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第2頁)
如今他們有了破綻,正道決不會放過這個打擊欲界的大好機會,可惜除了一些邊緣佛者,他們竟然只來得及殺了三餘無夢生。
不過,既然鷇音子暗示的三餘無夢生已死,他或許能將對方從羅浮山上拉攏過來。三餘無夢生的真實身份是素還真,那這位針對他的鷇音子,又會是誰呢?
“你先在這裡守好欲界本部,吾出去一趟。”
現在事態緊急,迷達直接想到做到,說著便要動身趕往羅浮山,可見他是有多麼的著急。
“嗯,你現在就要走嗎?”
迷達突然這麼著急,閻達聽他說完一時間都還沒反應過來。
“你的傷還沒有好。”
他們才剛回來,身上的傷都還沒修整好,對方就這樣急匆匆的出去,縱是平日喜歡橫衝直撞的閻達都覺得這樣不妥。
“來不及了,正道已經知道我們現在受制於靈佛心,就算一頁書他們同樣重傷,也絕不會留給我們足夠的時間來修整。”
以己度人,這麼的機會擺在這裡,迷達可不相信敵人不會“乘勝追擊”,直接將欲界趕盡殺絕。
能被殺死的魔佛,聽聽,多麼特別的機會,多麼誘人的弱點。
“女琊……她竟然真的以為自己能夠明哲保身。”
魔佛不死不滅的神話被打破,如果這次欲界真的又是失敗,正道成功殺了自己和閻達,那剩下的女琊,難道真的能安然無恙的生活嗎?
互相猜忌、卸磨殺驢,這可是那群偽佛最拿手的把戲。
“總之,你在此守好欲界,吾去去就回。”
說完,迷達不管閻達還想說什麼,直接離開了魔佛殿。
而也正如他所猜測的,儀式完成,魔佛在此期間變成能被殺死的存在,正道這邊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哪怕他們也有不少傷員,也阻擋不了大家終於能反擊的熱情。
“雖然靈佛心對波旬三體的作用已破,但這不代表他們自身功體加持的防護就會變得有多薄弱,哪怕情況緊急,還是逐個擊破才好。”
柳清緣在人群中提議,三餘無夢生已經消逝,那這個出謀劃策的角色就要由作為同位體的天踦爵來擔任。
“不管是因為殺咒,還是敵人的武力上,吾都建議先設法將迷達圍殺。沒了智體統籌戰局,欲界勢必也會兵荒馬亂。”
“梵天他們傷好還需要一點時間,先殺迷達確實比較合適,只是……”
作為一名醫者,淨琉璃能準確的估算各位傷員身上的傷勢狀況,但哪怕治療傷員的時間非常短暫,在這段時間還是會有變數出現的可能。
“我們能想到的,迷達也絕對能想到,吾擔心對方趁此機會守在欲界不出,這就有些麻煩了。”
就像欲界主動打正道怎麼也打不動,如果正道反過來主動去打欲界的據點,情況很可能也是打不動,雙方一直糾纏不下,到最後落得個兩敗俱傷的局面。
這跟戰力差距什麼的關係不大,是自己的大本營,那當然是守比攻要輕鬆,進攻的一方也不確定內裡的具體兵力,而且都有守護陣法輔助,不論哪一方主動進攻,想要做到真正意義上的攻破是具有一定難度的。
“迷達確實有可能守城不出,畢竟光尊的儀式完成,現在的局勢在某種程度上已經超出了迷達的認知。”
像是想到了什麼,柳清緣打開懷錶造型的時計,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不過如今正巧的是,正有一人能將迷達引出欲界。”
“誰?”
“諸位到時便知……欸?”
就在白髮紅眼的青年拋下一句堪稱無效的回答後,動身要走的時候,淨琉璃眉毛一挑,直接上前一步伸出手,抓住對方的領子,然後抬臂一提。
“菩薩?”
“別跟吾來這套,好好說話。”
在佛門面前玩神棍和說話講一半這套,是他淨琉璃拎不動人了,還是你小子最近太飄了?
“唉,天機不可洩……”
“說點套話以外的東西。”
“菩薩,您最近心情是不是不太好。”
“是什麼讓你認為吾的心情會好?”
治不完的傷員也就算了,還總人在作死的第一線上衝鋒陷陣,是什麼樣的錯覺讓對方以為自己會有個好心情?
“因為涉及到一些隱情,吾也不能細說,只能說是在羅浮山上的那個人。”
“羅浮山……之前被三餘稱為勁敵的人?”
“你來此,又是所為何事?”
高聳異常的羅浮山山頂,先出現在鷇音子面前的不是迷達,反而是柳清緣,並且這一次,他的身後跟著陸小鳳和司空摘星,一個非常神奇的組合。
“神通廣大如你,竟然不知吾的來意嗎?”
“你在誇誰?”
“誰都可以。”
陸小鳳聽不懂這兩個人之間在打什麼啞謎,甚至他更不懂對方為何要把自己和司空摘星帶上來。
雖然他們確實很想幫忙做點什麼,但其實他們心裡也清楚,雙方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自己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
“哦對了,三餘走之前託吾給你說句話。”
“給吾?這倒是新奇,他說什麼?”
不只鷇音子感到好奇,陸小鳳和司空摘星同樣如此,若是他們沒猜錯,面前這個面容嚴肅的道人應該就是之前三餘無夢生一直提防的勁敵,什麼話需要在臨終前還有託別人告於自己的勁敵?
在兩人豎起耳朵想聽聽三餘無夢生臨終前託付了什麼時,柳清緣清清嗓子,模仿著三餘無夢生說好的語氣說道。
“下次別吹了,一點也不好聽。”
“……哈。”
竟然是這句話,確實沒想到。
“吹什麼東西……當時是他在吹簫?”
柳清緣這話司空摘星聽的是雲裡霧裡,但當他回想起命火熄滅的當時,風中確實有一道哀傷的簫聲在那裡迴響,他們當時會那麼傷心,其實也有那悲情的簫聲一份功勞。
只是萬萬沒想到,當時那送別友人的悲慼簫聲,竟然是這位“勁敵”為三餘無夢生吹的。
“先不提有沒有下次,你的時間也不多了,九點。”
“怎麼?勸完了三餘,你這是又來勸吾了?”
“我們三人之中不管是誰,若是魂體受到損傷都是大忌。”
“不勞你操心。”
與三餘無夢生用著同一張臉的青年盯著眼前還正邪不知道人,他對於此人的防備之心不比三餘無夢生少,但非常時刻當行非常手段,不管是什麼都得利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