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巷藏貓崽 作品

第365章 我家妹妹別說打人了,殺人都沒

 第365章 我家妹妹別說打人了,殺人都沒事兒

 與京城裡一樣,清泉鎮內也是有些年味的,雖說不是什麼商貿樞紐重地,但架不住有這湯池子名聲在外,更有天子行宮一側,還有京城內貴人們一座座府邸的建造。

 讓這座原本不過普通小村子,成了如今人聲鼎沸的富貴鎮子。

 固然天子與皇后就像是忘卻了這裡清泉山上有座巍峨宮殿的事兒一樣,許久未曾來過了。

 但是站在鎮子,抬眼看向那清泉山,便可看清楚那座建造獨特,依山而建的宮殿,尤其宮殿與山融為一體一般,頗有奇觀異景感覺,尤其是在那秋日,滿山紅楓葉之中有那麼一座宮殿,珍奇程度,不言而喻,還有拿大雪滿山時,還有夏日綠野青山時.

 所以便是天子與皇后不來,僅僅是能看那座皇家宮殿在山上的景,便也令人心曠神怡,流連忘返。

 鎮子內鋪子許多,家家戶戶掛春聯,舊面孔新春聯,人人喜慶。

 鋪子多了,該有的鋪子自然是一樣不能少了。

 如【彩樂居】這般有美女,俊秀男子陪著喝酒聊天,鶯歌燕舞的瓦舍酒肆,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馬思退,是彩樂居的賬房。

 昔年也曾被稱之為天才的他,十七便拿到了參加會試資格,若是高中,必然聲名顯起,但時至今日,已經三十的他,連續十三年參考而次次落地。

 便是今年這被稱之為縱觀大夏最容易考的一次,他也是未登科。

 身邊之人又笑話他,稱他去年為馬十二,今年便是馬十三,來年不知是否能稱之為馬十四。

 心灰意冷加上實在無顏回家的他,也就通過朋友介紹,到了這彩樂居做了賬房,想著姑且以此賺取錢財,來年繼續考。

 十三次的科舉失利,嚐遍了身邊人的人情冷暖,白眼擠兌,事到如今,年少時鋒芒銳利張揚瀟灑的馬思退,那原本直直的脊樑略微有些彎下,與人說話,也是客客氣氣,不敢多說什麼,便是有人當面嘲笑,也會笑上幾聲,若看對面不放過自己,也就會跟著自嘲兩句,然後離開。

 若是將馬思退這人生比作利刃,如今的他,只是一把生鏽了的鐵劍罷了,無鋒芒更無唬人作用,讓人看到,反倒是個笑話。

 十三次科舉,並且可以說馬思退還在準備第十四次,為何如此堅持。

 馬思退不知道。

 身邊人,到父母,到兄弟姐妹,最後是親朋好友,或是隻知他事情的人,無不勸他就此作罷了事,世人皆有命數,若讀書人皆可高中,天下豈不全是舉人了,而且他的學問,雖無法高中,但去鎮子村子裡裡做個教書先生卻是綽綽有餘。

 三十而立,馬思退今年三十馬上三十一,未娶親,更無心儀女子,事業更是毫無所成,當年與他同求學之人,放棄科舉的也好,或是高中的人也好,無一例外過的都要比他好太多,便是銀錢之上有些人拘謹一些人,卻也是逢年過節家中歡笑不絕,而馬思退這裡,萬家燈火,無他一盞,錢袋空空,替人做工苟活。

 倒是也有馬思退的至交好友,介紹過女子給馬思退,但馬思退無一不是拒絕,而且也是道出一句‘一事無成,兩袖清風,何以安家。’

 朋友勸導,馬思退也是婉言拒絕。

 馬思退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每年科舉失利,他都想要就此作罷了事回家算了,大不了就去了村子裡做個教書先生,逢年過節也能得到學生家送來的幾條臘肉幾隻山雞,而且娶個妻子,生個孩子,總好過在這京城繼續遭人白眼,被人私下議論嘲諷的痛快。

 但是每每有如此念頭,再看自己翻爛了的那些書,再回想自己意氣風發之時所言豪言壯語。

 馬思退就重新坐回到書桌前邊,繼續去看那些書。

 到了彩樂居,賬房的薪水不低,倒是讓馬思退對自己那朋友感恩戴德,固然是享樂之地,被一些讀書人所不齒,但如今的馬思退,已然過了那眼高手低的年紀,倒也不在乎他人目光,只想著就在這裡幹著,然後繼續備考。

 清泉鎮內不少人都知道彩樂居那個賬房是個考了十三次都沒考上的窮酸秀才,許多人暗地裡也是議論紛紛,嘲笑譏諷多如牛毛。

 反倒是彩樂居里那些在這風塵之中每日強笑歡顏的男女,倒是對馬思退客客氣氣,禮敬有加,有那介紹馬思退過來的人與大老闆關係好的關係,也有真的欽佩馬思退原因。

 畢竟,他們這些風塵男女,想換個活法卻也是邁不過心裡那道坎亦或是捨不得如今來錢容易的活兒了,但是這位馬先生,明明可去過好一些的日子,卻是一直在堅持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那些大人物們,風塵男女心裡是畏,但是身邊有這樣一位,那就是敬。

 馬思退為人謙遜,甚至到了外人看來那就是自卑,性子軟糯的地步,怕事,更不敢惹事。

 久而久之,這般的看法,也就變成了根深蒂固的形象了。

 但是當下

 這位被許多人所詬病嘲笑的讀書人,脖子上架著刀刃,直勾勾注視著那手持鋼刀的番邦人。

 在馬思退身後,是個伶人打扮的少女,看起來十四五歲樣子,是彩樂居內的樂官,眉清目秀,算不得多漂亮,但這妝容卻是出自點絳唇的賈寶玉妝容,男兒妝,卻是弄到這少女臉上,格外的合適,平的多了幾分俊秀感。

 但也因此,惹了現在這禍事。

 少女當下倒在地上,一臉畏懼驚恐的看著那拿著刀的粽發番邦男子,眼角因為害怕,都已經有淚水出現。

 而那番邦人倒是一臉戲謔的看著擋在自己眼前,面色瞧著滄桑,身上衣服更是最廉價麻布布料的大夏人,用很是純正的大夏官話開口說道:“你信不信,我殺了你,你們大夏沒人會對我做什麼!就算是伱們大夏天子都不會對我做什麼!”

 馬思退面不改色:“不信。”

 輕輕兩個字,鏗鏘有力。

 這番邦人嘴角上揚,眼中多了許多玩味戲謔的意思存在。

 而馬思退,依舊直勾勾看著這番邦人,毫無懼意。

 這邊有這樣的事兒。

 不過在另一邊,蘇琳涵與崔鈺兒二人皺起眉頭看看那邊拿著刀的番邦人,而後目光看向就站在他們身前的那一男一女公子小姐身上。

 這位左家二小姐左夕照身材高挑,比較起蘇琳涵都要高出許多,長相也是不錯的。

 而當下,這位二小姐注意到崔鈺兒與蘇琳涵看自己,看到對方要說話了,自然是馬上說道:“不會真動手的,頂多嚇唬嚇唬,而且人家畢竟是大司祭的兒子,還是跟咱們大夏有那麼多生意往來的金色商會的東家,肯定有分寸的。”

 說話的時候,左夕照目光再次看著蘇琳涵。

 其實,她只認識崔鈺兒,至於蘇琳涵她還真沒認出來。

 主要是整個京城內,蘇琳涵名氣其實是有的,但實在是很少出門,極少與人打交道,所以知道她的人很多,但真正認識見過的,其實沒多少。

 但是

 能跟崔鈺兒如此交好,還敢跟她一起玩耍的,而且氣質清雅的,左夕照猜測了個遍,最後想著,也就剩下個蘇家二小姐了。

 就在這位左家二小姐說完話後,一邊身材相對矮小一些,面相也不是很好看甚至有點兒醜的亓家二公子笑呵呵的說到:“伺候的人不懂事兒,招惹了這位阿吉戈公子,所以消消氣就行。若是這位小姐與嫂子你不樂意,我這就讓人去阻攔了。”

 亓家二公子亓粱話是朝著崔鈺兒說的,但眼睛卻是打量著蘇琳涵。

 他沒猜到蘇琳涵身份,就是覺得,哪家姑娘這般好看,自己正巧也要被說親了,這不正好遇上了?

 如此說罷,亓粱看了眼身後。

 一位瞧著也是公子哥一樣的人立馬意會了,當即就朝著那番邦人所在走去。

 不過

 聽到這位左家大小姐的話還有亓粱的話。

 蘇琳涵與崔鈺兒紛紛皺眉。

 將人家店鋪砸成那樣,而且還打了幾個人,結果只是消消氣就好?

 而且

 崔鈺兒一臉嫌厭的看著亓粱:“麻煩亓公子勿要亂叫,我與你們亓家毫無干係不說,如今更是被你平白汙衊了名聲,亓公子的嘴可以不要臉的張口就來,但是麻煩勿要讓我噁心了。”

 崔鈺兒這話說的很不客氣,基本就是直接罵人了。

 而說完,崔鈺兒更是看了眼那番邦人,然後說道:“娘娘曾言,我大夏之地,番邦人拔了刀那便是罪!夕照小姐與亓公子任由那番邦人拔刀不說更是毫無勸阻!反倒在一邊一副理所當然樣子,看著他毆打我大夏子民,當下兩位倒是說得輕巧!”

 蘇琳涵沒說話,只是皺眉看著這二人,不過左夕照倒還好,但是亓粱看著自己的目光,讓蘇琳涵很不舒服。

 但蘇琳涵也是不去理睬亓粱,而是看向那番邦人,看到那番邦人聽了身邊人的話,有些錯愕的回頭看向她們這邊,手上的刀也是放了下來。

 但蘇琳涵神色依舊凝重。

 這事兒,蘇琳涵與崔鈺兒其實也是剛剛才瞭解實情。

 今日早間,兩人因為一直聽聞清泉鎮如何,但是因為崔家與蘇家在這邊沒有湯池子,所以也就沒來過,因此想著閒逛一下清泉鎮。

 但是才走到這邊的時候,就看到許多人圍著不說,更是聽到有番邦人打人砸店了!

 兩人聞言,身為官員,自然是打算過來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兒的。

 但是才過來,崔鈺兒就被左夕照與亓粱見到並且認了出來。

 不過蘇琳涵倒是不去在乎什麼是否被認出來的事兒,她只是看到了那殿內番邦人打了好幾個女孩不說,更是怒吼著朝著那女孩拔了刀,有讀書人站了出來護在了女孩身前。

 不過這事兒可惡.

 但真正讓蘇琳涵略微有些噁心的,是左夕照與亓粱二人的態度。

 二人在說明這事兒的時候,輕描淡寫,毫無所謂。

 這態度,讓蘇琳涵恨不得請身邊的周千紅出手,去教訓一下那番邦人,連帶著教訓教訓眼前這兩人!

 但終究是忍住了,畢竟對方身份也是不尋常。

 亓粱這邊看到阿吉戈收了刀,回頭看向崔鈺兒,也是不惱崔鈺兒不客氣的話,而是笑著說道:“嫂子說的什麼話,我家人可是去了崔家了,而且我兄長更是發下願,非嫂子你不娶,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更何況,崔家也沒拒絕不是,所以我這邊可是已經拿你當嫂子看了。早晚一家人,早叫晚叫都一樣。”

 “至於說你剛剛說毆打什麼的,這可不算毆打啊,就是正常花錢消費而已啊,何況我們可沒縱容,我們也阻止了,但是阻止不了而已,能咋辦!畢竟他那麼大一個人,何況我不說了嗎,是那奴婢沒伺候好阿吉戈,惹惱了他,總不能說有奴婢惹你生氣了,什麼也不做吧。而且,會賠償的,又不是不講理的人,做了這檔子事兒,醫藥費也好或是修修補補的錢也好,一分不會少,所以還請放心。”

 這麼說著,亓粱目光看向蘇琳涵這邊,他瞧著這位小姐,那是越看越喜歡啊,所以想了下後問道:“不過,不知這位小姐是?”

 一邊的左夕照瞥了眼亓粱,倒也沒去說蘇琳涵身份,因為一眼就瞧得出,亓粱是對這蘇家二小姐有意思了。

 亓家如何,跟她有什麼關係。

 不過

 蘇琳涵與崔鈺兒卻是一臉訝然與氣惱的看著這二人。

 叫崔鈺兒嫂子,是讓人生氣。

 但是更生氣的是,亓粱說的如此輕描淡寫,真就是將百姓視若草芥一般存在,打完了人砸了店,一句賠錢!

 左夕照看著兩人樣子,笑著說道:“兩位妹妹莫要生氣,事兒是能解決的,而且店老闆這不是跟阿吉戈一塊兒來了嗎?”

 說話的時候,左夕照看向一邊。

 只見那番邦人阿吉戈笑呵呵的就朝著崔鈺兒,蘇琳涵這邊走來,身邊跟著一個乾瘦男子,男子一臉驚恐的看著左夕照與亓粱,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阿吉戈,見過崔鈺兒小姐。”

 阿吉戈過來,就朝著崔鈺兒抱拳行禮,雖說是西域人,但是自小就在京城長大,所以阿吉戈知道一些禮節的事兒。

 不過

 阿吉戈近距離看著蘇琳涵,卻是嘿嘿一笑,他就喜歡這種文雅的大夏姑娘。

 但阿吉戈也是剛剛聽人說了,這兩位是多管閒事兒的,那接下來該做什麼,阿吉戈自然是明白的。

 所以將那乾瘦的老闆拉到自己跟前,然後看著崔鈺兒跟蘇琳涵說道:“老闆,我給你一千兩銀子!就算是我在你這兒玩樂的錢了,你那幾個賤奴,還有那個人,讓我很開心,所以我單獨再給他們五百兩賞錢。”

 乾瘦老闆聽到這話,不知道該說什麼,但還是連忙點著頭:“好好.”

 一邊的看熱鬧的人聽到這話,一個個皺起眉頭的同時,但也是嘆著氣。

 誰讓人高人一等呢?

 但也有一些也是覺得慶幸,至少賠錢了,不然這直接走了都沒法子!

 倒是蘇琳涵皺著眉頭看著這一臉驚恐的店老闆,以及這個西域人口中所說玩樂,賤奴字眼,很是不悅。

 尤其是看向店內被打的那幾人,好好的姑娘臉上卻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這叫玩樂!

 當即,蘇琳涵開口道:“我卻是不知,你們眼中竟然將這樣的事情,當做玩樂了!當真是厲害!”

 聽到這話,阿吉戈看向蘇琳涵:“這位小姐,不是玩樂是啥,這店就是讓人玩樂的呀,不過你要是說打人的事兒,他們自願的啊,是不是老闆。”

 阿吉戈看向那店老闆,店老闆哪裡敢搖頭啊,當即一臉驚恐的點頭:“是啊.是.”

 一邊這麼說著,一邊看向蘇琳涵,就求著這位小姐別生事兒了,讓這事兒快結束吧。

 否則自己以後這生意都沒法做了。

 蘇琳涵眉頭緊鎖呵斥:“讓你打也是自願!?”

 左夕照看著蘇琳涵如此,馬上開口道:“事兒已經過去,這位老闆都不說了,而且在這兒這麼多人看著呢,要不,我們找地方聊?總歸也是初次見面,全當結識一場。”

 蘇琳涵聽到,才要開口。

 那店老闆急眼了,馬上哀求道:“都結束了,小姐,都結束了。”

 店老闆也是聰明人,知道就是因為這兩位小姐關係,這些貴人才賠錢的,否則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兒呢!畢竟剛剛都拔刀了!

 但他也想著這事兒快結束了最好,求別再有什麼爭端了。

 一邊阿吉戈看著這老闆樣子,笑著說道:“不是自願是啥,我瞧著那小賤婢不錯,想摸摸她,她不願意,我自然是跟她玩鬧一番呀。而且在我們西域,這樣的奴婢,殺了都無所謂,這也就是在大夏我才只是玩玩。不過,剛剛左小姐也說了,全當認識一下,要不,咱們進去聊,老闆再開間房!”

 原本蘇琳涵看著那老闆,心裡就不是滋味。

 求著事兒快結束.

 哪兒有這樣的,除非就是害怕惹天大的麻煩。

 這不就是大姐姐跟她提到過得‘老百姓真正惹了不能招惹的事兒,不會想著報復之類的,而是想著趕快結束息事寧人,至於為啥,我不說了嗎?那是他們不能招惹的人。’

 而當下又聽到阿吉戈說這樣的話,蘇琳涵更是皺起眉頭,終於忍不住。

 啪!!

 卻是直接扇了阿吉戈一耳光。

 而後罵道:“畜生!”

 阿吉戈被打了一下,瞬間後,臉色難看起來,當即怒視蘇琳涵。

 不過還沒說話,左夕照卻是搶先一步道:“琳涵妹妹這才算打人啊。而且”

 但是當左夕照說到這兒的時候.

 “我家妹妹別說打了,殺了這西域人都沒事兒。”

 聽到這聲音,蘇琳涵回頭的同時,更感受到了有手按在了自己頭頂。

 就看到蘇長安一手按在蘇琳涵頭上,更是輕輕揉了幾下。

 而看到蘇長安

 左夕照,還有阿吉戈與一邊的亓粱,更包括周圍看熱鬧的人全員表情一怔。

 尤其是阿吉戈跟亓粱更是眼睛都發光了!

 而蘇長安看著蘇琳涵笑著說道:“連危,殺了這個西域人。”

 這事兒,蘇琳涵與崔鈺兒其實也是剛剛才瞭解實情。

 今日早間,兩人因為一直聽聞清泉鎮如何,但是因為崔家與蘇家在這邊沒有湯池子,所以也就沒來過,因此想著閒逛一下清泉鎮。

 但是才走到這邊的時候,就看到許多人圍著不說,更是聽到有番邦人打人砸店了!

 兩人聞言,身為官員,自然是打算過來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兒的。

 但是才過來,崔鈺兒就被左夕照與亓粱見到並且認了出來。

 不過蘇琳涵倒是不去在乎什麼是否被認出來的事兒,她只是看到了那殿內番邦人打了好幾個女孩不說,更是怒吼著朝著那女孩拔了刀,有讀書人站了出來護在了女孩身前。

 不過這事兒可惡.

 但真正讓蘇琳涵略微有些噁心的,是左夕照與亓粱二人的態度。

 二人在說明這事兒的時候,輕描淡寫,毫無所謂。

 這態度,讓蘇琳涵恨不得請身邊的周千紅出手,去教訓一下那番邦人,連帶著教訓教訓眼前這兩人!

 但終究是忍住了,畢竟對方身份也是不尋常。

 亓粱這邊看到阿吉戈收了刀,回頭看向崔鈺兒,也是不惱崔鈺兒不客氣的話,而是笑著說道:“嫂子說的什麼話,我家人可是去了崔家了,而且我兄長更是發下願,非嫂子你不娶,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更何況,崔家也沒拒絕不是,所以我這邊可是已經拿你當嫂子看了。早晚一家人,早叫晚叫都一樣。”

 “至於說你剛剛說毆打什麼的,這可不算毆打啊,就是正常花錢消費而已啊,何況我們可沒縱容,我們也阻止了,但是阻止不了而已,能咋辦!畢竟他那麼大一個人,何況我不說了嗎,是那奴婢沒伺候好阿吉戈,惹惱了他,總不能說有奴婢惹你生氣了,什麼也不做吧。而且,會賠償的,又不是不講理的人,做了這檔子事兒,醫藥費也好或是修修補補的錢也好,一分不會少,所以還請放心。”

 這麼說著,亓粱目光看向蘇琳涵這邊,他瞧著這位小姐,那是越看越喜歡啊,所以想了下後問道:“不過,不知這位小姐是?”

 一邊的左夕照瞥了眼亓粱,倒也沒去說蘇琳涵身份,因為一眼就瞧得出,亓粱是對這蘇家二小姐有意思了。

 亓家如何,跟她有什麼關係。

 不過

 蘇琳涵與崔鈺兒卻是一臉訝然與氣惱的看著這二人。

 叫崔鈺兒嫂子,是讓人生氣。

 但是更生氣的是,亓粱說的如此輕描淡寫,真就是將百姓視若草芥一般存在,打完了人砸了店,一句賠錢!

 左夕照看著兩人樣子,笑著說道:“兩位妹妹莫要生氣,事兒是能解決的,而且店老闆這不是跟阿吉戈一塊兒來了嗎?”

 說話的時候,左夕照看向一邊。

 只見那番邦人阿吉戈笑呵呵的就朝著崔鈺兒,蘇琳涵這邊走來,身邊跟著一個乾瘦男子,男子一臉驚恐的看著左夕照與亓粱,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阿吉戈,見過崔鈺兒小姐。”

 阿吉戈過來,就朝著崔鈺兒抱拳行禮,雖說是西域人,但是自小就在京城長大,所以阿吉戈知道一些禮節的事兒。

 不過

 阿吉戈近距離看著蘇琳涵,卻是嘿嘿一笑,他就喜歡這種文雅的大夏姑娘。

 但阿吉戈也是剛剛聽人說了,這兩位是多管閒事兒的,那接下來該做什麼,阿吉戈自然是明白的。

 所以將那乾瘦的老闆拉到自己跟前,然後看著崔鈺兒跟蘇琳涵說道:“老闆,我給你一千兩銀子!就算是我在你這兒玩樂的錢了,你那幾個賤奴,還有那個人,讓我很開心,所以我單獨再給他們五百兩賞錢。”

 乾瘦老闆聽到這話,不知道該說什麼,但還是連忙點著頭:“好好.”

 一邊的看熱鬧的人聽到這話,一個個皺起眉頭的同時,但也是嘆著氣。

 誰讓人高人一等呢?

 但也有一些也是覺得慶幸,至少賠錢了,不然這直接走了都沒法子!

 倒是蘇琳涵皺著眉頭看著這一臉驚恐的店老闆,以及這個西域人口中所說玩樂,賤奴字眼,很是不悅。

 尤其是看向店內被打的那幾人,好好的姑娘臉上卻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這叫玩樂!

 當即,蘇琳涵開口道:“我卻是不知,你們眼中竟然將這樣的事情,當做玩樂了!當真是厲害!”

 聽到這話,阿吉戈看向蘇琳涵:“這位小姐,不是玩樂是啥,這店就是讓人玩樂的呀,不過你要是說打人的事兒,他們自願的啊,是不是老闆。”

 阿吉戈看向那店老闆,店老闆哪裡敢搖頭啊,當即一臉驚恐的點頭:“是啊.是.”

 一邊這麼說著,一邊看向蘇琳涵,就求著這位小姐別生事兒了,讓這事兒快結束吧。

 否則自己以後這生意都沒法做了。

 蘇琳涵眉頭緊鎖呵斥:“讓你打也是自願!?”

 左夕照看著蘇琳涵如此,馬上開口道:“事兒已經過去,這位老闆都不說了,而且在這兒這麼多人看著呢,要不,我們找地方聊?總歸也是初次見面,全當結識一場。”

 蘇琳涵聽到,才要開口。

 那店老闆急眼了,馬上哀求道:“都結束了,小姐,都結束了。”

 店老闆也是聰明人,知道就是因為這兩位小姐關係,這些貴人才賠錢的,否則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兒呢!畢竟剛剛都拔刀了!

 但他也想著這事兒快結束了最好,求別再有什麼爭端了。

 一邊阿吉戈看著這老闆樣子,笑著說道:“不是自願是啥,我瞧著那小賤婢不錯,想摸摸她,她不願意,我自然是跟她玩鬧一番呀。而且在我們西域,這樣的奴婢,殺了都無所謂,這也就是在大夏我才只是玩玩。不過,剛剛左小姐也說了,全當認識一下,要不,咱們進去聊,老闆再開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