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期末考
站在他們面前的這位女士懶散的站著,面上帶笑,她並沒打算介紹自己。
許君樂看她微微眯眼,抬起左手想抽菸,煙都到唇邊了又移開,對紀蕭笙說:“抱歉,我忘了你戒菸了。”
紀蕭笙完全不搭她的話,氣氛很詭異。
在這樣的氣氛中,許君樂卻察覺到她此刻極力隱藏的興奮……
一直沒什麼動靜的紀蕭笙終於動了動,他將身後的車解了鎖,轉過頭對許君樂說:“去車上等我兩分鐘。”
許君樂先是不爽,一種本能的衝動支配著他。
我不要,我憑什麼要回避?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我絲毫不在意這個人是誰,也不在意你們有怎樣的過去。我就是要站在這裡,站在你身邊聽完,然後和你一起回到車上……
然而在這些話即將脫口而出的瞬間,一種不願讓紀蕭笙為難,不想看他難堪的心情飛快地佔據了上風。
此刻,許君樂發現愛真是自帶一種詩性,它排斥一切解釋性的東西,愛者必須使自己對每一個愛的意象深信不疑,看似一團亂,實則自有其邏輯。
他想那些讀詩時大罵狗屁不通的人,大概也不會懂得愛的邏輯。
許君樂勾了一下唇,在他的宇宙裡,沒有什麼是不可違背的,一瞬間,決定就可以推翻決定,然後再推翻……
於是,許君樂在紀蕭笙的目光裡,貼近,單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印了一個吻。
他是如此好勝,他要打敗那些他感受到的,戲謔的,充滿興奮的,冷眼旁觀的眼神。
如果要輸,許君樂也只輸給時間,輸給命運……
“好。”
他朝紀蕭笙笑,然後頂著身後似有實體的目光,上了車。
沒過多久,紀蕭笙就打開了副駕的門,許君樂下意識的看了看後視鏡,裡面是那位女士緩緩遠去地身影。
許君樂猜測紀蕭笙可能沒什麼心情開車,收了手機準備下車去駕駛座,卻被紀蕭笙按在座上,然後他自己蹲下來,許君樂嚇了一跳,問:"怎麼了?"
紀蕭笙握著他的手,彷彿慰藉一樣,將額頭抵在了許君樂的膝上……
許君樂呼吸一滯,錯愕裡夾雜著慌亂,他連"你到底怎麼了"都不敢問了,一分鐘後,他往前坐了坐,將紀蕭笙緊緊的摟在自己的胸口。
他暫時放棄了好奇,嫉妒,猜忌,只恐懷抱裡的愛人如倒栽蔥一樣的墜落。
千瘡百孔的精神還能經受多少責難,可惜這世上多的是暴力與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