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柯守 作品

第一千三十九章 公堂二義士(第2頁)

 
    施刑的人,自然知道怎麼才能一下令其傷殘,就一下,死命一夾,就夾斷了九品官的十指,那手哪還是人的手指?

 
    鮮血淋漓不說,直接露出來的白骨,就這麼直愣愣地紮了出來。

 
    餘律不由噁心,想吐,慌忙移開了目光。

 
    這樣的傷勢,便是及時給其醫治,再找當地最好能治外傷郎中給其將骨頭扶正包好,這個九品官的雙手恐怕也廢了。

 
    能夠勉強保住十根指頭,恐怕就是萬幸。

 
    想要再重新拿筆寫字,不可能了!

 
    以上還是在這九品官能及時得到醫治並且被柴克敬放過的情況下才能發生。

 
    事實上,柴克敬既敢讓人將這官的手指夾斷,就不可能再放其離開。

 
    一聲慘叫後,受刑官就因無法承受這疼痛,直接昏了過去。

 
    又一個文吏本就嚇的顫抖,又見連官人都被折磨成這樣,立刻全盤崩潰了。

 
    他同樣久在官場,自然明白。

 
    事已作絕到這地步,別說九品官有罪,就是無罪,也不可能活著出去了,大概率是“畏罪自殺”。

 
    這情況下,任何都不重要,或者死,或者供。

 
    文吏攤在地上,徹底服了。

 
    屏風後面,餘律垂眸坐著,聽著外面高一聲低一聲詢問,伴隨著的還有偶爾出現的嗚咽,帶著哭腔的回答。

 
    不一會,柴克敬就興奮從屏風外轉進來,對著蘇子籍行禮:“太孫,證據拿到了。”

 
    “臣本來就有線索,現在證據印上去,基本吻合。”

 
    “這下,缺口打開了!”

 
    餘律坐在一旁,聞到柴克敬身上的濃郁血腥味。

 
    明明動刑的人也不是柴克敬本人,可柴克敬給餘律的感覺,卻比動刑的衙差更帶著血腥。

 
    換做是過去餘律,只怕已經呵斥,就算是現在,看向眼神都有些不對,只是此刻餘律,已能表情平靜坐在一側,看著柴克敬向太孫彙報。

 
    蘇子籍接過帶著鮮血的供詞,看了一遍,若有所思。

 
    柴克敬看著太孫沒有說話,話的聲音漸漸低了,甚至產生了幾分惶恐,不時看著太孫。

 
    “你不要慌張嘛。”蘇子籍沉思裡醒來,隨和笑著:“你辦的沒有錯,不要自疑。”

 
    “這種事,就得快,狠,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