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停杯 作品

第五十九章.(第2頁)

  “那些好心人捐錢不就是為了幫窮人家的孩子讀書嗎,你不是窮人家的孩子嗎?

  他們捐了錢,錢就不是他們的了,要怎麼花是上面的人說了算。

  去年村裡收到幾萬塊給老人的捐款,有多少錢真的給了村裡的老人?

  那些好心人是不知道我們窮地方的窮人家是怎麼過日子,他們不會怪罪我們的。

  次仁,阿媽只有你一個兒子,你阿爸在城裡打工寄回來的錢越來越少,家裡四個人要吃要穿,阿媽起早貪黑也顧不過來,你一定要聽阿媽的話,不然阿媽就活不下去了。”

  曲措作勢去擦眼淚,達瓦次仁的眼眶也有些紅,但他緊繃著胸膛和兩臂,沒有去安慰他的母親。

  “阿媽,頓珠和本瑪一定要讀書,你不答應我,我就不去上高中了,我和阿爸一樣到城裡去打工,我自己賺錢供妹妹讀書!”

  達瓦次仁硬著心腸,快步從曲措身邊走過,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曲措喘著粗氣站在原地,她氣得咬牙切齒、渾身抖動,掛在脖子上的天珠項鍊嘩啦作響。

  俞佩環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她保持著隱形狀態飄進布赤本瑪所在的房間,抿著嘴看著那個其實也沒有比她小太多的女孩子。

  她看著布赤本瑪認認真真地做了十幾分鍾作業,小心翼翼地在這棟藏式碉房裡留下數十個隱藏式監控法陣,然後飄出了布赤本瑪家的房子。

  俞佩環像幽靈一樣在大壩村裡飄蕩了一圈,她走遍了每一棟藏式碉房的經堂,撫遍了每一塊“白色神石”,看過了每一面飄揚的風馬旗,但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最出格的事情也只是有些風馬旗上被人偷偷畫了幾隻貓。

  她拿出手機,在工作日誌中錄入“巴西邪災局前期調查結果基本無誤,大壩村暫未發現異常”的信息,在大壩村各處留下監控法陣後,她正要離開大壩村去和慄知弦回合,卻聽到村口傳來了一陣喧鬧的聲音。

  俞佩環循著聲音飄到村口,便看到此前偶遇的法官丹巴多吉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到一堵石牆下,將背後金紅相間的國徽掛到牆上,又展開手裡的那面“紅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