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回去吧

柳青月走的時候還有些戀戀不捨。

但時間已經很晚了,所以她跟南宮鳶揮手告別。

“路上注意安全,快回去吧。”

那人點點頭,又對蕭鶴雲行禮:“那我就先走了。”

顧子安帶她出來的,當然是他親自送回去,所以南宮鳶並不擔心。

她回到主街道,雖然這會兒也熱鬧,但人比之前少多了。

應該是逛不動,所以打道回府了吧。

南宮鳶走在前面,時不時看看周圍。

下一刻,一道溫熱的東西落在了她的後脖頸處。

她嚇了一跳,下意識站住了腳步。

蕭鶴雲就欺身而上,將手裡的東西戴在了她脖子上。

“什麼?”

他不說話,只是湊過來落下一個吻。

南宮鳶想說什麼,卻被他摁住了後背。

溫度迅速升高,她漂亮的眼睛佈滿了水汽,被他奪走了太多呼吸。

“阿鳶,戴著吧。”

南宮鳶咳嗽一聲,紅著臉低頭看項鍊。

那是條同心鎖,用金玉打造,做工十分精巧,上面圍繞著鳥獸蟲魚,並不冰涼,應該是他在自己手心裡暖了很久。

她點點頭:“好。”

同心鎖意味著什麼,她很清楚,但她並不打算拒絕。

一生一世一雙人···········伴我同人心,恩愛兩不疑。

蕭鶴雲似乎是笑了,又有些剋制的摸了摸她光滑的髮絲。

“我回青州,說不準也要好幾個月,你自己要小心。”

南宮鳶道:“京都無事,我也不怎麼出門。”

“嗯,那也好,等我回來帶你去玩兒好不好?”

見狀,她問道:“去哪兒?”

“去哪兒都可以,你定,到時候我會抽時間去的。”

反正皇帝也不見得會重用他,到時候就說自己腿疼需要養傷,他不會不放人的。

南宮鳶思索起來,說:“行吧,那顆不能讓我等太久。”

“好。”

他溫熱的手掌落在她臉頰上,輕輕摩擦了一下。

南宮鳶白皙的面頰就泛上了紅暈。

她平時並不熱衷保養,習武這麼多年,臉還是很嫩,看上去驕氣得很。

“走吧,我送你回去。”

兩個人是走回去的,路上人少的時候並不擠。

南宮鳶牽著他的手,覺得這句身軀既熾熱又溫暖。

這樣的寒夜裡有個暖被窩的,想想就很舒服。

她想到這裡就又看了他一眼,那人道:“怎麼。”

“哎,天冷得很,我倒是希望········有個人暖暖被窩。”

蕭鶴雲聽了這話,忽然停住了腳步。

“真的?”

南宮鳶道:“真的。”

她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歧義,誰知道蕭鶴雲似乎有些激動。

他勾唇一笑,說:“會實現的。”

“嘖。”

南宮鳶瞪了他一眼,不多時就看到了家裡的大門。

“我走了,你也快回去,這會兒好冷。”

蕭鶴雲眼底噙著笑意,道:“我看著你進去就走。”

於是南宮鳶擺擺手,轉身進了門。

桃朱回頭看了他一眼,那人高大的身軀隱沒在了黑夜裡,像是某種強大的生物,帶了危險的氣息。

但這個時候來不及想太多,她打了個哈欠,覺得好睏。

雖然元旦街上非常熱鬧,但逛了這麼久,還是覺得累。

服侍南宮鳶洗漱之後,她就哈欠連連。

“我等頭髮幹,你快去睡吧桃朱,明日恐怕有親戚來上門呢。”

那人點點頭:“那好吧,小姐記得多穿一件,不要著涼。”

屋子裡地龍還燒著,但確實略微有點冷。

南宮鳶穿著一件單薄的寢衣,坐在桌邊。

她如瀑般的長髮披散在肩頭,容顏如玉。

········

頭髮差不多幹了,她才轉身打算睡覺。

結果剛掀開被人,就被人拖了進去。

“啊!”

她低頭一看,那人俊美的臉有些痛苦的神色。

“下手真狠啊,阿鳶。”

蕭鶴雲脫得只剩一件褲子,精壯的身軀火熱。

南宮鳶皺眉:“你幹嘛,嚇死人了。”

她下意識出手,狠狠揍了他一拳頭。

“不是你說,想有個人暖被窩嗎?我來就是了。”

南宮鳶被他抱在懷裡,卻又十分堅強的撐起上身。

“你···········你怎麼這樣啊。”

她好像不知道說什麼的模樣有些嬌俏可愛,蕭鶴雲忍不住要笑。

“我說了,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

南宮鳶咋舌:“這明明是我比較吃虧吧。”

“會嗎?你摸摸,怎麼會吃虧呢?”

他拉著南宮鳶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八塊腹肌,笑得有些邪氣。

但下一秒又瞬間後悔了。

她微涼的手指帶起震震顫慄,一股酥麻的感覺從心口升起,順便傳遍了全身。

見他難耐的微微張開了唇,南宮鳶居然有種隱秘的快樂。

躺在床上的人香氣清新,看來是把自己好好洗漱了一番。

墨色長髮鋪在了素白的枕蓆間,那張由於過於俊美而顯得邪氣橫生的臉,此刻毫無陰鷙之色。

微微張開的唇看上去十分難耐,大片令人晃眼的結實肌肉目不暇接。

南宮鳶咬住唇,伸手摁在了他的胸口。

“嗯············。”

他一聲難耐的悶哼,神情像是痛苦,又像是歡愉。

“你怎麼哼哼唧唧的?小聲點,叫人聽見了。”

欺負他,還真挺有意思的。

蕭鶴雲微微睜眼看她,喉結動了動。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蕭鶴雲,褪去冷厲和令人顫慄的氣勢之後,居然如此動人,秀色可餐啊。

“阿鳶。”

他的鼻音有些委屈似的,南宮鳶於是趴到了他胸口。

柔軟的身軀在黑夜裡依偎在一起。

蕭鶴雲咬住了唇,難耐的喘息起來。

她過於柔軟的身軀貼的太近,甚至可以描繪出那過於妖嬈的曲線。

清涼的香氣在唇齒之間,讓他腦袋一片空白。

只有過於升騰的體溫和急促的心跳在昭示一點,失控。

他此刻有些後悔,自己不該來逗她。

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王爺········讓你暖被窩,有些屈才吧。”

她湊得很近,嗓音又壓得很低,像是在調笑。

“阿鳶。”

南宮鳶忍不住要笑,摸摸身下熾熱的軀體,覺得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