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狗 作品

第29章 曾家溝先拆2(第2頁)

 “那是你打胡亂說!未必他吃不起飯我就不是他老漢了他就不給我送終了?我撫養他大他負責我老該是他的責任。為了他讀書成家工作,我累死累活餓肚皮苛待他那是我沒本事,我窮我沒把他教好是我這個老漢沒得出息。等我老了走不動了他給我端飯來給我洗衣裳煮飯,他忙不過來或者拿不出錢來,那是他沒本事,他養不了我是他沒出息。他沒有找到錢沒有把我安排好,我給他洗尿片都沒嫌棄,他還敢嫌見我帽子上有泥巴!”曾醜兒理直氣壯同封恪成曾發兒暢言完,又來接堂客的嘴:“你害怕那是你心頭虛,你深怕哪個半夜三更也來搶你的錢,好好的瞌睡不睡又喊又抓的。你以為你有好多錢用不完人家要來搶,就你那幾顆耗子錢,人家能看得上都好得很。”

 兩口子相互咬嘴一輩子,大家早司空見慣,牟明亮做勢斜他一眼:“懶得跟你兩個談,你以為我脾氣好呢,哪天惹冒火了我也兩刀把你砍死算了!”

 再回灶房煮飯去。

 曾醜兒在後面跟男同胞擠眉弄眼道:“你看這種人,你們看這種人,哪個惹得起嘛。所以說婦女不好惹呢,連吳秀珍恁平和的一個人都敢拿刀一下殺兩個人,你說,好黑人。”

 不過發兒相信他嫂子是絕不可能真正提起刀來殺人的,老話說會咬人的狗不叫,真正要殺人都是悄無聲息的。像吳秀珍母女那樣,他一個人勤快半天,又把劈好的木塊依長短堆到柴房去,經過老張時問起:“判沒有?沒有聽到消息了,她這個恐怕要遭槍斃哦。”

 老張把玩著打火機道:“那哪個曉得,要問派出所才曉得。”

 “潘大爺不是天天去跑啊問嘜,他該曉得噻。”曾醜兒沒動幾下開山兒又停下來,臉上現出戲謔而不可置信的表情:“龜兒你說,恁大兩個活人,大男人,叫兩個女的殺了,這個真的是,看著她恁瘦,實際恐怕還是有幾分力氣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