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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珠:“沒有!你走!你走!我就知道沒有事找我幫忙你是想不起我的!”

蘇唯頭疼,界珠自從化形後毛病越來越多了,它就接觸了自己,難道近墨者黑和自己學的?

“那我走了,你繼續修煉吧。”

界珠飛到蘇唯肩頭,急急道:“唉,你不該哄哄我嗎?”

“我不想哄你媽。”

界珠:“哼。你把華錦找來不就能醫好了嗎?他又不是男主你多管閒事幹嘛?你就是閒的,有這個時間和蕭瑟造造孩子,把攻略完成了多好,或者給我做仙女裙啊!”

蘇唯:“打住打住!之前的衣服還不夠你穿?換眼的話我也有把握,可是要是讓蕭崇復明的代價是另一個人變成殘疾,我下不去手啊,你說,我用靈力修復他的眼睛可行嗎?”

界珠:“你的靈力在外面用不了。”

它又補道:“蕭崇也進不來。”

蘇唯:“把他的眼睛帶進來怎麼樣?”

界珠:“......挖出來再按進去?”

蘇唯:“似乎只有這個辦法。”

想象著徒手挖出蕭崇的眼珠子,鮮血淋漓地眼珠子在她手上尚有餘溫......畫面感太清晰,讓人彷彿身臨其境一般,蘇唯沒忍住抖了一下就往水邊跑:“好血腥,不行了,我要去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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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崇連喝了兩天的湯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眼前的事物清楚了兩分。

就在他思索著明天是不是要主動拜訪蘇唯的時候,夜風吹開了窗扉,一道沒人覺察的黑影如鬼魅般一閃而過。

“殿下?”臧冥的聲音響起來。

“無事,許是風大,關上窗你也下去休息吧。”

“臧冥不累,臧冥就守在門外。”

“臧冥,下去。”蕭崇的聲音少見的嚴厲起來。

“......是。”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走遠,蘇唯這才從黑暗裡走出來。

“你怎麼發現我的?”

蕭崇笑了一下,“蘇大夫可否先燃上燭火,畢竟,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我不在意傳出些什麼,楚河總是在意的。”

“你怎麼知道的?”蘇唯點了燈。

屋外的腳步聲去而復返,“殿下?”

“沒有本王的允許誰都不許進來。”蕭崇下了命令後望向蘇唯這邊,回答:“我是瞎子,眼睛看不見,其它感官就靈敏很多,比如聲音,觸感,氣味,而能讓我分別出你是女子身份的便是後者。”

“氣味?”蘇唯聞了聞自己的袖子,什麼都沒聞到,她沒有薰香的習慣。

蕭崇笑了笑沒說話,蘇唯給他檢查眼睛的時候就站在他身前,離的近了就嗅到一絲不似尋常胭脂水粉的香味。

他本來也沒多想來著,單純以為她是在在別處待久了沾染上了女兒香,讓他起疑的原因是蕭瑟對蘇唯的態度。

看他這個樣子,蘇唯哪還能不明白,乾巴巴地轉移話題:“你的眼睛我已經想到辦法了,就是治療方法有些嚇人。”

“哦?不知道是什麼方法?蘇大夫但說無妨。”蕭崇穿上鞋子從床榻下來,緩步走到屏風前取下外袍披在身上。

蘇唯:“我需要先摘下你的眼球,不過你放心,我有六成把握絕對不會比現在的情況差。”

蕭崇:“摘下眼球?確實和蘇大夫說的一樣嚇人,所以,蘇大夫深夜來此是怕本王不同意這個治療方式,想要先斬後奏?”

蘇唯:“殿下英明,我確實有這個打算,那殿下現在知道了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蕭崇:“同意。”

蘇唯:“你不怕嗎?失敗的話你連眼珠子都沒了。”

“怕,可楚河相信你,所以我願意一試,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現在嗎?”蕭崇遲疑片刻,接著說:“燭火昏暗,不如白日裡明亮看得清楚。”

“沒事,我對我的視力有信心,你既然同意了,擇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撞時,就現在吧,把這個藥吃了躺床上。”

蕭崇服下麻醉藥後,蘇唯等到藥效發揮作用才開始摘下他的眼珠,過程相當順利。

翌日,蕭崇醒來就察覺到眼前蒙著一層白布,下意識抬手摸了摸。

“殿下你醒了?”臧冥神色著急,蘇唯昨晚離開後,他一直守在蕭崇床前。

“嗯。”

蕭崇低聲笑了一下,“原來不是夢啊。”

“殿下,蘇大夫昨夜過了子時才離開,她還說,殿下眼睛上的紗布要等上三日才能拆下來,往後一個月也要注意避強光,不要用眼過度。”

“無妨,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三日而已,替我準備好禮物,三日後,本王親自向恩人道謝。”

“是。”

臧冥退下後,蕭崇在另一個侍衛的服侍下洗漱用膳。

另一邊,蘇唯大半夜從蕭崇客房離開後,也沒回自己房間,而是直接撬了蕭瑟的房門,門一開就被他用無極棍抵著脖子。

“是我啊,蕭老闆。”

“......你怎麼來了?”他的聲音都在發顫。

“不歡迎?那我回了。”蘇唯扭頭就往外走。

蕭瑟急忙拉住她,順手關上房門,“沒有,沒有不歡迎,就是,就是......我們還沒成親......”

“想什麼呢?”蘇唯推開他就大大咧咧地往內室走,一邊走一邊調戲地說:“看不出來啊,清風朗月般的蕭老闆原來是這樣的啊。”

“清風朗月?這四個字那一個都跟我不沾邊。”蕭瑟收回無極棍放在桌子上。“......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好累,我要透支了......”她躺在蕭瑟床上,無病呻吟。

果然,聽到蘇唯賣慘,蕭瑟也顧不得其它,快步走到床前:“累?你做什麼了?”

“去找你二哥了。”

蘇唯往裡面滾了兩圈,拍拍身邊的位置,“上來告訴你。”

“你不會告訴我大半夜給他治眼睛吧?怎麼不喊我和你一起?”蕭瑟沒動。

“你猜對了,我是給他治眼睛去了,就是治療的過程有些特別,你到底上不上來?”

蕭瑟吸了一口氣後,靠著床邊躺下,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裡衣。

蘇唯爬過去拉過被子蓋住兩人。

蕭瑟被她的動作驚的不輕,手忙腳亂地阻止她,“我不蓋,你自己蓋!”

“就蓋被子什麼都不做。”

“那也不行。”蕭瑟態度堅決地拉過被子裹緊蘇唯,把人往裡推,自己端端正正地平躺著,雙手交疊放在腹部。

“我怕你冷。”

“我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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