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柯守 作品

第九百六十一章 臭不可聞


“下雨了啊!”

狐狸出去,似乎下了雨,深春了,雨不再寒,自窗口吹進來,涼絲絲的,蘇子籍沉思看著,而文尋鵬又進來,見天暗了,船艙更暗,又點了蠟燭。

“主公,張岱有消息發來了。”

“哦,等了幾天,終於發來消息了麼?”蘇子籍笑著轉過臉來坐了,籲一口氣說:“他有什麼理由?”

這次查案,本是以自己為正欽差,張岱為副,無論是差事,還是太孫來說,張岱理所當然要來拜見,不想等了幾日,直到了水路上,才有消息傳來。

“摺子說,張岱奉命在繁元郡趕回,半途已接聖命,為了不耽擱差事,就在解鹿府侯命,等待太孫大駕。”

文尋鵬遞上了文書,給蘇子籍,一哂說著,噴地一笑又:“他來京已經七日,不拜見主公,卻拿這理由搪塞。”

“真的太過乖戾,連禮都不顧了麼?”

“解鹿府在哪?”蘇子籍看了地圖,發覺就是下一站,不由也笑了:“或許他,就是鐵了心,只辦差,不作人了。”

“能辦到這步,也是極難得。”

“主公,聽聞張岱也有病了。”文尋鵬反不笑了,怔著想了一會,說:“還有傳聞已經咯血,這個人,怕命不久了。”

“所以,百無忌諱,只想最後留點身後名和功業了。”

“是麼,原來命不久了。”

蘇子籍想著張岱圖像,想著他一生的仕途,心裡說不出滋味,良久才一笑,說:“你說的對,其實誅心的說,我理解他。”

“孤是正規科舉出身,在軍營立過功,在地方辦過政,在京城沉浮幾了,現在當了太孫,也算是看明白些。”

“就是,有才者,基本上都沒有清名,有清名者,基本上無才。”

“何也,人有才,就不需要沽這清名,就能在官場立足,並且,要辦事,就不是一個清能辦理。”

“相反,無才者,一部分以奉承立足,一部分以苦幹立足,又有一部分就以這清名立足。”



“只是,一般的清,不能安身立命,非得走極端。”

“根據粗檔,張岱家裡連牆都壞了,沒有錢修,母親過生日,只買了二斤肉,有次過年,同事到他家中,看到用米糠熬粥,問原因,家裡窮的沒有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