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襄陽暮(四) (第3頁)
有過這種,一看是蒙古人摸過來了!
觀敵了陣
大地玄武
長久的對峙,面對蒙古人近乎無盡的騷擾襲擊,無從判斷主攻情況的我們就回去抓捕俘虜,從俘虜嘴裡,撬出蒙古人究竟想幹什麼。
天魂記憶;當年我們抓俘虜的時候,會挖一個三合板一類的東西,板子互相撐著,人踩上去沒事騎兵奔上去咔啪一下進溝裡。引誘小部蒙古騎兵上鉤,預設埋伏地一陷周圍伏兵四起,射殺其餘騎兵,把溝裡的撈出來。
刀光閃爍,手持長刀的宋軍軍卒衝至坑邊。
坑內蒙古騎兵驚恐的望著上面,即將面對未知的命運。
舌頭要幾個?一個。
坑不止一個,多了的當場斬殺,震懾俘虜,要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真正最可怕的事情不是一直處於絕望,而是先給予希望,然後再給予無盡的絕望,這才是最絕望的事。
人就是這樣,真正死亡來臨之際,不想死,一個虛幻的希望也要抓。明知道說了會被殺還是要說,甚至會自己騙自己,說了就沒事了。
是,確實沒事了,我們直接一刀了結,給個痛快。
記憶裡也曾放過蒙古俘虜,因為他洩露了蒙軍重大消息,那個分量,足夠他脫身了。
代價,坑死了更多的族人。
這種放了蒙古人回去也饒不了他,左右死路一條。
其實我們放了他,也只是放了一個軀殼,一個失去了勇氣,行屍走肉的軀殼。
放掉一個軀殼對我們沒有任何影響
必死的軀殼
秋風蕭蕭,營中我手提長刀,日復一日的戰事,我忽然發現,已經深秋了。
天空中居然還有蚊子在緩慢飛行,但已不復夏季的靈活,打下來一腳就能磁死,飛都飛不了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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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深秋了我還能在襄陽遠外被蚊子咬,軍中大帳,榻上的我氣惱的揮著手翻身而起,找半天找不到飛哪去了,好一會才發現,原來落我桌上裝錢的腰包外緣。
我低罵著,小心的伸出手,慢慢靠近,然後閃電般捏住口袋,直接把喝飽了的蚊子捏成血餅,隨後掛腰上哼著小曲走了。
襄陽大戰,京湖戰區,天氣潮溼,冷熱不定。
所以,古代水土不服情況嚴重,北方的部隊一到南方損失極大,醫療又跟不上。
蒙古人也有水土不服,但是,損失好像不大。
蒙古大軍,充斥了大量被征服民族的北地大軍,艱難的前進在南國的土地上。
和後世認知不同的是,蒙古軍中什麼人種都有,哪裡有什麼同胞?
說西藏是同胞今世我信,可在我那個世代吐蕃是個鬼的同胞,只差人腦袋打成狗腦袋的貨了。
哪怕你就是漢人都不行,北地漢人好多不認自己是漢族。
另外,蒙古軍中有大量的色目人,能為蒙古嗾使組織得起敢死隊的色目人。
我們逮到色目人都是活剮,不要俘虜,這些畜生在民間犯下了滔天的罪孽,一律活剮,不要俘虜。
我發現後世人對色目人尊崇的不行,在我們那個世代,活剮的料。
宋人是忌憚蒙古人,但是,從未畏懼過色目人。
在宋時最後的年歲,蒙古人執著的讓人頭痛,幾十年如一日的戰爭裡,西川,京湖,江淮,處處戰火。
好像他們根本轟不走
遺憾那一世再也沒到過襄陽了,先前去過,生前呆過襄陽,我去過。
高大的城牆,夕陽下隱沒在遠方的城樓,這是我對襄陽唯一的記憶。
暮秋秋色,雨後的京西太陽當頭,微熱的天氣裡,麻雀站在樹蔭下的淺水坑裡乘涼。
孵在水面的麻雀脖下頸毛擠成一團,抬頭看著來人走過不遠的小路。
綿延的宋軍軍列踏過鄉野,旌旗飄布,沉重的大車一隊隊吱啞行過。
行軍作戰,似乎永遠看不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