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柯守 作品

第一百零七章 君即敵寇(第2頁)

有老人的這句話,坐在靠左三把椅子上中年人,就忍不住開口:“張岱這樣做,這不是正合我們的意思?”

“為什麼還要擔憂呢?”

“是,張岱的確是一條瘋狗,做這事做得太瘋狂一些,這是我們之前也沒想到,但他這樣做,恰吻合我們的計劃。”

“本來興起民變兵變,很是勉強,說不過去,可張岱這樣一來,就理所當然了。”

“是的,封鎖了糧倉,導致有人拿不到餉糧,因此向官府討個說法,結果過激,這一切很順利,比我們計劃都順利。”又有個中年人稍稍欠身說著。

“只是這樣,死的人也許不少。”

民變鬧相這中的事,當事人,牽連的人,都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為國犧牲,本是理所當然,再說,撫卹也少不了,說不定還有庇廕。”挨著中年人坐著的一個人捋著山羊鬍子說著。

眾人都是頜首。

反正死的人也不是自己,最多是一些馬前卒。

馬前卒本身是奴才,本身就是炮灰,最多事後安撫一下親族,這有什麼可擔憂呢?

至於京城,以他們對老皇帝認識,老皇帝不會深究這件事,這本就是皇帝與太孫之間的一場不那麼公平的博弈,深究是把事情挖出來打自己耳光麼?

至於京城,以他們對老皇帝認識,老皇帝不會深究這件事,這本就是皇帝與太孫之間的一場不那麼公平的博弈,深究是把事情挖出來打自己耳光麼?

並且,他們站在皇帝這方,只讓太孫栽個跟頭而已,又不是“暗事”,皇帝也不太可能事後清算。

含湖過去,才是最可能的事。

眾人心照不宣的看了看彼此。

有的人,總喜歡講什麼“規矩”,要讓事情“保密”,可卻不知道,越是素質高,越是有保密意識,自己就越危險——死的無聲無息。

只有素質“低”,洩露了風聲,變成“眾”知眾參,反是似危似安。

真當他們是不懂規矩,素質低,所以才到處是窟窿麼?

不拉上組織,不拉上集體,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許知府不禁一笑,看了此人一眼,說著:“張岱這樣做,的確合乎我們的意思,但太孫和別人還沒有上臺,現在就有這樣大動作,似乎有點獨角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