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秦 作品

狐主讓步


                 血水早已浸透了戰甲,可是所有將士的目光之中戰意仍濃。

  甚至連他們自已也沒有搞有清楚,現在究竟面對的是多少敵人,又究竟還需要打到什麼時候,可是卻並不影響他們的戰意。

  縱然是現在明知道很可能陷入死局之中,可是所有的將士卻仍是一意向前,根本沒有半分退意。

  打垮狐族的防線,整個大軍就可以直接開啟全面反擊。

  甚至,他們都已做好了去面對任何一切危險的準備。

  只有用鮮血和死亡,才能洗滌他們心中的滔天怒火。所以,那怕是明知道狐族的兵力有所調整,可他們仍是義無反顧的直接衝殺了過去,甚至以最極端的衝擊之勢,向著前方的狐族大軍發發起了衝鋒。

  而且,所有的情況都是向著眾將士的初步設想走。

  前鋒軍,直接已沖垮了狐族的五道防線,而且是在沒有蠻主幹涉的情況下,直接殺的狐族大軍人昂馬翻血流成河。

  可是,他們心中的怒意卻並沒有發洩完。

  縱然是沖垮了狐族的五道防線,可是那些殺不盡的狐族卻仍是在源源不斷的趕來,縱然是以百峒城主為首的所有將士身上都已被鮮血浸透,可是他們的目地仍未達到。

  那怕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只有用無盡的生命與鮮血,才能有告慰已經死去的眾多將士。

  只有用勝利的戰果,才能讓死去將士的英靈安息。

  仇恨,便是他們源源不斷的動力。

  縱使滿手血腥,滿身傷痕,鮮血流盡,又有何懼?

  那怕為了這樣的目地,也許將會有更多的將士倒在敵人的刀下,永遠的再也站不起來,那又有何惜?

  南域,何時有過怕死的將士?

  “殺光狐族。”

  百峒城主仰天大吼,滿是血汙的臉色越發的猙獰。

  甚至在百峒城主的身上,那股滔天殺意似是要透過整個戰場,直接要將整個狐族都斬殺乾淨才能罷休。

  “殺光狐族。”

  左路軍的所有將士都是仰天怒吼,似是要發洩完自已心中最大的恨意。聲音在整個神魔戰場之上響起,似是已穿透雲霄,直接讓整個戰場之上都聽得清清楚楚。

  “殺光狐族。”

  右路軍中也響起了怒吼聲。

  每一個聲音之中,所有的一切都似是積壓著無盡的怒火,只有用無盡的鮮血與憤怒,才足以發洩掉自已心中的仇怨。

  只有砍掉所有敵人的頭顱,讓所有的狐族生靈都喋血戰場,或許才能平復所有南域將士心中的怒火。

  戰場之上,沒有仇恨,只有立場不同而已。

  明刀明槍的廝殺,就算是雙方都打的頭破血流,誰也沒有話說。

  失敗,那隻能說是技不如人。

  可像狐族那種不顧戰場規則的偷襲,便已不僅僅只是立場不同而已。甚至自始至終,狐族都是一場有預謀的攻伐。

  只有用最極端的報復,才能熄滅整個南域將士的怒火。

  戰場上空,三道人影對峙。

  蠻主,狐主,狐族老祖。

  縱然是彼此之間份屬敵對,可是彼此之間都壓制著心中的怒火。

  這是他們身份的自重,也是對敵人的尊重。如果連他們都失去了該有的理智,那便只會讓下面所有的將士都變成他們的陪葬品,甚至在下面的將士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根本不能讓他們知道彼此已經照過面。

  此時那怕是以一對二,蠻主現在的氣勢卻絲毫不懼。

  甚至自始至終,蠻主一直都表現的盛氣凌人,根本不給對方留下任何的餘地。就好像現在他所面對的並不是兩個同等極數的大修行者,而是路邊的雜草一般,根本就沒有正眼看過對方一眼。

  “蠻主,你究竟想怎麼樣?”

  狐主的聲音充滿了無奈,彼此都是久經戰場的老江湖,如何能看不清現在的南域氣勢正盛。甚至在隨著百峒城主的那一聲怒吼,整個南域將士都似是發瘋了一般,直接對著狐族發起了更強烈的衝擊。本就已被壓著打的狐族在這個時候,更是感覺壓力倍增,就連一直與南域中路軍右路軍打的平分秋色的兩處戰場,一時之間也幾乎呈現了一邊倒的形勢。

  縱然是還不至於讓狐族將士陷入死局之中,但現在這樣的情況,也明顯是有些不利於狐族了。

  “這關我什麼事情?”蠻主不由勃然大怒:“狐主,你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我現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下面的那些將士要怎麼打,我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