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8章 乾淨利索

李大柱笑了，“輪到你來給我上歷史課？他們變成你們，我就還會回來。”

 話剛說完。

 突然。

 一個人衝了過來，直接撲在了管家的身上，笑著對榮小朱問道，“城主，他這身衣服是我的了，我扒走了。”

 榮小朱真是無語了，倒是李大柱，哈哈一笑點了點頭。

 來晚的人看到這一幕，連忙就要過來扒狼老和天殘的衣服，甚至還有一個拄拐的老頭。

 李大柱攔住了一個年輕人，衝著老頭招手道，“你過來，他這一身，從頭到腳都是你的了，他的文明拐你也拿去用吧。”

 老頭笑著連連點頭，手裡還搖晃著收音機，一步步地走了過來。

 然而。

 走到眾人身邊的老頭，看了一眼天殘，又看了一眼鷹老，伸出哆哆嗦嗦的手指著鷹老問道，“他什麼時候死？”

 “嘭！”

 李大柱隨手就是一槍。

 鷹老倒地，跪著的身子一歪，就癱在了草地上。

 有那麼幾秒鐘，他似乎看到了老頭朝著自己俯身過來了，他好像還記得，這老頭叫孫三，是賣米線的，自己曾經睡過他媳婦兒，他媳婦兒因此自殺了。

 他的收音機在放著什麼戲？

 鷹老試圖在人間多停留幾秒鐘，竭盡全力嘗試聽著老頭收音機裡傳來的聲音，可意識卻不聽使喚地慢慢渙散了。

 耳邊，只剩下了模模糊糊的唱腔，“天街踏遍公卿骨，敢笑黃巢不丈夫......”

 柳安雯看著幾個人死在了自己面前，他們的血一層一層地糊在了自己的臉上。

 還殘留著溫度。

 死人，見過。

 殺人，也算是見過。

 可，輪到自己，這是第一次。

 她感覺到死亡的恐懼，蔓延到了身體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

 站在旁邊的一箇中年婦女，早就盯上了柳安雯身上的珠寶金飾，連忙湊過來對李大柱問道，“她什麼時候死。”

 “現在。”

 李大柱抬手就開槍，沒有絲毫猶豫。

 “嘭！”

 槍響。

 偏了！

 子彈擦著柳安雯的耳朵飛了出去。

 她只感覺耳朵火辣辣地一疼，以為自己沒命了，一個眨眼，卻瞧見了一個女人擋在了自己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