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大王 作品

第95章 第 95 章

 江辭無愣了會兒,對上宴朝一坦蕩蕩的眼神,懷疑是自己的思想有點不健康。

 他試探地問:“做什麼?”

 宴朝一微垂著眸子,淡然地說:“做愛。”

 江辭無:“???”

 看來不是他的思想不健康,是宴朝一的思想不健康。

 他一臉難以置信,沒反應過來怎麼就突然到做|愛了。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江辭無飛快地回憶了一遍細節,從大堂到上樓,他們倆沒有說過話。

 就是單純地走進了一個房間而已。

 可他們倆不是天天呆在一起麼?!

 ???

 宴朝一看著他懵逼的模樣,懷疑做|愛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意思?

 否則江辭無怎麼遲遲沒有回應?

 思索片刻,他說了幾個不會被誤會的詞:“性|行為、性|交、同房、上床、嘿咻。”

 江辭無看著宴朝一頂著張淡漠俊美的臉,平靜地吐出“嘿咻”兩個字,更沉默了。

 半晌,他才緩緩開口:“為什麼?”

 這下輪到宴朝一疑惑了,反問道:“什麼為什麼?”

 江辭無面無表情地問:“為什麼突然就要做|愛了?”

 宴朝一半闔著眸子,理所當然地說:“因為你目前不打算和我談戀愛,也不想和我結婚。”

 江辭無愣了會兒,有點明白他的思路:“所以你想和我當炮友?”

 宴朝一抿著唇,糾正他的措辭:“我們可以先從炮友做起。”

 炮友,顧名思義,只打炮,不談情。

 既能紓解生理需求,又不會影響日常生活。

 江辭無可恥地心動了。

 但理智告訴他,一旦跨過了普通朋友這條線,事態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

 江辭無屈了屈手指,陷入天人交戰。

 宴朝一等了會兒,都沒等到他的回答,便把行李箱推到一旁,抬手開始脫外套。

 脫掉風衣,內裡只剩下一件純黑的修身羊絨衫,清晰地勾勒出他胸口、手臂的肌肉線條。

 江辭無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到他身上。

 下一秒,宴朝一卷起袖子,他的皮膚本來就白,在燈光和衣服的映襯下,顯得更白了,手臂隱約露出了一部分黑色的紋身,黑與白的交織變得曖昧朦朧起來。

 江辭無更挪不開眼了。

 他幾乎都能想象出宴朝一赤|裸著上半身的情形,汗水從額角劃落,拂過他胸口的紋身,留下曖昧的水漬,神秘詭譎的紋身隨著他身體的動作像是活過來似的。

 □□。

 這是□□……

 江辭無喉頭微動,艱難地挪開視線。

 他快步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冰水,一口氣喝了半瓶,終於壓下了心底的躁動。

 一扭頭,只見宴朝一直勾勾的看著他:“做嗎?”

 他語氣格外平靜,彷彿只是在問江辭無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飯。

 “後天比賽,今天做了,明天正好可以休息一天。”

 這算盤打得很好。

 江辭無心跳都漏了一拍,緊接著心率加快。

 他內心掙扎片刻,立馬灌下剩下半瓶冰水,平復心情,對宴朝一說:“不做!”

 宴朝一怔了怔,眉心微皺:“為什麼?”

 “我脫衣服的時候,你明明看起來很喜歡。”

 江辭無:“……”

 宴朝一想了想,補充了句:“我還能繼續脫。”

 “……”

 江辭無深吸一口氣,把手裡的空礦泉水瓶扔進垃圾桶,咬牙道:“不用。”

 “我不想做。”

 宴朝一抿了抿唇,捕捉到了關鍵詞——想。

 江辭無對他的身體很滿意。

 不想,也就是說思想上,江辭無不願意和他做。

 什麼原因影響了江辭無的思想?

 需要的潤|滑、避孕套等道具,酒店都有備齊。

 技術方面,他閱片無數,至少理論滿分。

 宴朝一認真思索片刻,覺得自己想明白了。

 姓榮的道士說等會兒要來。

 做到一半被迫終止不利於身心健康。

 “我知道了。”他對江辭無說。

 江辭無不知道他腦補了什麼東西,聽到這句話,理所當然地認為宴朝一聽懂了他的拒絕、接受了他的拒絕。

 他鬆了口氣,看了眼不遠處能容納三個大男人睡覺的大床,立馬聯繫榮道長。

 

 

 

 

 如果小榮道長的房間是標間,他們還能換一換。

 他轉而拿起酒店的座機,撥通前臺電話:“你好,酒店還有標間嗎?”

 前臺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沒有標間了。”

 江辭無:“還有其他套房嗎?”

 前臺:“先生想要什麼類型的呢?”

 江辭無:“有總統套房麼?”

 前臺頓了頓,對他說:“不好意思,我們酒店沒有這種套房呢。”

 江辭無:“……”

 他沉默片刻,又問:“還有空房麼?”

 和宴朝一一人一間也不是不可以。

 “稍等哦,”電話那端響起鼠標點擊的聲音,片刻後,前臺抱歉地說,“不好意思先生,沒有其他空房了。”

 “請問還有其他需要的嗎?”

 “沒有。”江辭無面無表情地掛掉電話。

 一偏頭,發現宴朝一在偷聽。

 他神情不變,淡定地坐到椅子上,心想,既然已經說開了,分床分房睡避嫌也挺正常。

 宴朝一看著他,心想,都在考慮做完弄髒床得換一張的事情了。

 不愧是江辭無。

 兩人對視了一眼,各自挪開目光。

 江辭無怕自己夜裡把持不住,點開手機軟件,開始看附近的酒店。

 五海市是個小城市,市區好一點的酒店就三四家。

 江辭無點進去一看,酒店全住滿了。

 唯一有空房的酒店在郊區,坐車單程要近一個小時。

 太麻煩了。

 他指尖頓住,只好暫時和宴朝一同床共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