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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開始接了任務,拿錢辦事,替人消災。

 隨著次數越來許多,他在江湖上的名聲也越來越大。

 已經很久沒有嚐到落敗的感覺了。

 他遊走於規則之上,又不觸及真正危險的事,這些年來過得遊刃有餘,哪怕是號稱不敗的謝廖也抓不住他。

 那天在客棧之內,他不覺得自己逃不掉,人質不過是個藉口而已。

 她們本該一個都活不下來,怪只怪她們住進了那間房,而他意外進了那間房。

 所以謝廖越想救她們,他越是要在官服這些人面前要了她們的性命。

 狂妄到了極致,也十分地囂張。

 顧筱的出現可以說是救了她們所有人的性命,也打斷了妖刀的計劃。

 那天謝廖的人對他用了私刑,數根棍棒狠狠地砸在他身上,他中了藥身體無力,只能精進蜷縮起身子減少受創的部位。

 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被打得奄奄一息,再也沒有逃跑的能力時,他體內的藥效終於開始退卻。

 在看守輪換之際,他跑了出去。

 時至半夜,夜風打在人臉上出奇地冷,他的傷口還在滲血,夜風一吹更加地疼。

 接連走了約一刻鐘後,他回到了一處院子,這是他諸多住處之一,裡面存放了不少藥物。

 妖刀的目的直奔一個方向而去,直到他打開一個盒子,拿出裡面的藥丸整個放進嘴裡。

 藥丸嚥著喉嚨往下,片刻之後,妖刀冰涼的身體開始回暖,甚至短暫麻痺了身上的痛感。

 他腳下步子有些虛浮,走到床邊時猛地倒在了床上。

 與床接觸的那一瞬間牽動了傷口,讓他的臉上有片刻的扭曲,五官緊緊皺在一起,手也捏成了拳。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神,只是心口的位置又洋溢起了別的感覺。

 那是一種久違的挑戰,甚至可以說是一種臨近死亡的逼迫。

 若是那根針不是簡單的迷針,而有劇毒,那麼那時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