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魚頭 作品

第八十七章 再相逢、皇極洲(第2頁)

 仔細上下打量了一番申服,隨後臉上也不禁露出了一抹欣喜之色:

 “我還道看錯了,果真是師弟,一別數十載,師弟別來無恙?”

 申服哪能料到相隔數十年,兩人竟能在遠離風臨洲的北海洲上再次相遇,猝然相逢,心中的驚喜簡直無以言表,一剎那間,不由得便回想起過往幾十年的如履薄冰,一時竟有些無語凝噎:

 “師兄……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見到……”

 申服身後的龔希音目光掃過王魃身後的英合,又忍不住小心看了眼王魃,心中卻不由得暗暗吃驚:

 “是萬象宗的英合……此人身上的氣息明顯只有金丹,不過地位竟似乎還在英合之上,他究竟是何人?”

 “尊主明明是元嬰境界,卻對此人口呼師兄,尊崇無比,莫非是有什麼特殊的能耐?”

 龔希音的心頭不由得泛起了諸多疑問。

 申服卻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過頭看向龔希音。

 龔希音立刻領悟了對方的意思,連忙躬身道:“希音去瞧瞧那塗毗洲修士如何了。”

 申服卻微微搖頭,從袖中摸出了一盒丹藥,丟給了他:

 “先恢復再說。”

 龔希音雖明知這是對方邀買人心的手段,卻也不由得心中微微一振,連忙便捲起那丹藥迅速飛走。

 而英合和李應輔雖然看到王魃與魔宗聖子似乎關係莫逆,卻也默契地回到了船艙之中,架起了隔絕法陣。

 眼見不相干的人都已經離開。

 王魃這才上前關切道:

 “怎麼回事?你怎麼惹上了三洲的修士?”

 申服無奈苦笑:“這就說來話長了。”

 說罷,便將自己外出尋寶,卻被魔宗聖子裹挾來到北海洲,結果遇上一隻兇戾的黑色靈雞的事情和盤托出。

 接著順利尋到寶物,卻又在即將離開北海洲之際,遇到了三洲修士圍堵。

 一番苦戰,如今卻是隻剩下了他們兩人。

 聽到申服的遭遇,王魃不由得面色古怪了起來。

 從袖中,摸出了一個個儲物戒指遞給了申服。

 “這是……師兄怎麼會有閻真一、邊不讓他們的儲物法器?我記得他們的儲物戒指應該都被那隻黑色靈雞給……”

 申服看到王魃掏出的儲物戒指,不由得大吃一驚。

 王魃微微搖頭:

 “這靈雞說起來也與我有點關係,你以前應該也見到過,便是東聖宗駐地的那隻翻明元神,奪舍了丙一軀殼,如今實力強橫,在元嬰之中,怕是沒幾個人能勝過它,你們運氣也算是不太好,正好遇上了它。”

 申服聞言,驚愕之餘,也不由得恍然:

 “難怪我說怎麼看起來那般眼熟。”

 說著,便將這些戒指都送還給了王魃,卻被王魃擺手阻止:

 “這些東西都是魔宗修行所需的資源,於我而言,價值並不大,不如留給你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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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服遲疑了下,倒也並未拒絕。

 數十年未見,兩人之間的少許陌生也迅速被抹消。

 王魃沉吟了會,認真道:

 “師弟在魔宗修行了那麼久,可還有還本復原的想法?”

 申服遲疑了下,點頭道:

 “我此次外出,便是打算多做準備,到時候脫離原始魔宗。”

 王魃聞言,不由得面露欣慰:

 “那便好,你性子外冷內熱,非是兇厲之人,並不適合魔宗的環境,待你脫離原始魔宗,我一定請求宗門,將你收入門下……對了,我記得你那師父似乎位高權重,想要脫離恐怕不是易事,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申服遲疑了下,心中莫名閃過‘老師’那難以窺見盡頭的修為氣息,口不對心地岔開話題道:

 “還好,我也算是有點把握……不說這個了,步蟬怎麼樣了?還有易安侄兒如今如何?修為有到築基嗎?”

 王魃心思敏銳,察覺到了申服有意岔開話題,不過卻也並未點破,笑著回道:

 “步蟬如今可不得了,人家已經是靈植部副部了,修為也是節節攀升……至於易安,他早就築基了,還是天道築基,如今自己跑到了西海國那邊,磨礪劍道,也許要不了多久,便能成就金丹了。”

 “學劍了啊?”

 申服有些意外,不過聽到易安修為已經快要金丹,他的眼中也不由得閃過了一絲感慨。

 “時間過得真快啊,上次看到他的時候,他還扎著羊角辮,一轉眼都已經要金丹了。”

 “是啊,時間過得的確是很快。”

 王魃也不禁感嘆了一聲。

 尋常修煉時未有察覺,可如今和故人敘舊,歲月變遷之感,卻油然而生。

 “師弟,你真的沒什麼要和我說的?”

 王魃忽然開口道。

 申服微微一怔,隨即笑道:

 “我與師兄的關係,又有什麼不能說的?師兄多慮了。”

 王魃遲疑了下,隨後開口道:

 “師弟可敢將神魂防禦放開?”

 申服略有些遲疑,點點頭:

 “師兄吩咐,無有不從。”

 說罷,便即坦然將神魂防禦徹底放開。

 看到這一幕,王魃心中既是欣慰又是動容。

 兩人一別數十年,申服卻還是和當初那般對他信任無比。

 這其中的難得,不用想也知道。

 想到這,王魃在腦海中飛快思索了一番,隨後眼中一抹殷紅閃過。

 申服的眼中一開始還有些清明,然而隨著陰神之力的灌注,他的目光也迅速模糊了起來。

 這便是神魂徹底放開的後果。

 將一應咒術、秘法灌注給了申服之後。

 王魃的心中微微一動,目光掃視四周,確定無人之後,他才看向了申服的元嬰所在,沉聲道:

 “前輩可否出來一面?”

 申服身上,紋絲不動,沒有半點動靜。

 王魃的目光卻漸漸銳利起來,看著申服的肉身:

 “前輩莫非以為在下是在詐前輩?”

 申服肉身之中,忽地傳出了一道妖異的蒼老聲音:

 “你是怎麼發現的?”

 話音剛落,一道頭髮雪白的黑袍金絲老者身影從申服的體內迅速飄了出來,凝聚在半空中。

 他豎著發冠,臉上帶著一絲饒有趣味,看向王魃。

 王魃迎向對方的目光,面色從容:

 “多年前申師弟一意要離開的時候,我便有所猜測,不過一直到方才申師弟徹底放開神魂,我這才確定……敢問前輩高姓大名?”

 老者稍稍恍然:

 “你倒是心細如髮。”

 隨即微微一笑:

 “某姓姜,名太陰……不過以前別人都叫我器魔。”

 “你喚我出來,便是想知道我是誰麼?”

 王魃聞言,眼中閃過了一抹異色:

 “原來是姜前輩,器魔之名,在下倒是在宗內書卷中見過記載,外界皆傳前輩已經坐化,卻沒想到會在申師弟的身上……敢問前輩,留在申師弟身上,可有意圖?”

 姜太陰嗤笑了一聲:

 “老夫行事,莫非還要向你解釋不成?”

 “若非申小子心向你,就憑這一句話,老夫便要把你煉入法器中爆掉!”

 王魃面色不變,似乎並不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