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柯守 作品

第一千一十五章 臣有奏


  “要是皇上不肯廢黜齊王,捅出來,皇上是感謝,還是大怒?”

  “而彈劾蜀王這事,不大不小正合適,並且主公只是開個頭,說不定還有瘋狗繼續咬,到時狗咬狗,豈不是對我們更有利?”

  野道人沒說的是:這也正是龍椅上那位願意看到的結果!

  皇帝無論是公是私,都只想讓主公攪亂一池水,可沒打算讓主公趕盡殺絕。

  說完,野道人拍了拍岑如柏的肩,走了。

  其實話沒有說完,岑如柏已經醍醐灌頂,歷朝歷代,許多忠臣上書諫事,都是本著忠誠揭穿黑幕,結果往往死無葬身之地,一片誠貞付之東流。

  許多人認為這是小人矇蔽,又或皇帝昏憒,其實根本原因就在於,疏不間親,又或不是時候。

  “往昔隆安帝大用紀恆時,就是靠他剪除不臣,大臣傅楨彈劾紀恆小罪或可,結果彈劾紀恆意圖不軌,這其實就是逼著皇帝二選一,壞了皇帝的大局。”

  “因此大臣傅楨反被皇帝暴怒下獄,總算念在一片忠心,免死回鄉。”

  “唉,我是東宮出身,竟然還不及這個道人出身的看的明白。”岑如柏站在原地,目送著野道人走遠了,良久,搖頭一笑,也朝著一個方向走了。

  皇城

  牛車載著蘇子籍不快不慢來到了宮門前就停了下來,附近空地上已停了一些牛車,趕車車伕都坐在車上休息,蘇子籍叮囑了車伕一聲,就從車上下來,朝著皇城大門走去。

  路上,一些官員,前前後後,三三兩兩。

  此時天才真的放亮了,外面京城裡,許多人才剛剛睡醒,而皇城內,所有人都已是各就各位,開始一天的工作。

  金甲侍衛站立在大殿兩側,盔明甲亮,一個個走進大殿的官員,別管在走過來時被凍成了什麼樣,到了殿裡,都漸漸恢復溫度,也恢復了風度。

  因還是早春,大殿內擺著幾個火盆,用的都是上好的炭,這種炭都是特供宮中的,皇帝撥了不少,在冬日用在了朝會殿上。

  饒是如此,大殿的門大開著,冷風仍不斷吹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