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謝氏子(第2頁)
“自然都是為神骨而來,你說是吧,明鏡老頭兒?”一道輕狂的聲音漫不經心地響起,頭頂上方傳來沉重的威壓,只見擴大的裂隙裡出現一個張揚邪肆的男人,小半個胸膛袒露,黑色的雲紋縱橫到脖頸,他身邊跟著黑壓壓一眾隨從,光是瞧著便讓人感覺聲勢浩大。
說著他話音落,一個白鬍子老頭也跟著現身,正是明鏡尊者,他身邊還跟著個高顴骨、面相刻薄,作巫師打扮的女人。
“魔尊,邢淵?”公孫無音看著一身黑衣,容貌邪肆的男人,又偏頭瞧了瞧明鏡尊者和他身邊的女人,不禁笑起來,“明鏡尊者和巫咸神女也來了,看來這才是真正的聯盟啊。”
終庭、巫咸族、魔尊三方聯手,至於妖族和鬼府,不過都是為了修復陣法所需祭品才假意聯合的幌子。
“妖族,戚南闊還是太嫩了,乳臭未乾的臭小子。”邢淵一本正經地評價道,“至於鬼王,若非他知道些太古秘法,如何排得上號。”
邢淵表裡如一的狂妄,三言兩語點評完妖王和鬼王,這才看向被他們團團圍住的三人,他先一眼看見了趴在路舟雪背上的蕭風灼,挑眉道:“蕭統領如今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自沒了妖丹就再無寸進,修為不增反退,如今怕是壽數將至。”魔尊的手下說道。
“身為妖族統領,沒了妖丹就活成這樣,妖族未來堪憂啊。”邢淵“嘖嘖”搖頭,目光又落到公孫無音身上,“你這兔爺兒就是鬼王那個勞什子惡鬼之首?皮相生得不錯,不像是打架的,倒像是暖床的。”
“可曾伺候過你家主子?不妨改投本尊門下吧,定叫你夜夜笙歌,日日下不得床榻,何須如此拋頭露面的出來做事?”邢淵看不上公孫無音,他何等狂妄自負,做此說法也不過是為了折辱罷了。
他素來看不慣鬼王,偏偏又叫後者分去了半壁江山,自然不爽,如今有機會折辱鬼王手下,還是他最得力的豔鬼,定然是要辱罵個痛快的。
“棉棉,此人性格乖張,他若是也諷刺你什麼,只當他在放屁就好。”蕭風灼唯恐路舟雪一會兒聽見邢淵辱罵一個不爽同人動起手來,他說完這一句,怕被聽見,用手指在路舟雪背上寫道,
“如今對方人多勢眾,聚在這裡應當是為了最終修復不死陣法,我們別與他們起衝突,找機會脫身,往西北跑,那邊群山萬壑、山勢陡峭,又靈氣稀薄,他們很難拿你如何。”
至於他默認路舟雪帶著自己的緣故,是他要找機會替路舟雪解斷腸蠱,他的心臟就剛剛好。
邢淵到底也沒機會諷刺路舟雪,他一番夾槍帶棒的話先惹惱了公孫無音,後者面無表情地聽著他諷刺鬼王徒有虛名,不僅沒什麼反應,甚至覺得有些好笑,在聽見他說要把自己掠到魔都夜夜笙歌時卻忽然惱了。
手裡摺扇展開後暗器似的丟了出去,身姿敏捷地竄到邢淵面前,以右手為劍就要洞穿邢淵心臟,電光火石間後者扛住了他的攻勢,而後同他纏鬥起來,兩個人打得難分難捨。
邢淵在同公孫無音纏鬥,林曦揚一舞畢,劍鋒卻是直指巫咸神女:“北府軍十萬英靈盡為戮沒,爾當償命!”
“你是謝氏子孫?”明鏡尊者瞧見林曦揚那一出陣前舞,眯了眯眼睛,當年謝氏宗族確實是屠戮乾淨了,這林曦揚又是從哪冒出來的?“你是謝氏的哪一支?”
“我是哪一支不重要,今日爾等必死!”林曦揚說道,周身魔氣大漲,修為跟著不斷飆升,隱隱有毀天滅地的徵兆,他手裡的劍鋒一挑,揹負著濃重殺意和恨意朝巫咸神女殺去,他的仇怨太深,已叫他心頭生了迷障,再看不見前路。
“他入魔了。”蕭風灼道,“他們的關係倒是複雜,終庭、巫咸與魔尊合作,魔尊與入魔的林曦揚有牽連,林曦揚又欲殺巫咸報仇雪恨,我們倒是在這紛擾中無足輕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