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柯守 作品

第九十五章 入了彀(第2頁)


“這事,不僅張大人知道,就連教諭也知情,當場還有別人,消息就是那裡傳出來,保真!”彷彿怕丁銳立不信,譚安還說了消息來源。

這讓丁銳立開了眼界。

雖說譚安的說辭裡有著前後矛盾的地方,但此時丁銳立相信,這事本身未必假,在屋內來回兩圈,冷聲說:“這可是科場舞庇,我去令人去告,就算是縣令也得罷官丟職!”

“告也無用。”譚安笑了下,瞥了一眼,這人果是恨意很濃,要不,豈會立刻想出對策。

“你莫非忘了,縣試只考取童生,可童生並不算是功名。”

是啊,童生不過是得到考取秀才的資格罷了,可不是功名,要是蘇子籍考取秀才時這樣做弊,不但可革了蘇子籍的功名,就連張縣令的烏紗帽也保不住。

朝廷開國不久,對這方面非常重視,雖還沒有科場大案,但前朝一次科場大案,受賄考官和行賄考生立即處死,還株連親屬,父母妻子全遭流放,懲處異常嚴厲!

有這例子,本朝也不會輕放!

但不得不承認,蘇子籍是有幾分才學,想必經歷避諱字,府試時不會再犯。

而僅僅只犯一次的話,還是在縣試,上面的官員也不會去查。

想明白這事,讓丁銳立更惱怒。

“這事既無用,那你何必特意跑來告訴我?”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麼?



丁銳立其實脾氣並不算差,可中了術,對蘇子籍的事都有著極強情緒,此時有些惱怒,瞪向譚安。

譚安老神在在坐下,也不惱,只是挑眉:“我只是告訴你,他這人看似寒門,其實有後臺,心機也深,不能蛇打七寸,必會成為大患。”

見丁銳立面露思索之色,才慢悠悠說:“其實,你想要的不就是這次省試,能考取解元麼?”

“本來你不用擔心蘇子籍,誰叫他進步這樣快速?”

“離秋闈還有三月,你不怕他突飛猛進,硬是把你的解元擠掉?”

丁銳立雖知此人挑撥,可真中心中隱憂,肌肉不由抽搐下,陰沉看了一眼,道:“你有何辦法,能讓他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