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別(第2頁)

 不過擔憂註定不會持續很久,因為已經到了他們為輕敵付出代價的時刻了。

 那人還沒來得及重新坐下,剛才山腳下的高光便在一瞬間穿過整條山路,當場擊穿了那正在往下蹲的人,餘威甚至通過真氣吹息強拉了他體內的護體,讓他瞬間好像震爆彈在眼前爆炸般,短時間內失去了視覺與聽覺。

 那高光之前出現的時候是走的傳送,沒有路徑,他們是做夢也沒有想到那高光實際上是剛才掃過整片樹林的炮彈。

 在模糊中,他感覺到了面前從那身體之中好像鑽出了什麼人,瞬間出現在了危險距離,但迫於視覺與聽覺的喪失,他完全無法確認目標是誰。

 他甚至不知道他們的位置是怎麼暴露的。這從山下到山上,且不說距離,剛才他的這個隊友應該就算站起來也完全處在死角之中,對方拿什麼鎖定他們的距離?

 他有些懷疑這入侵者的身份,懷疑是自己人反水。不過不論是誰,他的計劃都不至於出什麼變化。高溫強風颳向那來者的所在方向,這是在利用同樣的劇毒在反擊。

 但反擊很快失效了。對方在他睜不開眼的感知中越來越大,很快讓他的努力變得如同蚍蜉撼樹般毫無意義。

 當然是那個心靈過敏者發動的反擊。他當然不想長時間一直用水來保護自己,於是在利用佈下的磁感應感受到不正常敵方走向之後,便立刻殺了過來。

 可惜的是,他並沒有能夠有什麼收穫。對方完全冒雨和他們一樣處在同樣的地方,完全是把自己當做了活體儀表盤。對不知道怎麼解的人來說這是溫水煮青蛙,對知道的人來說,這種程度頂多算是溫泉。

 想要找解藥,他恐怕還得深入敵營。

 沒有辦法,他只能先把用水抑制以及遠離高溫源的這兩點先傳回去,避免出現更嚴重的傷亡。

 但正在他打算用隨身攜帶的木牌把寫下的情報傳遞回去的時候,卻突然有什麼他完全沒看清的東西擊穿了木牌,同時劃傷了他的傷口,瞬間一種好像過敏發作般的由內而外的瘙癢好像爬上了他的血管,讓人幾乎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