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阿箬45

皇上最近的脾氣越發的暴躁,朝堂上每日都有朝臣被責罵。越來越多的臣子被貶出京城。

永璜著急的看著,皇阿瑪把他好不容易拉攏的人全都貶了,他不能對向他求救的官員視而不見。

但是,他還沒有撈起那麼官員,卻因為一點小錯被皇上斥責無能。

無能!

永璜跪在殿中,隨著為大阿哥求情的官員越來越多,永璜終於知道哪裡做錯了。

他們在做什麼,想要害死他嗎?

高斌無奈的閉上眼睛,那些官員真的是全都站在大阿哥身後嗎?他們為了難道不是今天嗎?

真是陽謀。

高斌看向三阿哥,皇上還真是絲毫不介意朝臣向三阿哥示好。

大阿哥因勾結朝臣被皇上厭棄,但是皇上卻沒有作出任何的處罰。

可是,偏偏就是因為沒有作出任何的處罰,眾人才明白,大阿哥徹底被厭棄。

大阿哥消耗盡了皇上所有的耐心,在沒有下一次的機會了。

自那以後,大阿哥就病了。

翊坤宮

弘曆給阿箬梳著頭髮,看著銅鏡中依舊貌美的女子,弘曆有些不自主的摸上了自己眼角的皺紋。

銅鏡中的女子憋著笑,白皙的臉上都染上了紅暈。

“阿箬,朕老了。”

“皇上正是壯年,哪裡老了。”

阿箬回頭,抱著依舊俊美的人,纖細的手指摸上了剛才弘曆撫摸的眼角,那裡沒有細紋,有的只有一顆美人痣。

精緻漂亮,長眉若柳,豔若桃李,整個人透著一股妖媚。

阿箬攀附在眼前人的肩膀上,忍不住親吻了那張的瓷面般白淨的臉。

“阿箬,我心悅於你,阿箬可願嫁我?”弘曆眼中帶著隱隱水意,看見有些愣住人,弘曆只能把人抱在懷裡,“你不能不願意。”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像是同意了,更像是沒有同意。

“阿箬,阿箬~”

“弘曆。”是願意的。

門口的嬿婉和李玉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裡屋。

“阿箬,我就知道你是願意的,願以天下為聘,迎你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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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曆畢竟是皇帝,他穿著常服帶著提親的禮品到索綽倫府上的時候,桂鐸這輩子都不敢相信,有朝一日,他能看見皇上給他行晚輩禮,皇上喊他岳丈。

哪怕是送走了皇上,桂鐸還是一副呆愣愣的樣子。

“索綽倫大人,那青年是來提親的?你除了皇貴妃娘娘難道還有一小女兒?”

“不,我只有阿箬一個女兒。”

帝后大婚日,桂鐸的鄰居這才知曉那日見到的青年竟然是皇上。

繼後而已,偏偏這場盛大的婚禮比有記錄的婚禮都要盛大,皇上恨不得將一切美好的詞都用到皇后娘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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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烏篷船上

一清麗的女子坐在船頭摘了一朵又一朵的蓮花。

“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

江南的漁家女,沒有一絲粉黛,三千青絲也只是用著簡單簪子挽起。

烏篷船裡走出來一個俊美的青年,溫和儒雅,臉上還有著少年的稚嫩,身形卻是成人的挺拔,青年臉上滿是驚喜,他笑著接過女子手裡的花束。歡喜中帶著羞澀。

青年低頭看著花束,從懷中摸出一根木簪,也是蓮花的樣式。他伸手戴在家裡女子頭上。

兩人靠的很近,不知是說了什麼,只見兩人笑成一團,明明是炎熱的夏日,偏偏緊緊的粘在一起。

“弘曆,我們還沒有去過海島上,聽這裡的漁夫說,東邊有一花鳥島,風景秀麗,人間仙境。”

“早就讓人去準備了,明兒就啟程如何?”

“好。我們快回院子收拾東西,明兒就去。”

舟山群島

海灘邊,赤著雙足的兩人幼稚的踩著海浪。這裡的風很大,女子身上的紗裙像是能託著人將人送去海上明月。

一雙溫熱的手一把摟住女子細瘦的腰肢。男子高挑纖長,寬肩窄臀,夕陽照到雕塑一般的臉上,一半暴露在夕陽下,一半藏在陰影中,透著極具攻擊性的俊美。

夕陽下,兩人手牽手享受著海風的溼氣。

“要下雨了, 可要去躲雨?”

剛說完,天空中便下起了大雨。

“哈哈哈,弘曆,快些,快些。”

兩個人在雨中奔跑,但是雨太大了,兩人身上都溼透了。

兩人停下了奔跑的腳步,在海灘上跳著舞,唱著歌。

蒙古,草原

阿箬的騎術很好,射箭也不差。

兩人一前一後追著野兔,弘曆早早的拉了弓。

嗖!

是阿箬射中了。

“弘曆,我贏了,今晚聽我的。”

一雙明亮的眼睛激動的看向纖細的青年。

男生女相,精緻漂亮,眉眼英氣中帶著女子的秀氣,白如雪,眼周眼下一片紅暈,阿箬喜歡極了,恨不得日日將人抱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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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養心殿

“額娘他們到哪裡了?”

永瑾來來回回的踱步,他在皇宮辛苦了那麼多年,他們終於玩累了,終於知道回來了。

原本以為會迎來休息的永瑾沒想到卻等到了皇阿瑪的退位。

“永瑾啊,你已經長大了,怎麼還能跟著孩子一樣哭呢?你兒子看著你呢!”弘曆頭大的抱著孫子還要安撫兒子。

早知道就不回來了,一封聖旨能解決的事,他為什麼還要回宮。

這些年榮親王監國,朝中大臣都已經將榮親王當作新帝了,登基不過遲早的事情。

內務府這些年也都一直準備著。

所以,永瑾想要拖個半年一年的想法破碎。

兩月後,永瑾正式登基。

圓明園

阿箬躺在了她和弘曆初見的那片草地上。

樹上的弘曆扔下一朵玫瑰在阿箬身上,“阿箬,我們去老君山好不好。”

阿箬被陽光曬的暈暈的,迷迷糊糊的問:“去老君山做什麼?你不是信佛嗎?”

他求了佛那麼多年,他怕只求佛沒有用,多求幾個,總會有一個有用的。

今生不過三萬天,他和阿箬剩下的日子越來越少了,他總得去求一下,爭一下來世。

“阿箬,來生若是我忘記了你,你能來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