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花魁娘子有請(第2頁)

 這俏月樓的確比其他的青樓要含蓄一些,不論是侍女還是清倌人,穿著都比較保守。

 就連舞妓,都身著青紗,以面紗遮面,給人一種朦朧的美感。

 酒菜上齊,其餘三人都沒有找小娘子來服侍,王千書也只好耐下性子了。

 何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慶言,你和東廠算是不死不休了,你不會害怕嗎?”

 在何炎的眼中,慶言雖然為人跳脫,卻不是什麼狂妄之輩,不會無緣無故為自己樹敵。

 慶言一邊整理這衣服,一邊說道:“咱們穿著這身衣服,落到對方手中,本來就沒好果子吃,多得罪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呢?”

 “眼前之事,是把案子破了,等你真正展現出你的價值,日後你即便闖下大禍,也會有人護在你身前。”

 聽到一個比自己還小的人,用一種長輩的語氣教育自己,何炎一開始心中還有些不服。

 可是,再仔細一想,事實就是如此。

 上司對你的忍耐程度,取決於你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皇帝在每日早朝之時,也會給下面的人施壓,讓三法司、錦衣衛、東廠、儘快查明。

 穆瀾也受到上面的壓力,他卻從來沒有給慶言施壓。

 結果就是,苦了欒玉錄。

 他以十夫長的官階,卻挨著主辦官的罵,還吃著千夫長畫的大餅。

 論功行賞時,指揮使遞上去的奏摺的內容可能是。

 主辦官慶言及時手下等人……

 最後,他可能連署名都輪不上,簡直是不要太慘。

 眾人一邊喝酒,一邊在雅間中欣賞舞妓曼妙的腰肢。

 不知不覺中,話題又回到了案子上。

 “如果真如你分析那般,趙嬪妃就是真兇,這都過了這麼多天了,趙嬪妃可能已經把那金蠶線給銷燬了,即便我們證明了方法的可行性,沒有物證,我們依舊無法定罪。”

 何炎說出心中顧慮。

 “應該不會。”

 慶言沒有多做解釋,直言了當的給出自己的答案。

 從人性方面分析,那件鳳袍,是她當初出嫁之時,兄長給他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