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事後(第2頁)

 有意思。

 沈雲看江亭川也不表個態什麼的,急了,躬身抱拳:“師長莫要怪罪。”

 說起來,時俞擅動陣法禁制一事,確實是壞了學院規矩,這事兒可大可小,還得看師長們下何定論。

 看沈雲和眾人這般絞盡腦汁小心翼翼替時俞說話的模樣,江亭川笑了一下:“我何時說要怪罪了?”

 “她此舉雖魯莽了些,但卻事出有因,也因她之舉解了陣法之危,功過皆有,功勝於過。”

 沈雲聽了,總算鬆了一口氣,回頭看看還沉浸在陣法中對外界全無反應的時俞,又為難起來:“江師長,她……”

 “不必打擾她。”江亭川掃了掃眾人,“都散了吧,傳我指令,即刻起不得有人靠近東南城門。”

 眾人紛紛應是。

 江亭川再看向沈雲:“你便留在此處守候,直到她入定醒來。”

 沈雲點了點頭:“是。”

 江亭川抬步,臨走時又朝時俞遞去一眼,他倒不擔心這姑娘又把陣眼搞壞了。

 大戰一結束,衛菡萏就帶著鼉龍壓制地脈去了,有他二人在,陣眼處靈光籠罩,別人動不得分毫。

 等地脈歸位,陣眼自會跟著扭轉歸位,後續再由幾位懂陣法的師長過來修復陣眼。

 ……

 時俞靜靜注視著陣眼,和平靜的臉色相反的是,她腦海中正翻江倒海。

 上古流傳下的大陣,像一個精妙絕倫的儀器,內有無數個齒輪在轉動,推動了無窮多的變化,以她如今的神魂強度尚不足以推演這樣複雜的變化,莫說推演了,便是隻這樣看著,就從雙眼一直痛到了神魂深處。

 這股疼痛,比之她修煉《鍛魂術》的疼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好處也很明顯,在這樣的折磨之中,她的神魂強度在漸漸增強,對於陣法,似乎也有了些新的模模糊糊的體悟。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襲清風拂過,時俞方才如夢初醒。

 她轉頭看去,就見沈雲抱著佩劍坐在自己不遠處,下巴磕在劍柄上、頭一點一點地打盹。

 “沈學姐?”

 聽到聲音,沈雲猛地頭一點,捂著腦袋看來,嘶了一聲:“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