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捨不得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似乎是在打鬥，緊接著一個低沉沙啞的男聲傳來“喂，老大，事情已經辦妥了”

慕苡晴心裡頓時咯噔一下，隱約猜到了什麼，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忍不住抬頭看向宋銘澤。

察覺到慕苡晴投過來的視線，宋銘澤微微一笑，衝她眨眨眼睛，示意她不要擔心。

慕苡晴稍微鬆了口氣，強裝鎮定，繼續等待著他下一步動作。

掛斷電話，宋銘澤意味深長地看了慕苡晴一眼，輕笑一聲，緩緩開口“想必你應該已經猜到了吧”

聞言，慕苡晴臉色更加蒼白，嘴唇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見狀，宋銘澤聳聳肩，漫不經心地開口“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出發了”

慕苡晴猛然回過神來，想到剛才發生的一切，頓時緊張不已，一顆心提到嗓子眼，連忙問道“我們......我們要去哪兒？”

見狀，宋銘澤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慢悠悠地開口“難道你還沒猜到嗎？”

慕苡晴頓時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結結巴巴地開口“找敘……敘京延？”

見狀，宋銘澤滿意地點了點頭，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不錯，就是去找敘京延”

慕苡晴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哆哆嗦嗦地開口“不......不行，我不能跟你一起去”

聞言，宋銘澤臉上笑容愈發燦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意味深長地開口“這可由不得你”

慕苡晴身體一僵，心頭猛地一顫，雖然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但還是鼓起勇氣緊緊地抓住他的手，她知道如果他去了肯定不會放過敘京延，兒子可以沒有她但不能沒有爸爸，咬牙切齒地開口“不可能的，我是不會讓你去找他的”

宋銘澤微微一愣，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倔強，忍不住有些好笑，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俯下身湊近她耳邊，語氣曖昧地開口“你覺得你有拒絕我的權利嗎？”

慕苡晴心中一凜，下意識地想要掙脫開他的鉗制，可惜力氣懸殊太大，只是徒勞無功，反而弄疼了自己的手腕，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伸手扯住他的手，死死地壓在他身上，緊緊地摁住他不讓他動彈，咬牙切齒道“我知道我肯定阻攔不了多久，但能拖一會是一會，反正我是不會讓你去找他的”

見狀，宋銘澤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把將她推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漠地開口“呵，原來在你心裡，敘京延竟然比你自己還要重要”

慕苡晴頓時惱羞成怒，漲紅了臉，憤怒地盯著他，咬牙切齒地開口“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讓你傷害他”

見狀，宋銘澤冷笑一聲，眼神冰冷地看著她，殘忍地開口“你以為，憑你現在這點本事，真的能夠保護得了他嗎？”

慕苡晴頓時愣住了，心裡湧上一陣強烈的不安，下意識地抓緊拳頭，渾身顫抖著，卻始終堅定不移地站在門口堵住門不讓他走，目光堅定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開口“就算拼上這條命，我也一定會阻止你”

宋銘澤頓時勃然大怒，猛地抬起手掐住她纖細修長的脖子，惡狠狠地威脅道“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感受到脖子上傳來的劇痛，慕苡晴忍不住皺起眉頭，臉色漲得通紅，艱難地喘息著，雙手用力地掰著他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試圖從他手中掙脫出來，卻無濟於事，但她依然堅持著直視著他，一字一頓地開口“你休想！”

見狀，宋銘澤眼裡閃過一絲兇光，冷笑一聲，直接拿出一把匕首抵在她脖子上，手裡微微用力，鋒利的刀刃立刻劃破了她細膩光滑的皮膚，鮮血順著傷口不斷往外湧，染紅了衣領，看起來觸目驚心，但他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恐嚇道“我勸你最好識相一點，不然，下次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感覺到脖子上傳來一陣刺痛，慕苡晴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想要躲避刀刃，但卻根本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刀刃一點點靠近自己的脖子，心裡越來越慌，可是鮮紅色的血液沿著傷口不斷往外湧，染紅了衣領，看起來十分駭人，但她卻毫不畏懼，依舊直視著他，咬牙切齒地開口“你儘管動手，反正我...是不會讓你傷害他的”

看到她這樣，宋銘澤眼裡閃過一絲錯愕，顯然沒想到她居然這麼不怕死，心裡也不禁升起一絲敬佩，但一想到她是為了敘京延，心裡頓時醋意翻湧，手裡再次微微用力，刀刃劃破了她柔軟嬌嫩的皮膚，鮮紅色的血液源源不斷地往外湧，觸目驚心，但她卻依然毫無所動，還在死死地瞪著他，目光如炬，氣勢如虹，彷彿在說:就算你殺了我，也絕對不可能讓你傷害他

見狀，宋銘澤終於意識到她是認真的，心裡越發惱怒，索性不再廢話，直接舉起匕首朝著她胸口狠狠刺去，只聽見“撲哧”一聲，刀刃瞬間沒入她胸膛，鮮紅色血液噴湧而出，染紅了地面，看起來格外悽美，但她卻依然緊緊地盯著他，目光堅定。

看到這一幕，宋銘澤瞳孔驟縮，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心裡突然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下意識地鬆開握著匕首的手，呆呆地站在原地，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見狀，慕苡晴再也支撐不住，搖搖欲墜地摔倒在地上，捂著胸口，痛苦不堪，鮮血順著傷口不斷往外湧，染紅了衣服，看起來格外悽慘，但她卻始終堅強地挺直脊背，目光堅定地看著他，帶著最後一絲期盼，一字一頓地開口“求求你，放了他，不要傷害他，好不好？”

宋銘澤終於回過神來，緩緩低下頭，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眼裡滿是愧疚和自責，沉默良久，終究還是點了點頭，無奈地嘆了口氣，低聲呢喃道“好，我答應你，不會再傷害他”

見狀，慕苡晴終於鬆了口氣，艱難地扯動嘴角，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緩緩閉上眼睛，陷入昏迷，而她胸口處的傷口還在不停往外湧著鮮紅色的血液，很快染紅了地面，觸目驚心。

看到這一幕，宋銘澤眼裡閃過一絲心疼，慢慢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抱起她，轉身朝臥室走去，一邊走一邊輕聲喚道“醫生，醫生快過來，有人受傷了”

家庭醫生聞訊趕來，開始緊急救治，經過一番搶救，總算脫離了生命危險，只不過還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才能完全恢復。

宋銘澤總算鬆了口氣，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眼裡滿是擔憂和心疼，忍不住伸出手撫摸著她蒼白憔悴的臉頰，低聲呢喃道“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不該傷到你”

慕苡晴微微皺眉，似乎感受到了疼痛，下意識地扭動了一下身體，但卻並沒有醒來，只是在睡夢中偶爾發出幾聲嗚咽，顯得異常可憐。

見狀，宋銘澤眼裡閃過一絲心疼，急忙伸手將她攬入懷裡，溫柔地拍打著她瘦弱單薄的脊背，低聲安慰道“乖，沒事了，都過去了，睡吧”

慕苡晴似乎感覺到了溫暖，忍不住蹭了蹭他寬厚溫暖的胸膛，呼吸漸漸平穩下來，逐漸進入夢鄉。

看到這一幕，宋銘澤眼裡閃過一絲滿足，輕輕吻了吻她光潔飽滿的額頭，隨後起身走出房間，撥通了一個電話。

聽到手機鈴聲，敘京延微微皺眉，隨即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按下接聽鍵，語氣冰冷地問道“什麼事？”

宋銘澤愣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沉默片刻，試探性地開口“你還要不要接你老婆回去了”

敘京延頓時愣住了，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心裡猛地一緊，下意識地追問道“當然，她現在怎麼樣？”

宋銘澤猶豫片刻，最後還是選擇實話實說“她受了傷，現在正在休息”

敘京延頓時愣住了，腦海裡一片空白，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焦急地問道“怎麼回事？她現在傷得嚴不嚴重？”

宋銘澤微微皺眉，語氣複雜地回答道“醫生說，只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會沒事”

敘京延頓時鬆了口氣，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沉默片刻，低聲吩咐道“那你先照顧好她，我馬上就來”

掛斷電話，宋銘澤默默地站在原地，注視著緊閉的大門，心情複雜難辨，思緒萬千。

還處於昏迷狀態的慕苡晴無意識的發出幾聲嗚咽，眉頭緊鎖，臉色蒼白，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著，似夢見什麼可怕的事情。

聽到她的哭聲，宋銘澤連忙回到床邊，輕輕拍打著她瘦弱單薄的脊背，柔聲哄道“乖，別怕，老公在這裡”

原本還虛弱混沌的慕苡晴好像找到了依靠，忍不住往他懷裡鑽，緊緊地抱著他，不停地抽泣著，淚水打溼了他胸前的衣服，哭了好一會兒後，感覺聲音有些奇怪，抬起頭看著他，朦朧的視線逐漸模糊，看不清楚他的模樣，抬手覆上他的臉輕輕地撫摸著，緩了好一會兒，她視線逐漸清明，看著宋銘澤的臉，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眉頭一皺，連忙推開他，不滿道“你才不是我老公，別亂喊”

宋銘澤頓時愣住了，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尷尬地站在原地，眼神飄忽不定，不敢去看她。

見狀，慕苡晴眯了眯眼睛，仔細打量著面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沉吟片刻，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勢，已經被包紮好，再看了看他，猛地瞪大雙眼，難以置信道“你救了我？你不是揚言要殺了我嗎？為什麼還要救我？”

宋銘澤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沉默片刻，垂下眼簾，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道“我……我反悔了不行嗎？”

慕苡晴撇了撇嘴，對他的話不屑一顧，輕蔑道“哦？你這個人倒是有趣，剛剛還嚷嚷著要殺了我，突然就反悔了？是什麼讓你改變了主意？”

宋銘澤抿了抿唇，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沉默不語，半晌，才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低聲解釋道“沒什麼，只是單純地不想殺了”

慕苡晴挑了挑眉，狐疑地打量著他，半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幽幽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聽到這句話，宋銘澤沉默片刻，猶豫片刻，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其實，我......我真的只是一時衝動，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覺得沒必要為了這種事殺了你，畢竟我們之間無冤無仇

慕苡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似乎相信了他的話，不過表情並未放鬆警惕，依舊懷疑地盯著他，直到確定他確實沒有撒謊後，這才稍微鬆了口氣，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行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宋銘澤微微鬆了口氣，遲疑片刻，試探性地開口“那......那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慕苡晴蹙了蹙眉，似乎並不明白他在說什麼，疑惑道“報答？我為什麼要報答你？不是你拿刀子捅我嗎？怎麼還要我報答？”

宋銘澤噎了一下，表情變得有些尷尬，支支吾吾道“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慕苡晴皺了皺眉，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聽到這句話，宋銘澤猶豫片刻，低頭沉思片刻，像是在醞釀什麼，半晌，抬頭看向她，認真道)如果可以，我想請你幫個忙

慕苡晴微微一愣，想了想，雖然不太明白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也沒多問，只是淡淡地開口“什麼忙？”

宋銘澤猶豫片刻，緩緩開口“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慕苡晴撇了撇嘴，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哼，不說就不說，誰稀罕”

宋銘澤笑了笑，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髮，柔聲哄道“好了，時間不早了，先休息吧”

慕苡晴翻了個白眼，用力拍掉他作怪的手，沒好氣道“別碰我”

宋銘澤微微一愣，尷尬地收回手，訕訕地笑道“好好好，不碰，那就睡覺吧”

慕苡晴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側躺在床上，闔上眼睛假裝睡著了。

看到這一幕，宋銘澤無奈地笑了笑，俯身替她掖好被角，關掉燈，輕手輕腳地退出房間，走到客廳，給自己倒了杯紅酒，靠在沙發上，凝視著漆黑一片的窗外，陷入沉思。

裙子上沾染黏膩的血已經逐漸乾涸緊緊地貼在身上，慕苡晴感覺渾身難受，扶著床緩緩地起身，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好不容易勉強走到開關處，這摁下開關，便再也支撐不住，順著牆壁滑下，鮮血染紅繃帶，疼的她倒吸一口涼氣。

聽到響動，宋銘澤立刻放下酒杯，疾步走到臥室門口，一把推開門，正好看到趴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慕苡晴，瞳孔驟然收縮，慌忙扔下酒杯，衝過去將她抱起來，緊張地檢查她身上的傷口，失聲道“怎麼回事？”

慕苡晴疼得直冒冷汗，掙扎著想要從他懷裡逃脫，可惜力氣太小，根本撼動不了他分毫，只能徒勞地用手指抓撓著他結實的胸膛，含糊不清道“疼......”

宋銘澤心中一痛，彷彿被針扎一般，緊緊地摟住她，咬牙切齒道“別亂動，我幫你止血”

慕苡晴微微一愣，下意識地看向他，注意到他臉上毫不掩飾的焦急與擔憂，一時之間竟有些難以置信，沉默片刻，這才稍稍安分下來，靠在他懷裡任由他重新包紮傷口，虛弱地喘息著，時不時發出幾聲痛苦的嗚咽。

宋銘澤一顆心始終提到嗓子眼，生怕她會突然暈過去，緊張地盯著她蒼白憔悴的小臉，小心翼翼地問道“還好嗎？”

宋銘澤心疼得厲害，暗罵自己沒用，居然讓她受這麼多苦，連忙抱起她，快步朝浴室走去。

感覺到他對自己異常關心，慕苡晴心裡莫名有些煩躁，掙扎著想要從他懷裡跳下來，可惜力氣太小，根本撼動不了他分毫，只能徒勞地用手捶打他堅實的胸膛，惱羞成怒道“喂！你放開我！我自己可以走”

宋銘澤哭笑不得，一邊加快腳步，一邊耐心地安慰道“乖，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慕苡晴愈發煩躁，用力地捶打他，惱羞成怒道“你是聾了嗎？我明明說過我自己可以走！”

宋銘澤無奈地嘆了口氣，停下腳步，低頭看著懷裡憤怒掙扎的小女人，低聲哄道“聽話，別亂動，否則傷口又該裂開了”

慕苡晴更加生氣，用力地捶打他，憤憤道“你還好意思提傷口，還不都是拜你所賜！”

宋銘澤啞然失笑，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抱著她朝浴室走去，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一旁，打開花灑將浴缸灌滿水，試了試水溫準備把她放進去。

見狀，慕苡晴氣得不行，下意識地抬起腳，狠狠地踩在他腳背上，一邊用力碾壓一邊氣鼓鼓道“我不需要你幫忙，出去”

宋銘澤吃痛地皺了皺眉，並沒有生氣，反而耐著性子柔聲勸道“乖，聽話，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不然傷口會越來越嚴重”

慕苡晴愈發煩躁，用力地踩著他，惱羞成怒道“少廢話，出去！”

見狀，宋銘澤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柔聲道“好，那你自己小心點，不要亂動”

慕苡晴冷哼一聲，用力地踢了他一腳，將他踹出浴室，隨手關門，這才解開身上的繃帶，小心翼翼避開傷口，整個人泡進溫暖的水中，舒服地喟嘆一聲，聽到他在門外的接電話有些好奇地去聽，由於隔著門，斷斷續續聽了幾句，似乎是敘京延再找她，心中一喜，連忙拿起毛巾繼續擦洗。

聽到浴室裡歡快的哼曲聲，宋銘澤反悔了，他突然不想把慕苡晴交出去，連忙掛斷電話，轉身來到浴室門口，打開房門，就看到慕苡晴起身準備拿一旁掛著的乾淨浴巾，頓時二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覷，一時之間尷尬氛圍溢滿浴室，誰也沒開口。

慕苡晴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進來，一臉懵逼的看著他，眨了眨迷茫的眼睛，過了好一會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的窘態，迅速將毛巾裹在身上，可是短短的毛巾只能遮蓋住一小部分，一時之間遮上不對，遮下也不對，臉色通紅的大叫一聲“出去”

宋銘澤呆立當場，目光緊緊盯著她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膚，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抿了抿唇，似乎也意識到不妥，迅速轉過頭，背對著她，雙手撐在門框上，緊張地開口“抱歉，我沒想到你會突然出來”

慕苡晴瞬間炸毛，大吼一聲“明明是你招呼也不打一下突然進來！現在，立刻，馬上趕緊給我出去”

聞言，宋銘澤身體微僵，猶豫片刻，慢慢挪動腳步，貼著牆壁一點點往外走，直到快要走到門口，這才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張了張嘴，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沉默片刻，最終還是默默地轉身離開，出門之前不忘回頭叮囑一句“記得穿好衣服再出來，小心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