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柯守 作品

第五百六十九章 喝酒誤事


距離朝會,已過去了兩日。

這一日,洋洋灑灑一場雪,從早晨下到午後。

風捲著雪花,落地即化,空氣中冬日酷寒漸漸消退,換之是倒春寒來臨前的陰冷入骨。

往往這種時候,普通百姓家裡沒有多少積蓄,連出一趟門都要提心吊膽,只因冬日大雪鋪滿地時,那種冷尚能忍耐,可這種雨雪混下的間歇時節,更要人命,一不小心染上了風寒,就可能葬送一個人。

窮人每日捏著銅板一個個算計著過活,但對家資豐盈的讀書人來說,這樣時節代表又一批宴會要時不時去參加。

冬日已去,春將到來,雨雪交加雖冷風兮兮,但燙一壺酒,邀幾個知己,閒倚船窗,遊河散心,何等滋潤?

光是運河,這一天白天就有著幾艘大型畫舫出遊,青樓名妓都來助興,彈琴放歌,不絕於耳。

其中一艘剛剛才送走一位百花樓花魁的畫舫,宴會已開到熱烈時,原本還矜持著的舉子都放開了,喝酒的喝酒,說話的說話。



“王兄,你看,齊兄在與人辯論,似乎在說著朝會上的事,我們也過去聽一聽,如何?”

京城內暗流湧動,官員並不敢公開議論那一天的事,可舉子許因還未入仕,反膽子更大了一些。

許多酒這一下肚,立刻就讓不少人說出剛碰頭時還不敢說的話。

當然,分寸還是有,但大家都說了,自己也就不怕跟著說了,凡事只要不往深了說,就能法不責眾。

“走啊,這件事,我也的確好奇別人是如何看……”

“同去,同去。”

兩個微微帶著醉意的舉子,說著向聚攏一小群人的地點而去。

在旁還有著幾桌,舉子或自己靈感爆發寫詩,或聽著別人寫詩記錄,並不參與議事,怡然自得,自成一圈。

其中就有一桌,一個舉人拿著一疊宣紙,提著筆,看著在冥思苦想,準備做一篇文章,實際上卻在側耳聽人說話。

一些重點提醒要盯著的人說的話,被著重記錄了重點,落在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