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本質

“好了!諸位也莫要鬥嘴了!太子到了!莫要鬧出笑話!”站在唐慶身後的王旭是個老好人,平日裡都是和稀泥的角色,長相也是非常普通;眼瞅著眾人越說越激烈,下意識的出面打著圓場。

“哼!”王旭插科打諢的功夫,眾人這才不情不願的閉上嘴巴,若是在陳鎮面前鬧出笑話,丟掉的是他們自己的面子,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陳鎮一行人漸漸靠近,兩邊將士旌旗開道,太子兩衛手按腰刀,時刻注意周邊的動向,可謂是將皇家威嚴展現的淋漓盡致;陳鎮坐在馬上,看著不足十米的眾人,雙方對視一眼,陳鎮也沒什麼架子,直接微微抬手道:“都起來吧!”

說話間的功夫,陳鎮心中默唸道:“系統幹活!”

“叮,梅桃:武力67 統帥70 智力99 政治99 魅力99!”

“叮,唐慶:武力55 統帥65 智力92 政治77”

“叮,令狐嵐嵐:武力50 統帥50 智力88 政治87 魅力98”

“叮,譚玉:武力77 統帥70 智力69 政治68”

“叮,王旭:武力77 統帥75 智力80 政治82!”

“叮,梅桃能力達到90,宿主獲得召喚點9點,唐慶能力達到90,宿主獲得召喚點9點,令狐嵐嵐能力達到90,宿主獲得召喚點9點,譚玉能力未達標,王旭能力達到80,宿主獲得召喚點8點!當前宿主獲得召喚點35點,當前宿主召喚點392點,請宿主再接再厲”

“叮,宿主任務完成進度50/44,請宿主再接再厲!”

陳鎮的目光在那身紅衣的女子身上停留了好幾秒,智力、政治都達到了99,這樣的女子當真是不得了,若是男兒身只怕也是名留青史的人物,可惜是個女兒身。

當然在陳鎮這邊又另當別論了,對於陳鎮而言,性別不是問題,只要有能力,就算是人妖陳鎮都敢用。

“太子!流水宴在半山腰的長樂亭中!還請殿下移步上山!”梅桃面帶微笑地說道,聲音清脆悅耳,彷彿能讓人感受到一股清新之氣。她微微躬身,向太子行了個禮作;她為此次的東道主,自然是要上前說明情況的。

作為此次宴會的東道主,梅桃深知自己肩負著重要的責任。她不僅要確保宴會的順利進行,還要讓太子感到舒適和愉悅。因此,她特意精心準備了一番,為的就是希望能夠在太子面前留下深刻的印象,為日後的梅家子弟鋪路,畢竟世家大族尤為注重利益。

他梅家在世家之中不上不下,與樂家、蕭家這樣大家族不同,族內只有幾位大儒坐鎮;在朝堂上根基淺薄,想要更上一層樓,自然是要和眼前的太子打好關係。

“你是?”陳鎮故作不知的詢問著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緊張的女子。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上下打量著,也是存著戲謔的意思。

梅桃聽罷微微欠了欠身子,躬身行禮,聲音清脆地說道:“民女乃是廣陵梅城之人,家父乃是寒光學臺的坐師,名喚梅敬。”

陳鎮聽了這番話,心中不禁一動。他知道寒光學臺在廣陵地區頗有名氣,而梅敬作為其坐師,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學者,座下更是有許多學子,文章寫的也是一流,乃是天下文人的榜樣;思緒到此,陳鎮也是露出三番敬重之色。

“哦?原來是廣陵大儒梅夫子的愛女啊!真是失敬失敬!孤曾經有幸在西閣欣賞過令尊大人所繪製的那幅《折梅圖》,當真是令人眼前一亮啊。

那畫面中的梅花傲雪凌霜、凌寒獨放,不僅意境深遠,更透露出一種堅韌不拔的精神力量。

父皇也經常誇讚梅夫子具有古聖先賢的高尚氣節,堪稱天下學子的楷模和典範!”陳鎮這一番話說得十分懇切真摯,言語之間充滿了對梅敬敬仰之情;說話的功夫也是將梅敬抬了幾個高度,算是給足了對方顏面。

梅桃也不是不識好歹的,衝著陳鎮拱了拱手道:“殿下妙讚了!家父曾說殿下乃是當世人傑,日後可期!”

“哈哈哈!客氣了!”陳鎮隨意的打著招呼,銳利的目光落在了樂瑤身上,這個女子就像是帶刺的玫瑰,拿起來實在是扎手;但在看唐慶那一副敵對的模樣,陳鎮不由的起了戲弄的心思,看向樂瑤道:“山路頗長!樂瑤隨我一同騎馬上山吧!”

“殿下恕罪啊!這實在是於禮不合呀!”樂瑤還沒來得及回話呢,站在其身後的唐慶就直接站出來反駁了。陳鎮只是隨意地掃了一眼,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調侃說道:“哦?原來你就是唐慶啊!”

陳鎮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猶如貓戲老鼠般。唐慶聽出了陳鎮話中的調侃之意,但他並沒有退縮,而是挺直了身子,直視著陳鎮的眼睛,毫不畏懼地說道:“正是在下!不知閣下有何指教?”

唐慶面對陳鎮的時候,心中毫無懼意。陳鎮僅僅是用餘光瞄了一下唐慶,然後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按照禮數來講!作為世襲三代的軍侯之子,在覲見皇室成員時應該行三跪九叩之禮!然而,孤剛剛一路走來,並沒有看到你下跪行禮!那麼現在,就請你立刻補上行禮吧!”

“你.....”陳鎮的話語雖然平靜,但其中蘊含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唐慶聽後,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憤怒,但他迅速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他知道,如果此時與陳鎮發生衝突,後果將不堪設想;可在樂瑤面前,唐慶不想失了面子,剛想要反駁一二,身後的許褚瞪著圓珠子暴怒道:“大膽!竟敢對太子殿下不敬!”

許褚乃是當世虎將,這一聲虎吼,猶如平地起驚雷,響徹整個天地!那吼聲如雷貫耳、震耳欲聾,彷彿要將天地都撕裂開來一般!

那些世家子弟們,平日裡養尊處優慣了,哪裡受得了這般驚嚇?一時間,全都呆若木雞,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生怕會引起這位猛將軍的注意和怒火。

而譚玉,則更是不堪。他本就膽小如鼠,此時被許褚這麼一吼,直接嚇得面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可言!他雙腿發軟,若非有人攙扶著,恐怕早已癱倒在地。

再看那些世家的小姐們,更是花容失色,嬌軀顫抖不止。她們美麗的臉龐上充滿了恐懼之色,有的甚至嚇得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眼前的這一幕。

此時此刻,許褚的威猛氣勢展露無遺,讓人不禁為之膽寒!

眼見事情愈發不可收拾,樂瑤面色也不是非常好看,眼看著陳鎮想要治一治唐慶,自己若是再不出面,只怕是要落了下層,樂瑤當即開口道:“殿下,已經開宴了!先上去吧!”

陳鎮淡漠的掃了眼唐慶,見樂瑤護著唐慶,心中多少有些不爽快,但也沒說什麼,衝著後面的常庚招呼道:“牽一匹馬過來!”

“諾!”常庚學著許褚的模樣大喝一聲,讓周圍的世家公子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只見他跨著腰間那柄鋒利無比的佩劍,大步流星地在眾人眼前走了一圈。在眾人的注視下,他牽來一匹白色的戰馬至樂瑤身前。這匹戰馬高大威猛,毛髮潔白如雪,馬鼻噴吐著白氣,像是在告訴樂瑤,自己脾氣不好。

常庚也是個聰明的,衝著樂瑤一拱手道:“請”

而在這一行人中,也只有陳鎮和樂瑤二人有此殊榮,可以騎馬上山。這不僅是因為他們的身份特殊,更是因在向唐慶和身後的世家公子挑明一個情況,你們還不夠資格和自己平起平坐

眼看陳鎮已經騎上了馬背,並且做好了出發的準備,樂瑤此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她既不想上前,又不能後退;但考慮到唐慶的安危,樂瑤最終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爬上了那匹白色的駿馬,心中暗自祈禱著陳鎮不要再找唐慶的麻煩。

“唐家當真是越來越衰敗了!”陳鎮眼瞅著自己拿捏住樂瑤了。他看向唐慶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輕蔑和不屑。隨後,他手中的馬鞭用力一揮,臉色平靜地說道:“上山!”

隨著這聲命令的下達,一行人開始向山上進發。樂瑤緊緊握著韁繩,跟隨著隊伍緩緩前行。她的目光不時地瞟向陳鎮,心中充滿了不安和疑慮。而陳鎮則始終保持著冷漠的態度,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眼看著陳鎮轉身離去,眾人方才回過神來,唐慶此時的臉色更是猶如豬肝一般變幻不定,身軀不停地顫抖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想他這些年來何曾受過如此屈辱?

“大哥!切莫動怒!一切都是為了樂瑤姐姐!暫且忍耐一下吧!等到山上再以詩詞壓過太子豈不更好?”譚玉見陳鎮已經走遠,自己也逐漸恢復了平靜,開始在唐慶身旁獻計獻策。

“好!”憤怒至極的唐慶猛地將手中的竹節扇子用力一合,發出清脆的聲響,心中的怒火仍舊熊熊燃燒。

一路走過,山路崎嶇不平,綠草如茵,雖然行駛緩慢,但卻讓人感到無比舒爽。微風拂過臉頰,帶來一絲涼意和清新。陳鎮一邊欣賞著山道上的奇樹怪石,一邊朝著樂瑤問道:“你在保護唐慶?”

樂瑤被陳鎮突如其來的問題嚇了一跳,她的思緒還沉浸在剛才許褚展現出的強大威勢中。直到陳鎮的提醒,她才回過神來,下意識地搖頭否認道:“沒有!”

“沒有嗎?”陳鎮似乎並沒有在意樂瑤敷衍的回答,他繼續專注地欣賞著周圍的花草美景。然而,他的手卻輕輕撫摸著胯下戰馬的鬃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

接著,陳鎮轉過頭,目光犀利地盯著樂瑤,緩緩說道:“你真的瞭解他嗎?你可知道他還有另外一面?”他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嘲諷和質疑,彷彿在暗示著什麼。

樂瑤實在搞不懂陳鎮到底要說什麼,或許她從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唐慶,她的眉頭緊緊皺起,如同兩顆杏仁夾在一塊,滿臉都是疑惑不解的神情。她凝視著陳鎮,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和憤怒道:“殿下你究竟想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聊天而已?”陳鎮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樂瑤,他如何聽不出樂瑤語氣中的不快?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戲謔,彷彿已經看穿了樂瑤的心思一般,輕聲說道:“你對這件婚事不滿意嗎?”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讓人無法忽視。

樂瑤心中一震,她沒有想到陳鎮竟然如此直接地說出自己的心聲,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她的眼神閃爍著,似乎想要躲避陳鎮的目光,但又覺得這樣做太過心虛。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勉強笑了笑,說道:“殿下看出來了?”

樂瑤面對陳鎮的發問,自己也毫不避諱的說了出來,渾然不在乎陳鎮的手段,一切倒也是隨性而為。

“嘿嘿嘿!”陳鎮嘿嘿一笑,看向樂瑤眼中滿是古怪道:“說實在的,孤對這件婚事也不滿意!”

“?”樂瑤眉頭不由的微蹙,在她看來,陳鎮能夠與自己成婚乃是看中了自己的實力,也是因為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如今陳鎮這般說,無異於是看不上樂家,也看不上自己;這讓一直心高氣傲的樂瑤有了一種落差感,看向陳鎮惱火的問道:“殿下這是在羞辱我嗎?”

“羞辱?”陳鎮將停留在樂瑤身上的目光收了回來,嘴裡輕聲地念叨著她剛剛問出的話語,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悽慘的笑容,然後說道:“你不也是在羞辱皇室嗎?不要自認為自己有多麼的高貴!如果沒有樂家作為支撐,你又算得了什麼呢?只不過是一個長得比較漂亮的女人罷了!你的美貌又能夠維持多長時間呢?花謝花會開!人去不過來,你所謂的高傲,不過是因為你還年輕氣盛而已!”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深深的嘲諷和不屑,彷彿已經看透了樂瑤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