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而立 作品

763 硬邦邦的話

曾家輝的心頭,對田甜這樣的苦命女子,充滿了憐惜之情。儘管她沒有被逼走到絕境,但限制人生自由和製造的冤情委屈,實在是讓她有苦難言。

趕到田興柄的家門前,下了車,曾家輝一看出租車的計價器才21塊錢,他遞了一張百元大鈔給駕駛員,“等著我們,一會兒還要返回原地……”

田興柄感激的領著曾家輝往屋裡走,“曾書記,您請進!”

呂慶頌倒是一路沒有多話,只顧跟著。

田興柄家只有三間磚混結構的老房子,看樣子有些年頭了。屋內陰暗潮溼,一走進去,一股黴味就撲鼻而來,這種房子,現在鄉下不算多見了。曾家輝下鄉考察工作,到過不少這樣的農家,比較習慣,倒是呂慶頌頭一次遇上這種陋室,腳一踏進去,便被難聞的氣味嗆得打了個噴嚏。

田興柄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呂慶頌笑了一下,那笑比哭還難看。

心裡苦啊!

他也覺得這樣的環境,肯定怠慢貴客,可能有什麼辦法呢?他不認識呂慶頌,更不知道他是華夏森工集團的董事長,曾書記也沒作介紹,但曾書記叫的這位“呂總”,既然能跟著走在一起,又挺胸凸肚,看樣子一定也是個大人物。

在田興柄的眼裡,鄉黨委書記都算大人物,更別說縣委書記與市委書記這個層面的人了。要不是田甜幾次性命攸關,打死他也沒勇氣直接給曾書記打電話。

三間屋,一間是客廳,一間是田興柄兩口子的臥室,另一間自然就是田甜的房間。透過客廳開著的後門,可以看到屋後還有個小棚,估計是廚房與廁所之類的了。

“曾書記,這邊……”

田興柄小心翼翼的把曾家輝領到了田甜的房間。

這房間裡的陳設極其簡陋,就是一張簡床,旁邊有個木櫃子,上面放了一面小鏡子,算是姑娘的梳妝檯了。田甜側臥在床上,臉朝裡,淚痕未乾,頭髮也是一片凌亂,從水庫回來之後,雖然換了溼衣服,但頭髮還沒完全乾,臉色顯得很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