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良 作品

第二十六章 被軟禁


  一瓶酒的時間可長可短,但如果心裡藏著事,往往一瓶酒的時間就會變得很長。

  程煜想不明白,那可是自己的親爹啊,為什麼就非得逼著自己去美國,就彷彿程煜呆在中國就會礙了他什麼事兒一樣。

  雖說由頭是羅傑斯教授,一個在美國經濟領域都堪稱最頂尖的專家,要收程煜做博士生,這的確是一個難能可貴的機會。但程煜總有一種感覺,即便沒有羅傑斯教授的邀請,程廣年也依舊不想讓他呆在國內,這種感覺就相當難受了。

  而且,羅傑斯教授是個理論派,他的美譽幾乎都是實驗室裡的模型搭建,數學模型,經濟模型,等等等等。說的嚴重點,美國的經濟體系在很大程度上依賴著羅傑斯教授這樣的人,當然不止他一個,而是很多個從事類似工作的人,他們負責著美國經濟最尖端的模型搭建。

  這跟程煜未來將會面臨的工作顯然並不一致,程廣年就他這麼一個兒子,程氏集團遲早是要由他接手的,總不能說培養出一個理論方面的專家,最終把家族產業交給其他人吧。

  程煜並沒有就此對管路大吐苦水,這些事情,就如同他腦子裡的那個神摳系統一樣,不足與外人說,別說管路和他畢竟相識不久,就算是從小一起摸爬滾打撒尿和泥長大的發小,程煜也不可能把這種事情拿出來傾訴。

  這瓶酒,一直喝到半夜三點多,管路真的是個很健談的人,而從他的談話之中,程煜也逐漸的對管路家裡的情況有了更多的瞭解。

  酒瓶見了底,兩人都有些醉了,眼睛幾乎睜不開,自然是各回各屋潦草的睡下。

  在程煜躺上床的時候,他依稀聽見樓下傳來關門聲和腳步聲,被酒精麻痺的大腦,已經來不及去分辨為什麼這麼晚還會有人進出,程煜已然進入到酣眠當中。

  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

  由於並非週末,程廣年和寧可竹依舊去了公司上班,吳伯告訴程煜,並沒有看見管路下樓。

  程煜想起管路昨晚說過,孟伊人上午要到程廣年的公司去述職,他跟孟伊人說好了中午去接她。

  敲開了管路的房門,那個白胖子顯然沒睡夠,睡眼惺忪一臉不滿的開了門之後,又把自己像是一個麻布袋那樣扔上了床。

  程煜只用一句話,就讓管路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