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炫榴蓮餅 作品

第289章 爭鋒相對

既然提到冶鐵一族了,謝風月自然就不會讓遊珩在此了,她剛想找藉口將他忽悠走。

遊珩就恰到好處的開口了:“冶鐵一族我曾在古書上見過記載,傳說中那一族都是些不出世的英才,一個個額文韜武略樣樣精通,最重要的是...”

他說到一半直接停下,故意賣了個關子等著謝風月問。

“最重要的是他們族人出世必定是為了輔佐稱帝。”謝風月冷冷的看著她接話道,“夫君倒是知曉的挺多。”

遊珩心裡簡直是五味雜陳,他很是不明白,這女郎究竟是何時知曉這些事的,但他還得將遊珩這一身份裝下去,他臉上浮現出一絲失落之色:“我從小就身子弱,經不得風吹日曬,唯一的能做的就是讓父親幫我多尋一些古書了,這都是我在那些古書上看到的。”

謝風月敲了敲桌面:“既然你知曉此事,那你可還知曉些其他的?”

遊珩在心中斟酌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裝傻,他現在的身份可不能知道太多的,要不是見她有了趕人的想法,他肯定都不會多話的,多說多錯這個道理何時都適用。

兩人的對話並未影響到陸眉,他依舊神色凝重:“郡主可是遇到了冶鐵一族之人,你知曉他們這一代決定輔佐之人是誰嗎?”

“我。”

謝風月神情淡然,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什麼!”陸眉雙眉緊鎖,要不是他算是經歷大風大浪的人,此刻剛喝進嘴裡的那口冷茶必定全數噴出。

“冶鐵一族的人,陸大人也見過。”

陸眉雙手揉著脹痛的太陽穴道:“是那個滿臉兇相的李小寶嗎?他確實穩重,身形也是異於常人。”

“並不是他,肖鉉才是冶鐵一族這一代的傳人。”

謝風月一句話險些讓陸眉控制不住表情。

“那個孩子最多不過十歲,十歲稚子怎麼可能出世,無稽之談。”

謝風月不以為然道:“史書曾記載越國有八歲神童,名曰子聰,生而穎悟非凡,天賦異稟。自幼聰穎過人,博覽群書,過目不忘。年方八歲,已能吟詩作文,言辭犀利,邏輯嚴密,令人歎為觀止。

時逢越國多難,越文王孝求賢若渴,聞子聰之名,乃遣使召之入朝。子聰應召而至,越文王親試其才,見其應對如流,言辭機智,心中大悅,遂拜為宰相,命其輔佐朝政。

子聰雖年幼,然胸懷天下,智勇雙全。上任伊始,即整頓朝綱,革除弊政,興利除害,深得民心。其治國之策,以民為本,注重發展經濟,加強文化教育,使越國日漸強盛。

越文王見子聰政績卓著,愈加器重,常召其入宮議事。子聰亦不負眾望,每有建議,皆能切中時弊,深得皇帝讚賞。自此,子聰名揚四海,成為一代名相。

後世之人,皆以子聰為榜樣,稱讚其年幼有為,智勇雙全。而子聰之故事,亦傳頌千古,成為佳話。”

謝風月說完後,陸眉卻搖了搖頭:“史書還記載了越國子聰為相不過十載,就被攻破向曾經的周天子納貢了呢,顯而易見稚子聰慧有餘,卻不是能擔得起大任之才。”

這話裡話外找茬的意思太足了,謝風月舉這個例子不過是想證明年紀小不代表沒有德才,然他非要犟嘴說是因為稚子為相才會讓越國國破。

子聰為丞相之時就是因為曾經的周天子兵臨城下了,子聰八歲守國,守了十餘年才向乾安朝稱臣,那是何等人才啊。

陸眉這強詞奪理之味都快衝到謝風月了。

兩人之間燃起了莫名的火藥味,遊珩在一旁是看的一清二楚。

他倒是知曉一些內情,可他也不能再次說出來啊,他思慮片刻後,慢悠悠道:“會不會是冶鐵一族出現了什麼危機呢,這才讓傳人年紀輕輕就出世了。”

謝風月腦海中就浮現出當初肖老頭神情淒涼欲言又止的模樣,她輕輕頷首:“極有可能,肖鉉的爺爺或許已經不在人世了。”

這話一出,陸眉臉色霎時白了不止一星半點,他猛的捂住了嘴,還是沒有止住那一聲聲咳嗽聲,劇烈的咳嗽讓他坐不住凳子,直接從上面滑了下來,呈現出了跪姿。

謝風月一時間還真不敢去扶他了。

半晌,陸眉才勉強止住了咳,他臉頰兩邊已然有了淚痕,他笑的勉強:“剛有東西飛進我喉嚨了,失禮失禮。”

“那今日就不打擾陸大人了,陸大人好生歇息,明日我再來與大人議事吧。”

謝風月行了個告別禮後,拉著遊珩就要走。

他咳完之後神情如喪考妣,謝風月要是一點眼色都沒有,還在這裡叨擾,那簡直就是人神共憤了。

“十日後在下會為郡主安排好船隻的,郡主放心。”陸眉緊蹙著眉,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撐著椅子小聲道。

他答應的突然,前一秒都還爭鋒相對,後一秒就同意了,且還把日子都定下了,謝風月回房後都還有些不真實,她捏了捏手指有痛感傳來時,她才覺得真實。

她真是真不知道公子衍究竟囑咐了這陸眉什麼了,才讓他前後態度差距如此明顯。

當她想起陸眉是何許人也的時候,就已經確信了這人是公子衍的人。

先不論在陳郡時公子衍就去拜訪過他,就後來剛到盛京時,他幫他支走父親,不也是用了眉山先生的名頭嗎?

這一來一去的,陸眉和公子衍的關係還需要點明嗎?

一想到公子衍,謝風月心中就有沒來由的煩躁。

這人總是在背後默默替她安排好一切,她實在是欠的太多了,還不上了。

謝風月煩悶的捶了好幾下床沿,悶響聲驚動了隔壁一直都在豎著耳朵聽聲的遊珩。

他朝著喋喋不休的嵩山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後,悄聲走向床邊,將耳朵貼近牆壁。

遊珩聽了好一會兒,都沒發現隔壁再有聲響,這才作罷。

他轉頭看向嵩山:“剛才你說什麼?”

嵩山噎了一口氣在胸口,不上不下的氣的他臉發青:“沒什麼!”

他才不跟郎君說連小郎君出發前往永寧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