出什麼亂子,有老陳在,翻不起什麼浪。”

“至於非生非死之人,這可太少見了!體內生死之力交纏,要是在世間不受天譴,那成長起來,不受天地法則所困,行走於陰陽五行之外,天下難有人可擋其腳步!”

“那我們需不需要派人前去一探究竟,以防萬一?”擎羊星君為人謹慎,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無論是哪一種情形,我們要是派人前去查探,必然引起他們的注意。要是第一種情形,只是一般的非生非死之人還好,就算有所不滿也不敢怎麼樣。可要是對方修為高深,或者背景勢力強大,真要胡攪蠻纏起來,難免理虧。我們雖然不怕他們,但也不想引起無畏的麻煩。”

“所以,大星君的意思是,無視他們?”

“對,只要他們不生出什麼亂子來,我們就無需在意。”

天一星君年輕氣盛,有些想不過,“這樣,這樣是不是顯得我北潯勢弱了呀?為了少惹麻煩,居然連可能發生的隱患之事都不敢探查?”

“呵呵,冬青,我也年輕過,明白你的想法。”大星君向天一星君開解道。

“冬青你可知我北潯國有多大?這一國之地每日裡又有多少大事發生?而這些大事中,我們又能處理多少?”

天一星君能取得封號星君之位,自然不是愚蠢之人。大星君簡單一說他就有些明白了。

是呀,北潯國疆土遼闊,每日裡發生的大事不計其數,大多數事都交由國內一州之府自己處理了,毫不誇張地說,北潯一州之主權勢遠比其餘北潯小國一國之主權勢更大。

而他們星君府,不過寥寥幾名封號星君,北潯發生的大事,他們又能管得了多少?一般的小事也不需他們出手,而需要他們出手的,一定是事關北潯國國泰民安的大事。

這次只是由於天一星君主持觀星大陣發現了異常,所以他才格外關注,其實類似的事每日裡在北潯不知道要發生多少,哪能事事讓星君府出手。

“我明白了,大星君。無盡光陰長河中的一滴小水珠,落在凡人身上就是一片汪洋大海,可在光陰長河之中卻絲毫不起眼。我們,需要攔住的是光陰長河中洩露出來的一瓢水、一盆水!我們,需要保護的不是一個百姓、而是一方百姓、一州之地,甚至一國之土。”

“倒也不算笨。”難得地擎羊星君誇獎了一句,不過單從語氣來看,不像是誇獎。

“天一呀,這麼多年來,你一直潛心觀星術修行,我們也沒給你佈置其餘什麼緊要的事。現在你能有如此體會,我也可以放心給你在星君府安排些事了。這樣吧,明天你就跟著擎羊學習十方觀星術,學成以後,擎羊你就把手中北方四州的星運監測一事交給天一吧。”

“是。”擎羊星君立即應道。

天一星君正了正衣冠,恭敬行禮回道,“是!”然後又轉身對擎羊星君道,“那就有勞擎羊星君了多多指點了。”

天一星君是目前北潯幾大封號星君中最年輕的,單論觀星術的話,也不是幾大封號星君中最弱的,但星君府平日裡極少給他安排什麼事,更不用說讓他負責幾州之的星運監測這等重要之事了。

平日裡就算給他安排一些值守之事,也會有其餘的星君在府裡一併應著,所以前一日童主事前有事稟報,他直接就接了下來,因為平日裡他根本無事可做。

現在大星君準備讓他接手北方四州的星運觀測之事,這意味著準備讓他真正接觸星君府的重要之事了,從現在開始,他這封號星君才算真正地為北星君府做事、為北潯做事,真正地有用武之地了。因此,天一星君十分重視。

“放心,我還巴不得儘快讓你上手呢,這樣我還能多抽出點時間忙自己的。”

“呵呵,好吧,要是沒事你們就先回去吧,路上兩人熟絡熟絡,以後你們可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