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大王 作品

第37章 第 37 章(第2頁)

 知道他們倆聽不懂,他繼續解釋:“妄語就是虛妄不實的假話,兩舌是搬弄是非、挑撥離間的言語。”

 “綺語指阿諛奉承的花言巧語,惡口則是侮辱謾罵他人的髒話。”

 江辭無眉梢微挑,心想宴朝一對佛道兩教都挺了解的,看起來的確是玄學機構高層的人。

 王龐龐消化了一會兒,似懂非懂地看向江辭無:“江老闆,那我要怎麼做?”

 江辭無笑了笑,瞥了他一眼:“宴朝一都給你講清楚了,還不好理解?”

 王龐龐老老實實地點頭,納悶地說:“宴哥的意思不是罵人不好麼?”

 江辭無慢條斯理地說:“他都這麼仔細地說了口業的四個方面,你只要不涉及那四個方面就行了。”

 “口業歸口業,罵人歸罵人。”

 王龐龐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宴朝一:“……”

 江辭無:“你就實話實說的罵人。”

 宴朝一:“……”

 王龐龐:“……”

 半晌,王龐龐恍恍惚惚地感慨:“罵人,可真是一門藝術學問啊。”

 宴朝一:“……”

 ………

 兩天後,到了約定時間。

 江辭無和王龐龐、宴朝一打了聲招呼,拿了點紙紮小人走出香火店。

 還沒走出巷子,江辭無就看到加長版的商務車停在路口,車窗開著,可以看見江修明一臉嫌棄地打量著這條巷子。

 上車後,張雅雲上下打量他,微微皺眉:“小江,你這幾天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都瘦了。”

 江修明不滿地說:“他哪兒瘦了,我才瘦了。”

 “去華興市救災累了好幾天,睡不好吃不好,瘦了五斤!”

 張雅雲哦了一聲,平靜地說:“你瘦了是減肥,小江瘦了是送命。”

 江修明:“……”

 江辭無:“……”

 江辭無沉默片刻,對張雅雲說:“我沒瘦,體重沒變。”

 張雅雲追問:“那你這幾天吃了什麼?”

 江辭無隨口說了幾樣樂食苑的菜。

 張雅雲細眉一挑,笑吟吟地看著他:“看來最近挺喜歡吃飯菜的啊。”

 江辭無敷衍地點了下頭。

 下一秒,就聽見張雅雲說:“正好,我讓何大廚煮了幾樣菜。”

 說完,她不知從哪兒拿出了一個保溫飯盒,

 江辭無沉默了。

 張雅雲打開飯盒,讓司機開的慢一點,把飯盒遞給江辭無:“你先吃點墊墊肚子。”

 “等會兒到了餐廳,看見林德庸那張老菊花臉,肯定連水果都吃不下了。”

 她一邊說,一邊又從車載冰箱拿出一盒水果,放到江辭無腿上:“吃吧,吃不完的話,讓司機再多開兩圈。”

 江辭無:“……”

 江修明看了兩眼飯盒,扭頭盯著張雅雲:“我的呢?”

 “我看到林老狗也不想吃飯了。”

 張雅雲瞥了他一眼,笑道:“那正好,減肥。”

 江修明:“……”

 江辭無塞給他飯盒蓋子,遲疑地說:“老江,我強人所難,分你一點。”

 江修明接過這飯盒蓋子,猶豫地說:“那我迫不得已,就吃一點。”

 張雅雲:“……”

 臨近晚高峰,靈安區也有點堵車,開幾米、停幾米。

 開到南溪街道,等待紅綠燈的時候,一陣燒焦異味突然飄進車內,道路上還肉眼可見飄蕩著些許黑色,像是東西焚燒後的灰燼。

 江修明聞了聞,眉頭緊皺,怒道:“誰在路上燒紙錢?!”

 “沒有道德?!”

 張雅雲扭頭往外看了看,看到路邊牆角,有一個穿著一身黑的中年婦女,蹲在牆角焚燒祭奠。

 她問司機:“這條街發生什麼事了嗎?”

 司機點了點頭:“不久前出了車禍。”

 見張雅雲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江辭無趁機又給江修明倒了點飯菜和水果。

 司機慢慢地往前開,嘆了口氣:“有一對小情侶準備去民政局領證,結果就在這裡出了車禍,撞上花壇了,兩個人在車上直接燒死。”

 江辭無看見過這個新聞,眼皮都沒有掀一下,勉強把最後一塊蘋果塞進嘴裡。

 司機繼續說:“不過不一定是因為這件事,我妹妹就住在附近。”

 “據她說,前幾天附近的南溪初中,有個年輕的老師跳樓了。”

 “前面右邊的巷子裡,還有個人不小心猝死了。”

 聞言,江辭無掀了掀眼皮,問道:“都在這附近死的?”

 司機點頭:“是啊。”

 江辭無看向窗外的風景,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通體黑色的尖頂型建築。

 是震銀大廈,三個尖頂直衝雲霄,大樓的每一扇窗戶都是黑色的,和周圍明光鋥亮的大樓截然不同,造型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司機嘆了口氣,又說:“不過中學跳樓的新聞都被壓下來了,新聞沒上報。”

 “還有那個猝死的女孩,當時打120急救了,也沒多少人知道,我妹妹就住在他們小區,這才聽說了猝死的事情。”

 江辭無看著震銀大廈,眯起眼睛。

 相近的地點,三起陽壽未盡死亡的命案。

 招鬼遊戲、樂食苑、鬼面……都是在這個街道,在震銀大廈附近。

 看來震銀大廈是宣弘壯的據點之一。

 很快,司機便開到了林德庸定好的餐廳。

 是一家西式餐廳。

 進去後,江辭無沒看到宣弘壯,甚至連林衍天都不在。

 他只看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兩鬢斑白,眼神銳利,雖然面帶微笑,是一種和藹到虛偽的笑容。

 林德庸朝著他們點了點頭,笑道:“來了啊,坐。”

 江辭無隨便挑了個座位坐下,知道林德

 庸的目的不是他,是江修明,他也懶得開口說話,坐下後便低頭玩手機。

 林德庸看了他一眼,轉而笑著看向江修明:“江總,好久不見啊。”

 江修明點點頭:“是啊,自從兩年前的業務結束,就沒有再見了。”

 “畢竟貴人事多。”

 林德庸正要點頭,就聽見他又說:“江氏最近發展的越來越好了,和林氏拉開了不少距離。”

 貴人,指得是江修明自己。

 林德庸:“……”

 他笑了笑,沒有回應公司的事,開門見山地說:“衍天的事情,我也是前兩天回國後才聽說的。”

 “我老來就這麼一個兒子,平常是溺愛了些許,沒想到他最近喜歡上了道教玄學。”

 說著,林德庸看向江辭無:“小江,你可別介意。”

 江辭無敷衍地點了點頭:“我大人有大量。”

 林德庸給他倒酒的動作一頓,哈哈一笑:“你們父子倆真是如出一轍。”

 “江總,宣大師是小地方出身,雖然有一身本領,但和常年養尊處優的人不同,待人處事難免有些疏漏。”

 江修明立馬說:“林總,你年紀一大把了,可別搞那些地域出身歧視啊。”

 “是宣大師自己的問題,可別怪到小地方出身的正常人身上。”

 林德庸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瞬間恢復正常,繼續說:“宣大師的事情,應該是有些誤會,我敬你們一杯。”

 江修明晃動著紅酒杯,雖然和他碰了個杯,但並沒有喝酒:“林總,我來這兒吧,主要不是因為那個姓宣的事,而是為了你。”

 “說句不好聽的,你年紀一大把了,怎麼越來越糊塗了,都搞起封建迷信了。”

 林德庸淡淡地笑了笑,江修明明嘲他年紀大雖然令人不爽,但這句話也表明江修明不信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