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婆婆又上班,沈豫天找的阿姨未曾進門。

家裡的部分家務,不可避免的落到只學習半天的應姒姒身上。

小作坊,她一連幾天未去,狗狗也交由秦宴辭投餵,這麼一晃眼,就到了週日。

每日早起的秦宴辭,睡起了懶覺。

應姒姒本來打算見證他如何換人,一番考慮,決定留給他一些私人空間。

她起床刷牙洗臉,吃完早飯,提著昨天包的粽子來到姜家。

姜雅剛起,見到她打哈欠。“還不到八點,你起的好早啊。”

“今天不算早。”應姒姒說。

戴眼鏡的阿辭要走了,昨天非貼著她,要和她造小人。

睡得晚了。

今天早上七點鐘才醒。

她視線在客廳轉一圈:“阿姨不在家嗎?”

“一早出門了。”姜雅瞥見桌子上多出的袋子,上前一看:“這麼多粽子送我們啊,你自己包的,還是買的?”

應姒姒:“自己包的,買粽子多費錢啊?”

糯米五毛錢一斤,兩塊錢泡一大盆。

鹹豬肉一塊五一斤,買八毛錢的就夠了。

合起來能包五六十個大粽子。

自己買,三塊錢才買二十個。

裡面加的肉,又小又齁。

不划算。

“你好會過過日子,我嚐嚐。”姜雅洗漱後笑眯眯坐餐桌邊,應姒姒已經幫她剝好了粽子。

姜雅看看粽子,又看看她,她長得可真好,白白嫩嫩,眼睛亮晶晶的,像天上的星星。不怪爸媽都喜歡她,她也喜歡。“你好勤快,好會照顧人啊。”

應姒姒被誇的直笑:“快吃吧。”

姜雅咬一口粽子:“唔,好吃。”糯米的香味和葉子的清香融到一起,十分引人食慾。藏在糯米餡內的肉,瘦而有勁,嚼起來特別有滋味。她一口氣吃兩個。

拿第三個時,被應姒姒攔下:“糯米不太好消化,你別吃多了。”

“聽你的。”姜雅走到臉盆架前洗手,擦乾淨道:“姒姒,我們走吧。”

“誒。”應姒姒戴上帽子墨鏡。

姜雅望著她笑。

應姒姒不解:“你為什麼一直笑我啊。”

“你戴墨鏡,有點像流氓。”姜雅說。

應姒姒摘下眼鏡,恍然大悟,她總算明白,大家為何盯著她了。沈叔叔也戴墨鏡,怎麼沒人說他像流氓啊?

她就是見他戴,她才戴的。

她拿下來:“那我不戴了。”

“你戴著吧,挺好看的,有種......嗯,怎麼說呢,洋氣感。”姜雅依舊笑著,冷不丁被應姒姒拽到一邊:“腳下有屎。”

姜雅低頭,若非姒姒拉住她,她會一腳踩屎上。“你眼睛好尖啊。”反應也快,動作又敏捷,她們明明一起走的,還聊著天。

“天生的。”應姒姒走一段路發現馬路對面的小賣部,盯上了門口的冰棍箱子,她道:“你吃冰棍嗎?我從家裡拿了票,牛奶口味的。”

公公又發冰棍票了。

收在書房的抽屜裡,她打掃房間的時候看到,摸了過來。

嘿嘿。

“吃,我也愛吃牛奶味的。”

應姒姒拿票換了兩根冰棍,和姜雅一人一根。

站月臺等電車,兩人一路聊到下車,步行五百米後,來到一片竹林,路邊竹子上鎖了好幾輛自行車,其中一輛,她尤為眼熟,這不是她買來當陪嫁的嗎?

後來歸阿辭了。

他怎麼會來?

她小手指了指車子:“你看這車,眼熟嗎?”

姜雅目光一動:“自行車不都一樣?怎麼了?”

“阿辭的車牌,你知道嗎?這車是阿辭的。”

姜雅搖頭:“沒注意,我只記得我爸的自行車車牌,你不是說他沒空嗎?”

“他當時說沒空。”應姒姒看時間,九點半了,之前的阿辭,確實該休息好了。他四處張望:“這兒哪裡能容人啊?”

“半山上的六角亭,看樣子來好些人了,咱們做不到第一,可不能做末尾。”

“.......”

........

兩人喝了大半瓶水到達目的地。

遠遠的,應姒姒便注意到秦宴辭的存在,挨著他邊上的,是沈崢嶸。

應姒姒朝應姒姒揮手,當作打招呼。

秦宴辭回以同樣的動作。

他今天醒的時候,是在和姒姒住的房間裡。

床上放著,她答應穿給他看的裙子。

他氣的要命。

連對方的留言都沒來得及看,便跑到姒姒的學習單位,準備問清楚。

門衛說放假。

他冷靜下來後,回家看完對方的留言,才知道姒姒和姜雅約著去後者的同學交流會。

恰好這個時候,沈崢嶸上門約他。

得知對方的目的也是交流會。

便跟著來了。

此刻看見她,他火氣先消一半。

“和誰打招呼呢?這麼熱情。”沈崢嶸視線一掃,眼前一亮:“姜雅!”

“沈崢嶸,你也在啊,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我爸最後一個關門弟子,叫應姒姒。”姜雅有意抬高應姒姒的學識:“你可要多多關照她呀。”

沈崢嶸全程盯著姜雅看,聽到應姒姒的名字,眼珠子才轉到應姒姒身上,姜教授關門弟子?姒姒。

我的老天爺。

他以前讓姜老師收他做弟子,姜老師一點面子不給,直接拒絕他。

居然收了姒姒。

姒姒跟姜老師學什麼?

爺爺說,姒姒正在學英語,不會就是跟著姜老師學的吧?

他笑道:“姒姒,你也來了啊。”

“是啊。真巧呢。”應姒姒說。

“你們認識啊,也對,你和秦大哥認識,怎麼會不認識姒姒。”姜雅道。

沈崢嶸很想說,這是我妹妹,怎麼會不認識?

姜雅咦一聲:“沈崢嶸,你皮膚居然和姒姒一樣白。”

沈崢嶸故意道:“我是家族遺傳,姒姒,你........”呢。

應姒姒已經牽住秦宴辭的手,拉他到一旁說話:“阿辭,你的頭還疼嗎?”她早上起的時候,阿辭眉頭,微微皺著的,他肯定不太舒服的。

秦宴辭:“不疼。”他低聲道:“你的裙子,怎麼亂扔?”

應姒姒莫名,起床之後,她把房間簡單的收拾了一遍,洗臉刷牙的時候,甚至順手洗了換下的睡衣睡褲,她這兩天根本沒穿裙子啊。

不會是上一個阿辭的走之前,整的么蛾子吧?

她可得解釋清楚,免得眼前的阿辭鬱結於心。

“什麼裙子亂扔了?”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