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且中路 作品

121. 第 121 章 三合一……

    不過又萬幸,那周老二提前讓周玉寶給周天寶寫了信,想來也不要他們等多久的。再多也就是十天半月的。

    但到底是被攔在了城外,又讓人給取笑了一回,現在的他們上頭沒有潘家人壓著,自然是不會像是從前那樣伏小做低。

    且現在又算是腰纏萬貫,有的是銀錢,那底氣也長了不知道多少分呢!一個個是滿腹的怒火。

    只是也沒法子,如今仍舊是隻能退到靈州城外一處臨時小村。

    為何說是臨時小村莊呢!只因像是他們這從外面來的,打算進入城中的簡直是不要太多,但因為各處的人都不少,靈州城如今非從前了,自然是不敢隨意將他們放進去。

    畢竟哪個曉得會不會有細作混跡其中?因此如果是沒有人來接,大部份地方的名碟,都是進不去靈州城的。

    但這些人起先也不知道,眼下到了城門口才曉得有這一方規矩。可叫他們折回去,這也不划算,

    於是第一隊人馬就在這城外不遠處搭建了臨時棚屋住在起來。

    後來被阻攔者越來越多,竟然也就行成了一個臨時的小村莊。

    如今周老二這裡,也是一家子在這臨時小村莊裡尋了個背靠山坡的草地來做地基,馬解下來拴在一頭,就以這車廂為後牆建造起臨時草棚來。

    也是他們運氣好,如今也是那三月草長鶯飛的好時節了,不冷又不熱的。所以棚屋搭建好了,三個男人便帶著各自的女人孩子住進去。沒家幾乎都佔了一個車廂,至於周老二那裡,他是一家之主,三個車廂交由他來保管著。

    旁人不知他們這車廂的夾板裡還另有玄機,只當他們是拿這車廂來做鋪,這樣省得在另外搬石頭來墊床板。

    路上所帶的乾糧早就吃完了,有錢的便管那每日從城裡推著車出來賣糧食菜肉的買些,沒有的在這裡待了個幾天,索性也不打算去靈州了,就在這全州找個地方住下來。

    反正他們逃難來的,這如今全州磐州,不都是屬於靈州來管麼?便想四捨五入自個兒也是靈州的人了,那靈州衙門不能不管他們的死活。

    而且聽說這邊,也再重新建造衙門,到時候登記造戶,可以分田地房屋。如此這般,臨時的小村莊裡來來去去的,人流還挺不小的。

    按理來說,他們如今就在這裡等人,其實也沒有多少事情要做,左不過

    就是那一日三餐,和換洗下來的衣裳要清洗罷了。

    但旁邊不遠處就有一條小河流,洗衣裳也方便得很。

    不過俗話說的好,那沒有比較,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可如今有了個對比,那周玉寶的媳婦孫氏就心裡有些不樂意了。

    早前她覺得這小娘金盤香人美心善,不知道要比早前潘氏那個總折磨她們妯娌倆的老妖婆要好多少倍,還時不時地給她們送禮。

    可是如今這一日的三餐和衣裳,都是她跟弟媳林氏在操勞,那心裡便不平衡起來。

    心想金盤香又不斷手斷腳的,怎麼還做起那貴婦人的姿態來了?

    她心裡本就不樂意,哪裡曉得那小娘金盤香一點都沒察覺出來,見她要河邊洗衣裳,還如同以往一般,將自己屋子裡的髒衣裳都直接抱出來, "玉寶媳婦,麻煩你了。"

    孫氏眉頭已經蹙起來了,只覺得這金盤香窮講究,每日都要換下這一大堆來。

    可那金盤香沒瞧見,還拉扯著女兒周金寶的衣裳袖子領口與她說: “你小妹頑皮,昨日吃東西,這裡弄得太髒,你要仔細些,莫要給留痕跡了。"

    還欲說個什麼,他們那棚子裡傳來了周老二的聲音,給喊進去了。

    林氏這個時候也抱著衣裳出來了,見著臉拉下來的孫氏,再看到她懷裡多出來的許多衣裳,不禁露出個別有深意的笑,隨後喊道: “嫂子,走吧,這伺候公婆,不本該就是我們這做兒媳婦分內的事情嘛。"

    孫氏咬牙切齒的,但也不敢多說一句,畢竟怕惹惱了周老二這個公爹,到時候自己男人分不得多少錢財來。

    於是只能忍氣吞聲,和林氏一前一後往河邊去了。

    她倆來得不早,人家洗衣裳的早都將河邊的樹枝掛滿了,所以河邊也沒有什麼人了,兩妯娌在河邊蹲下來,孫氏見著那一堆不屬於自家的衣裳,只氣得扔到旁邊的泥坑裡去,還拿衣裳的棒槌攪了好幾下,只見頃刻間就敷上了厚厚的爛泥。

    她方解了氣,一回頭卻是對上林氏的臉,只拿兩個鼻孔灑著粗氣, "你去告狀,我也不怕!"

    林氏見此,朝著身後那山坡處的臨時小村莊看去,隨後笑起來: “嫂子說什麼呢?我跟她才認得幾天?咱們又認識了多久?同甘共苦許多年呢!真真是那異父

    異母的親姐妹了,如何是哪個賤人能比得了的?"

    她罵起金盤香,頓時叫孫氏覺得,兩妯娌間的距離一下拉得親近了不少,也放下了防備之心,“我每日替她洗衣裳,到底沒個什麼,我只瞧不得她那張嘴臉,好手好腳年紀輕輕,又不是癱了。”說到這裡,只指著那泥坑裡的褲衩子, "可她是個什麼人?她自己男人的褲頭都不洗,你見過哪一個媳婦給老公公洗褲頭的?"

    林氏瞧了一眼,果然是露出吃驚的目光來, "她怎麼好意思?"

    "她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叫我說從前也是我們倆蠢,只覺得她見了咱倆都客氣,還送這送那的,可是我這兩日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不對勁啊。她哪裡來的錢?左不過還不是咱們周家的錢麼?要是沒她,這錢最終不是咱倆的?"

    這話是有幾分道理的,林氏一下就給聽進去了,也是絕得不對,又不知是想起了什麼,氣得不輕,臉一下都漲紅了, “我就說,從前周元寶每月都能給我拿個一兩銀子,後來說是交公了。別是這錢,公公最後拿去養了這小蹄子吧?"

    如此說來,豈不是她們倆的男人掙錢回來,都給公爹拿去養小的,小的這個還拿著這錢買東西給她倆,她倆還感恩戴德的。

    想到這個可能性,兩人頓時都是一臉的憤怒,那孫氏只氣道:“我將她做長輩親孃,噓寒問暖,她只怕是笑話你我作那跳樑小醜呢!"

    林氏氣性是比孫氏這個嫂子要大些的,氣得好一陣子都不說話,手裡拿著的棒槌敲打的好像不是衣衫,反而是那金盤香。

    好一會兒,她竟然主動起身,將孫氏扔在泥坑的衣裳給撿起來洗。孫氏不解,有些擔心地看著她, "弟妹,你這是怎麼了?"

    林氏將那滿是黃泥的衣裳放進河水裡一漂,很快黃泥就被衝去了,她翻著另外一邊,嘴裡說著:“我越想越氣,那小蹄子怎麼能欺辱到我的頭上來?她每日叫你洗衣裳,我給她伺候三餐,你想想潘氏那老妖婆在的時候,即便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最起碼衣裳灶房,她都沾手的。"

    又指著水裡這衣裳: “她不是不願意洗麼?那咱給她洗。等洗好了……”說著,忽然眼裡露出些狡黠笑容來, ”那最邊上住著的那個女人,你曉得的吧,原來是做那個的,身上有病呢!到時候我呀……”

    她笑眯眯地指了指那周老二和金盤香貼身的衣裳褲頭,露出一個只可言傳,不可意會的表情來。

    孫氏和她做了多年的妯娌,多虧得有那潘氏,所以妯娌倆之間也沒個什麼大矛盾,反而都是一致對外。

    從前對付潘氏,如今便要開始對付這金盤香了。

    因此那點默契是有的,孫氏一下就瞭然,只默默地給了她一個讚賞的表情。然後壓低聲音說道:“那女人是個要臉的,也怕別人說她的不是,下午才會來這裡一個人偷偷洗衣裳,到時候你去引開她說話,我掌了她的貼身衣裳。"

    那時候,她們倆洗的衣裳也剛好要曬乾,只拿著往那公爹和金盤香的衣裳上搓兩下,連續幾日,她不信那兩狗東西不染病?

    這件事情的籌謀,讓兩妯娌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洗衣裳也積極起來,連金盤香交代好好洗乾淨的女娃兒衣裳,孫氏也是用心了。

    下午妯娌倆蹲著時間來,一切都很順利,只不過她後來去河邊洗了好久的手,又拿苦蒿水泡手,生怕自己拿過那髒衣裳,自己也被傳染。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回。連續三日,兩人作案都已經十分嫻熟了。

    只不過覺得就這樣,遠遠不夠的,尤其是她們看到周老二對於那小女兒周金寶的千恩萬寵,眼珠子一般,這些個孫子,可沒有哪個能得到這等殊榮。

    心中也是嫉妒得很,那林氏便嘆道: “眼下就這樣寵愛,又有金盤香在邊上吹枕頭風,以後那丫頭出嫁,還不曉得要添補多少嫁妝呢!"

    林氏可聽不得這話,一聽就有些炸毛, "一個黃毛丫頭罷了,還想分錢?再說那錢是大哥和元寶一起翻牆進去找回來的,她憑什麼有臉分?"

    “她怎麼沒有?你不想想,如今咱們倆家的棚屋裡,才一個車廂呢!”林氏覺得這是板子上釘釘子的事情了,一想到這個,再想自家那沒主見又偏偏自信的男人,氣不打一處來, "弟妹你也不是外人,我拿你做姐妹,實話和你說,我已經同周玉寶說了,可是他不當一回事,我也沒這法兒,只能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