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狗 作品

第267章 沒了音信

黎書慧聽來發笑:“你曉得她半夜走的?你又看見了?半夜路都看不到她摸黑走了?”

 牟明亮笑兩聲,也打趣她:“就是,那不是說走就走,還要跟你打聲招呼,像你這樣,隨他男人好不好,好也是過,不好也是過。”

 她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哪樣不是過啊,哪樣都是過。”

 周清芳問盧定芳:“不要把屋裡值錢的東西偷跑了喲。”

 盧定芳道:“那屋裡有啷個值錢的,還蓋了房子,不欠賬揹債都好得很。”

 潘宏疑惑的問盧定芳:“哪個?”

 “李貴屋裡的。”她小聲回答。

 他無聊的翻個眼,繼續癱坐逗孩子,聽她們七嘴八舌論是道非:

 牟明亮:“最怕遇到就是這種人,來跟你裹個幾天就跑了,把你屋裡值錢的有用的一哈給你拐跑。”

 黎書慧自言自語:“那你一天到黑把她守住噻。”

 周清芳回:“那是能守住的啊?李貴跟她一張床上睡恁久都沒守住——她起了心你就攔不住。他還去追,那種人追回來又有啷個用呢,心不在這裡,不如讓她走,一看就不是過日子的人。”

 潘宏想,什麼樣的人會過日子他不知道,但他以後討個老婆一定要找個話少的,最好一天說話都有定數的,早上起來說幾句,中午說幾句,晚上說幾句,好了,不說了。

 周清芳感嘆著:“哎呀哪樣好哦沒有哪樣好,哪樣的人總有不如你意的,年輕的時候吵架不如意爬起來跑,老了跑不動了娃兒不孝順還要說你沒教育好,沒有個滿意的。這裡又說,豬醫生好噻,救人救畜生,這是在世做了善事去了要列仙班的欸。

 但是他倒走了,臨走了還拖累羅開嫻恁幾年,把她硬是磨的,這才一年多點,前面她么妹過生轉來吃酒,路都不曉得往哪裡走了,人也認不到了,說那叫啷個呢?老年痴呆,看到你就像不認識一樣,問她叫啷個也不曉得,住哪裡也記不起,像個剛剛隔奶的娃兒一樣點都離不得人。先頭在她姑娘那裡說喊帶外孫,一天煮到晚的飯,硬說她們張暢沒有吃飯,馬上碗筷收去洗了還沒歇半小時又開始,搞的紅袖沒辦法,她兩個要上班,張暢要上學,把她一個人放屋裡一天到晚油鹽都不曉得要浪費多少,哪個不氣嘛,作惡不得那是個人的媽,是旁人的話,何幸不得背到大河去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