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向陽 作品

第13章 一塊覆了苔蘚的石頭(第2頁)

 袁小杰和梁博文的成長環境孑然不同。袁小杰在大城市長大,從小養尊處優,是家裡嬌慣的公主。她受家庭教育氛圍的影響,在接受新事物,和看有些事態的發展,都有獨道地見解。她思想意識很高,比同環境長大的孩子,似乎更有想法。有時,她尋問不出令她困惑的事情的答案,會像大人一樣先放放,只期待能暫時理解現實生活中本來會有這些事情存在,而不再刻意地去從另一處爭取這些事的答案。她覺得這點,和梁博文的處事方法有很大地出入。梁博文對不解的事情,不加多問,但會自行地尋找答案。梁博文會說出很多寬慰人心的話。平時,陳明豔只要有了困惑的事說給她聽,她都會和她認真地分析,以至讓她去由點到面的認可整件事情,可以另當別論的去思索和對待。還認可一個人對待同一件事,不能堅持一個觀點,還應該去接受別人持得觀點。誰都認為不處在同一件事裡,對事情的發生發展不能理解。因此每個人的想法與評論都大同小異的,也都存在差別,甚至與實際情況相左。有時,這些存在理解差異的事,還會擾亂一個人正常地心性,甚至不得不對事情的本身,再重新去認識。不過,有所認識的同時,她們還是得先把舊思想和本意,重新放回到自己的身上。袁小杰也認可這些差異,不過,也會存在異疑的說:“人不同於動物呀!我覺得我們看待事情會有分歧的區別,完全在於我們不會把很多事情,以動物的心性進行評論。人的思維不會出現獸的單純,但是會有獸的野性。”因情緒糾結,話語很難讓人理解。陳明豔知道袁小杰是有事情看得不順眼了,說氣話了,已經變向地做自我疏導了。直到袁小杰的心緒平靜下來以後,她才又再說:“明豔,咱們都是朋友。有時,咱們都會有心事。有了心事,咱們就要彼此信任,把事情說出來。只要我們心裡的事讓大家知道了,才能有解決的辦法呀!”因為她們都知道只要身邊有人不開心了,大家的情緒都會受到影響。久而久之,本來與自己無關的事,都不能不存在顧慮,或者產生憂慮。袁小杰在思慮事情的過程中,想不讓這種想法出現,都不可能了。她覺得話說得過於直白,於是打趣地說:“咱們天天生活在一起,有黛玉情結不足為奇。女人和男人都喜歡林妹妹,那是情有可原。但是要是有黛玉的心理在被人理解以後,感觸到家景變換後有了那種不可抗拒的真實感受,還是得大家都照單全收。誰都知道理解那種真切地情感歸屬,會讓大家感到很不舒服。因此,大家一定要切記,咱們就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事誰都不許對誰有所隱瞞。”看向了陳明豔。陳明豔聽了她的話,吞吞吐吐地更不知道心事要從何說起。

 袁小杰和梁博文把這些都看在了眼裡,也發現了陳明豔可能是由於不開心,想心事走了神,於是開始和她說起了一些寬慰的話。她們雖然相處的時間並不久,卻都因彼此有了瞭解,而在感情交流方面都會不同程度地跟著感懷。梁博文發現陳明豔有心事不說的時候,也感到很是牽心。那種牽心的感覺,居然讓很是年輕的她們都覺得很累,很累。

 九月奔到十二月,再奔到春節,居然像眨巴了一下眼睛。梁博文在這個學期,又是很平靜地走了過去。她想:“說來說去,我們目前的任務無非是學習。有些事情再怎麼想,都不會想到心裡起波瀾,也只有平靜地去對待。只有真正地平靜了,我才對家人有一份真正地想念,才不會懷揣著最親愛地父親離世之痛,去貌似無病呻吟似的想念。不過,對於這些感到傷悲了才有的想念,我還得全心全意地去接受,和麵對。生活還不容許我把腳步停下來思慮,為什麼會出現這些傷心的事。回首過去,我卻會覺得很多事情已經永遠地失去。我的生活需要轉機,只要有了轉機,新的生活才會有個開始。我只要走過了這些傷懷的日子,就會是一個全新的自我了。心事歸心事,我一定要有原則的去做人。我必須堅持原則的生活,不能讓意志消沉。昨天只要走過了,也會成為過去了。明天只要到來了,就是新的開始了。如果認真地想想,有些人即使生活在明天的明天,可因心境不去改變需要面對的真實的一面,還不如行屍走肉呢!”走過意志消沉的路程以後,這些話是梁博文自我認識後的一種自我勸慰,也是梁博文對自己的嚴厲批評。因為她的新生活還在繼續,路還要繼續走下去。她在沉痛裡洗染過身心,感受只有沉痛,任誰都不能改變。她自問著:“為什麼在一年中,只有唯一的一種感受呢?如同走過了一生中會有的悲歡離合。”心一靜,她會沉默不語。她再次沉浸在追憶中,要沉思很久和問無數個為什麼,才能從一個個對應為什麼的答案中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