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扇長衫 作品

128. 拉肚子 有人私奔?(第2頁)

 

    “不是吃的”兜明立馬沒了興趣。
 

    他把春花和雲善放下地,從盆裡拎出衣服使勁抖了抖。被抖下的水珠甩在離他不遠的春花和雲善臉上。
 

    兩個小娃娃半閉著眼,等兜明抖完一件衣服,他兩才睜開眼。
 

    這兩不知道爬走,等著兜明晾了一件又一件衣服,兩人的臉也半溼了。
 

    雲善腦袋別在肩膀上擦了一下,聞著味道往廚房爬。玩了一上午,他確實餓了。
 

    小叢把蒸好的米飯盛進木桶裡,留了約莫一碗米飯在鍋裡,加了兩瓢水開始煮米湯。
 

    “雲善,你再等等。”小叢一邊刷炒菜鍋一邊對雲善說,“你先出去玩,等米湯好了我告訴你。”
 

    可餓了的雲善就像守著食物的小狗狗一樣,小叢不讓進廚房,他就在門口來回爬。這點像極了兜明。
 

    春花也跟著他爬,小灰狗搖著尾巴也加入隊伍。三個小小的幼崽守在廚房門口晃來晃去。
 

    “哪來的雞我記得兜明早上沒獵雞呀。兜明又上山了採了漿果沒”小叢舀出刷鍋水,往灶裡添了兩塊柴。
 

    “就是這隻壞雞叨的雲善。”坨坨小心地越過門口的守飯小隊,站在廚房邊掐腰說,“兜明說今天就把壞雞吃了。”
 

    “吃”小叢氣勢洶洶地倒油。等油燒熱後,他端起裝著雞肉的木盆,將雞肉一股腦倒進鍋裡。
 

    “炒什麼呢這麼香。”秋生笑嘻嘻地走進院子,一眼就看到坐在廚房門口的守飯小隊。
 

    隊伍裡背對著他有個穿紅色小襖的,扎著一頭亂糟糟小辮的背影。
 

    這紅色小襖和春花早晨穿的一模一樣。
 

    那小身子轉過來,果然是春花。
 

    秋生大腦一片空白,“春花”一向乾乾淨淨的漂亮女兒突然成了一幅要飯模樣,反差太大,即使作為親爹,秋生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他顫著聲叫,“春花”
 

    春花高高興興地爬向秋生。她一動作,秋生看見了自己女兒衣服上褲子上全是灰。
 

    “春花,你怎麼”秋生這話在看到同樣髒兮兮的雲善後立馬咽回肚裡,改口問,“秀娘呢”
 

    平時看雲善髒乎乎的,沒覺得有多大沖擊。換成春花,秋生才知道這衝擊有多大。指望西覺一家子,能帶什麼孩子只能保證孩子吃飽穿暖不餓死,其餘的怕是指望不上。沒見著雲善天天在地上爬呢。
 

    “秀娘和巧子、花旗去山上挖野菜啦。今晚包包子吃。”光溜溜的坨坨回答他。
 

    秋生抱起春花,看向坨坨,“你衣服呢今天有去河邊玩了不穿衣服你不冷”
 

    “我沒去呀。我不冷。”坨坨把雲善被雞欺負的事又講給秋生聽。
 

    西覺在一旁顯然不高興。雞居然欺負他們的小掌門,怕是山上的黃鼠狼都不會答應。
 

    西覺抱起雲善,給他拍掉褲腿上的灰。雲善立馬親熱地拿自己的小胖臉蹭西覺的臉。身上帶著一股子特殊奶味的胖娃娃軟乎乎地一直蹭著他,把西覺的嘴角都蹭得微微彎起。
 

    “咕咕”雲善的小肚子發出餓了的信號。
 

    他轉頭看向廚房裡。
 

    西覺抱著他進廚房,掀開一旁的鍋蓋,裡面的水正在翻滾著冒泡。米粒還沒煮爛,還要再煮一會兒。
 

    “再等等吧,雲善。”西覺要抱他出廚房。
 

    雲善不讓,就要看在鍋前。
 

    等小叢炒好雞後,米湯煮得也差不多了。小叢盛出兩碗放在桌上晾涼。雲善就眼巴巴地守著。
 

    秋生帶著春花回家去換衣裳,坨坨跟著一塊跑去玩了。
 

    大毛、二毛拿了雞毛,和西覺說了一聲,帶著小灰狗跑回家。
 

    “聞著味,我就知道你家飯做好了。”巧子把秀娘和花旗送進院子,拿上西覺早上留給她的肉,“也不知道我家做飯了沒。我婆婆今天回孃家了,可指望不上三喜和公公。”
 

    “那你快回去看看,可別餓著洪山。”秀娘送她出院子門。
 

    聽到花旗的聲音,雲善才捨得從廚房裡出來。
 

    “呀”雲善激動地在西覺懷裡張開手,這是要花旗抱了。
 

    “哎喲,一上午不見,雲善想他娘了。”秀娘打趣一句,問起春花,“我閨女呢”
 

    “叫秋生叔帶回家了。”梁樹葉把尿布甩在晾衣繩上。
 

    花旗回來,雲善就不要別人了。中午自己不要坐在小床裡,就要肉嘟嘟的一團坐在花旗懷裡。西覺喂的米湯他還不喝,就要花旗給他餵飯。黏糊糊地賴在花旗身上。睡覺也要扒著花旗。
 

    花旗沒法,只得抱著他吃飯。這樣花旗心裡也是高興的。他摸摸雲善腦袋頂上快散掉的小辮子,尋思著等雲善睡醒後給他重新紮一個。
 

    “咕”
 

    花旗吃著菜,聽到懷裡的雲善肚子裡傳來聲音。
 

    怎麼剛餵過飯,這又餓了
 

    “噗,咕”
 

    花旗低下頭,雲善坐在他腿上,趴在他胸口,臉被擠歪了一坨,睡得一臉香甜。
 

    “這動靜,是不是拉肚子了”秀娘說,“你趕緊給他看看。”
 

    花旗顧不上吃飯,帶著雲善回了東屋。尿戒子上果然有一層水汪汪的黃粑粑。和雲善平時拉的不一樣。這次的粑粑裡水多。
 

    真是拉肚子了。
 

    睡夢中的雲善毫無知覺,叉著兩條小胖腿在炕上歪著腦袋睡得正香。
 

    花旗給他換了塊戒子,把髒戒子拿出去放進盆裡。
 

    “還真是拉肚子。”他擔憂地看著雲善對秀娘說。
 

    秀娘說,“偶爾一回沒事,要是明天還拉肚子,就得去老張那看看了。”
 

    “嗯,我注意著。”
 

    這邊雲善剛拉,那邊梁樹葉吃到一半,捂著肚子嘴裡叼著口肉往屋外跑。
 

    坨坨含著青菜,看著梁樹葉跑出院子,問一旁的小叢,“樹葉怎麼啦”
 

    小叢搖頭。誰知道呢。
 

    家裡不止雲善拉肚子,梁樹葉也拉肚子呢。
 

    雲善的戒子一會兒就得換一條。他回回拉的不多,都是水多屎少。
 

    梁樹葉忙著跑茅廁,這下可苦了坨坨。他就守在井邊等著給雲善洗戒子。
 

    攢在一塊洗還不行,花旗擔心雲善戒子不夠使,非得雲善換一條,讓坨坨洗一條。
 

    “什麼個事。雲善怎麼就突然拉肚子了”坨坨邊洗衣服邊嘀咕。“臭黑蛇心真黑。”
 

    “你們今天在家吃什麼了怎麼雲善拉肚子,樹葉也拉肚子了”一個人拉肚子能說是身體突然有點什麼問題,兩個人一塊拉,說不定就是一塊吃了什麼。
 

    “今天上午沒吃東西呀。”梁樹葉坐在凳子上彎腰抱肚子。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他的腚都叫樹葉給擦疼了,“就摳了下肚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