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現實和遊戲的邊界，被打破了

在克蘇魯神話的愛好者圈子裡，有一個常識。

 某些不可名狀的偉大存在，或許是因為祂們和人類儲存信息的方式不同，又或許是祂們攜帶的知識量過於龐大。

 所以，只要看祂們一眼，就會被迫接受海量的知識……

 堪比精神汙染。

 這至少有一個好處，就是你看過祂，你就大概知道祂是什麼了。

 凌一川在看過大黑佛母以後，隱約也瞭解了祂的存在形式，甚至在那些知識裡，還有關於大黑佛母本體的所在……

 只是那些知識貌似並不牢固，隨著時間過去，也在快速淡去。

 就像考試前速記的某些知識點，在考試結束後就會迅速消失，如同被神靈用橡皮擦抹去一般。

 原本，他只要不去回憶，很快就會忘掉這些。

 然而，諸神圖鑑裡，關於大黑佛母的備註，像一把開關，讓他再次回憶起了關於大黑佛母的一些知識。

 那裡面，有一些讓凌一川在意的東西。

 譬如大黑佛母本體的所在。

 在哪兒呢？

 艹，好像忘了。

 他最討厭這種感覺。

 明明是記得的，模模糊糊有，想去抓的時候，卻又明顯感覺到那東西在記憶裡飄然遠去，彷彿要隨著宇宙的膨脹去往不可知的遠方……

 真難受！

 凌一川閉上眼睛，努力的調動腦細胞，試圖從茫茫多的雜亂信息中，找出自己和大黑佛母有關的那些……難以言表的混亂知識！

 他現在就像是一個追逐著風中氣球的孩童。

 風很大，氣球飄得很快，像在捉弄他似的……而他咬緊牙關，排開人群，不斷的伸手去抓氣球下飄蕩的細繩。

 一下，沒抓住。

 兩下，沒抓住。

 但已經碰到了！

 在那代表某些混亂知識的氣球飄走前，凌一川在記憶世界裡奮力一躍！

 最後一下！

 啪！

 抓到了！

 “砰！”

 凝成一團的奇異知識，在腦子裡炸開了！

 不是像尋常的記憶，需要抽絲剝繭，慢慢理清。

 那種東西，簡直就是撲面而來，甚至像是將整個腦子瞬間浸泡在大量的信息裡面！

 那一瞬間，他看到了許多！

 他豁然睜開眼睛！

 凌一川眼瞳顫動，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不是吧……”

 “這……這不可能是真的……”

 “是幻覺，是大黑佛母讓我造成的幻覺！一定是！”

 “但……”

 “如果是真的呢……？”

 在潔白無瑕的結算空間裡，呆立了片刻，心神受到不小衝擊的凌一川，直接退出了遊戲。

 他要去求證！

 ……

 遊戲倉的燈帶亮起，艙門緩緩打開。

 精神異常旺盛的凌一川從裡面走出來，徑直來到了電腦桌前。

 電腦在睡眠狀態，他輕輕晃動鼠標，便重新啟動了主機。

 凌一川想了想，搜索‘星海地圖專業版’。

 這是一個2024年才推廣的“宇宙地圖”。

 基礎版用來給孩子科普廣袤星空的知識，專業版則提供給天文學相關機構或者大學做研究使用。

 在星圖軟件中，據說是收錄了數百億光年的可觀測宇宙空間，近兩千億個星系！

 當然，用家用電腦，能渲染出的星系是很有限的。

 基本上，也就是就近的幾萬光年內，普通人可以通過家用電腦看一看。

 一旦想要看更遠、更多的星系，就需要更加龐大的計算量……

 這就需要充錢！

 然後才能使用雲計算服務來進行地圖渲染。

 對凌一川來說，充錢是不可能充錢的！一輩子都不可能充錢的！

 如果他要找的星星太遠，那他就只好……

 想辦法去找綠色版的了！

 鼓搗了一陣，凌一川終於將十幾個g的‘星海地圖’軟件裝好。

 點擊啟動，註冊賬號，進入了一個平視地球的主界面。

 一切就緒。

 星海地圖的主界面，跳出了一個彈窗。

 【請選擇您想要觀測的星系】

 然後便羅列了許多在地球上肉眼可見的星座。

 右上角有個搜索區，可以直接輸入文字，或者更專業點的……輸入想要去看的座標參數。

 到了這時，凌一川卻又陷入了迷茫。

 “我應該怎麼找到大黑佛母的本體呢？”

 在幻境裡看到祂的一瞬間，凌一川就看到了祂的本體，也看到了一些模糊的、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視角。

 他似乎知道祂在哪裡。

 而且他覺得，祂的本體就在自己所在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