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羨 作品

第一百二十五章 賠禮(第3頁)

    長長的一個錦盒,是送禮時候裝東西用的,很精巧。

    裴令元幾乎立時就猜到了那裡頭放著什麼東西。

    他往主位上坐,裴清宛陪著王曦月在左手邊兒的官帽椅坐下,羅行嘉就坐在她二人正對面。

    “昨日不是說了不必放在心上嗎?怎麼一大早還專門來一趟,說什麼賠禮不賠禮的話。”

    羅行嘉在笑,似乎並沒聽出裴令元語氣中的寡淡。

    他倒是也看了裴令元,但匆匆一眼,極快的收回目光,轉把視線投在王曦月身上:“到底是五娘不懂事,原本應該帶她來,可昨日回了家,我與阿孃回稟過後,阿孃罰她在家裡抄書靜心,今兒也出不來了,只能我自己過來。

    昨日世子雖說不必,但禮數還是要周全的。”

    羅行嘉一面說,已經站起身來,手上的錦盒遞出去,也不要王曦月親手接,他上前三五步,錦盒放在王曦月手邊的桌上,然後退回到原本的位置去:“這是我阿孃叫我帶了來給王娘子的。

    昨日何娘子賠給五孃的簪子自是……”

    “無功不受祿,這個東西我不好收下的。”

    王曦月也笑著拒絕他。

    可她就連拒絕的話都說的和軟,滿臉上溫婉的笑意讓人無論如何也很難因她的拒絕而羞憤惱怒。

    羅行嘉啊了一聲,自理解她所說無功不受祿是何意,於是改了口:“既然是賠禮,總要有個禮拿來,這裡面是一支白玉簪子,阿孃特意找出來的。”

    她不過給出去一根不喜歡的,不想留在身邊的簪子,怎麼今天就這麼多人要送她一根簪子啊?

    王曦月有些頭疼:“大表兄說的對,昨天的事情原不值什麼,羅娘子也不是有意要鬧了我家的宴,她心裡本就有氣,也委屈,所以後來何娘子給她賠簪子,她說的那些話,也不過是酒後訴說委屈,我更不該放在心上了。

    郎君這樣登門來賠禮,倒弄得我不知如何是好。

    夫人若是做長輩贈這簪子給我,長者贈我自不敢辭,可要按郎君所說是為賠禮而來,這東西我真不能收,郎君還是帶回去吧,昨日事也真不必再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