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寒假

十幾天的時間過得很快，大家都忙的腳不沾地，轉眼就到了期末。

 根據學校的安排，她們是二十二號上午考語文，下午考數學，二十三日考英語和文綜。

 在蘇梓諾的印象裡每次期末考試的時候總會下著雨，不論寒暑假，今天也一樣。

 南方的冬天不像北方，有暖氣供應，最多就是能開個空調，但是作用好像不是特別大。最能直觀感受的地方就是腳，總感覺沒有暖和過似的。

 今天的天空灰濛濛的，飄著小雨，空氣又冷又溼。

 上午考得語文，對蘇梓諾來說輕而易舉不在話下，下午考數學就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了。

 進考場之前陸聞舟都還在喋喋不休地囑咐蘇梓諾。

 “考試的時候一定要看清楚題目，不要鑽牛角尖。不會的一定要先放在哪，後面有時間再慢慢做，不要一直糾結。還有······”

 “好了！”蘇梓諾看著面前像她媽一般嘮叨的陸聞舟，“這兩天這些話你都給我說過不下十次了！”

 這周開始陸聞舟每天都要囑咐一次這些話，她耳朵都快聽得起繭了。陸聞舟說了上一句，感覺她立馬就能接出下一句。並且這些話各科老師也一再叮囑，蘇梓諾感覺自己像隨身帶了個班主任在身邊。

 “你再給我重複幾遍，數學也考不到一百三十分！”蘇梓諾賭氣般的說。

 她現在越想越後悔，當初瞎給陸聞舟許什麼諾，導致他天天像唸經一樣。

 “考不到也沒關係，你努力就行。”被猜對小心思的陸聞舟也不惱。

 可這話聽到蘇梓諾的耳朵裡就有點變味了：“你這話什麼意思？”

 蘇梓諾冷了臉：“我考不到一百三就是沒有努力嗎？”

 陸聞舟看著面前一臉不高興的女孩，知道她理解錯自己的意思了。緩了緩聲音，眼神也更加溫柔：“我的意思是考不到也沒關係！我們慢慢來，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

 “我才沒有給自己太大壓力呢！”蘇梓諾嘟囔道。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陸聞舟還是聽見了，臉上掛著笑：“等會兒我不提前交卷，等你一起。”

 剛說完這句話預備鈴也響了，蘇梓諾也說話轉身進了教室，陸聞舟緊隨其後。

 他們倆雖然在一個考場，但陸聞舟永遠坐在第一排的第一個。蘇梓諾從開學的時候坐在這間教室的最後一個，慢慢地也在向他靠近。

 蘇梓諾的基礎不算差，每次丟分也就是那麼幾個特別難的題目。選擇題的最後兩道，填空題的最後一道。還有後面的大題，有時候會有兩個答案，但是她往往只考慮到了一方面，而忽略了另一方面，總的來說還是粗心大意。

 廣播裡面通知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蘇梓諾抽空看了陸聞舟一眼。他果然還沒交卷，坐在那看著門外，應該是做完了。

 蘇梓諾看著自己的試卷，還有兩道大題，再次感嘆人與人的差距為什麼這麼大！

 算了！再想又該做不完了！

 倒不是因為和陸聞舟的承諾想要多考幾分，是她本身也不想數學與其他的科目拉開太大的差距。而且考完試就要回家過年了，難免會被親戚問到成績，到時候考得太差說出來也太丟臉了！

 對陸聞舟來說這些題目都不算什麼，小菜一碟。考試時間是一百二十分鐘，他完成試卷大概只用了一半的的時間，然後再從頭到尾的檢查一遍。通常沒有錯誤的情況下他會提前交卷，但是今天他要等他的女孩一起。

 剛剛回頭看她時，女孩正 心無旁騖地奮筆疾書。

 這兩考試學校管控的也不是很嚴格，許多學生都沒有穿校服。

 蘇梓諾知道考試的時候不能關教室的門窗，肯定很冷。特地穿了很厚的羽絨服到膝蓋下方，厚實也能遮腿。

 為了方便頭髮也紮成了馬尾，纖細而白嫩的手指正不停的在試卷上忙碌。可能是覺得答案不對，又緊鎖眉頭，微揚的唇角也沒有了。

 陸聞舟轉頭往著外面的細雨，怎麼只一眼就記住了她所有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