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且中路 作品

98. 第 98 章 三合一……(第3頁)

“既然是不喜,那段敏圭為何不休或是和離了也好,何苦將人留在身邊折磨著”挈蚊果然對這樣一類事情是感興趣的,剛才還在氣惱,這會兒就忍不住發言。

“這又要說起何婉音了,其中便有她的手筆。”柳相惜如今還在惋惜,那時候自己不在當場,後來也是從商連城那裡聽來的。

說是這何婉音非不許她這舅父大人休妻,偏段家又是靠她發家的,哪裡敢違揹她的意思只能留了黃氏母子倆。

但終究是不喜的人,怎看都厭惡,便是百般羞辱折磨。

不過挈蚊明顯是沒有聽出重點來,還道:“如此說來,這黃小子母子倆,與何婉音倒是有交情的,不然她如何護著不叫和離aa34

“何來的交情那黃家生恨她入骨,她自己年少沒有娘,便自以為要護住黃家生母子倆,卻是丟了那樣一句話就不多用心管,害他母子倆受段家蹉跎。也是如此,段家生曉得晴兒在我們這裡關著還瘋了,便是改了姓氏,也跑來與我們道之這晴兒的消息,又去與晴兒說了幾句話,才叫晴兒勾起了她的傷心往事,道出了幾句來。aa34

柳相惜講到這裡,也是忍不住嘆了口氣,aa34相比起這晴兒來,我們倒都是幸運人。aa34

周梨幾乎已經將何婉音身邊的人當做是一丘之貉,所以聽得黃家生和那何婉音的關係,也是起了幾分防備。

只是後來見柳相惜說這黃家生母子因何婉音好心辦壞事,遭了多年欺壓,曉得不是一路人了,才鬆了口氣。

忽又聽得柳相惜講晴兒悲苦越過眼前眾人,不免也是好奇起來

“你且細說。”

不過說來,他們也不知多少信息,只是從晴兒嘴裡拼湊出來,她爹竟是那磐州瘟病爆發無法阻止後,自縊謝罪的許大人。

白亦初聽得這話,也湊了過來,“聽我二表兄說過這個人,聽說是有些才能的,卻不願意巴結上官,也不活動上方,只一直在下頭做些芝麻小官,貧瘠富庶的地方都走過,仍舊是兩袖清風,說是為了找什麼女兒。aa34

別說著晴兒便是他丟失的女兒吧

沒想到還真是了。且這晴兒叫許大人的兒子認出來,卻不知為何,反而跑去刺殺何婉音,卻把命丟在晴兒手中。

說到這裡,眾人都傻了眼,也是反應過來,“這便是晴兒得瘋病的緣故”

“何止是這樣。”柳相惜搖著頭,“那何婉音身邊不知到底有多少能人異士,聽說當年許大人的夫人帶著女兒投奔他的時候,路上叫何婉音看中了晴兒,覺得是個好刀子,便找了人販子去偷,自己又從人販子手裡買,從此叫晴兒感恩戴德。aa34

也是這般,晴兒為了保護何婉音,把自己的親兄長殺了後,才細細想起幼年那點稀薄的記憶,她娘為了鬱鬱寡歡死了,她爹四處找他沒好好奔前途,兄長還死在她手裡,可不就瘋了嘛。

挈蚊聽得這些話,一時只同情無比地看著他們幾個,“如此說來,你幾個果然是萬幸了。”但也是這樣,他越發擔心,“接先生之事,大可安排旁人去,這近年來樁樁件件的事情,都分明指出了那何婉音非尋常凡輩,你們若是一味要離開這屏玉縣,可曉得要擔多大的風險aa34

在這裡,到底是性命之憂還可保障。

頓時屋子裡一片寂靜。誰都怕何婉音,殺不死,每次還總會牽連別人。

白亦初這時候已經起身了,站在那小窗軒前,外面的河風不顧一切地灌進來,吹得他長袖亂舞,挺拔的身形也把窗戶外面的光擋去了過半,他大半個身影也被湮沒在陰影中。

目光怔怔地望著窗外不遠處的平靜河面,好一會兒他才嘆了口氣:“可是,我終究是要出去的。”他的手臂不知何時覆上了窗柩:“我這一雙手,長槍練了許多年,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去那沙場上奮勇殺敵的麼。aa34

這是誰也不願意提的事情,雖說自小到大,那天災也遭了好幾次,但總算是生於安樂太平中的,誰也不願意開戰,

更不願意去那戰場上。

更何況現在的白亦初到底非年少滿腔熱血,只想著上陣殺敵,拿軍工換功勳,不求什麼大將軍,但也願意做個沙場校尉郎,叫周家光耀明楣的年紀了。

這個時候多了許多沉穩的他,更多的考慮在於身邊的人,和眼前所看到的蒼生黎民。

可是,要定江山,必然是要戰的。如果能靠著百家爭鳴,群戰舌儒,已能平天下的話,那便不會有什麼國破家亡,血濺山河之事了。

小廳裡又陷入一場沉寂之中。大家良久無語。

也不曉得是過了多久,外頭傳來金瓦寨的小姑娘來找周梨的聲音:“阿梨姐姐,你在麼”

周梨起身探出去,只見幾個穿著長筒裙的小姑娘頭戴著剛剪下來的蛋黃花,小臉上塗抹了些胭脂,看起來十分俏麗。”阿梨姐姐,寨主奶奶請你們過去吃晚飯,我們馬上就要過新年了,你們要留下來一起過年麼aa34

是了,是該到他們過年了。

和漢人剛好截然相反,他們的新年是這個月份過的,且還有那潑水的風俗,被潑得越多,得到的祝福就越豐盛。

周梨當然是有心參加的,但是無奈晚些得了白亦初的話,柳相惜早就安排好了船隻,明日他們就可以啟程去往南海。

周梨只覺得有些急促了些,該回屏玉縣同家裡人說一聲才是。

卻得了白亦初的話,“這南眉河和南海數年來一直未曾通線,除了以前河道狹窄堵塞,更為重要的還是這邊雨季的降水量極其不穩定,今年明顯比去年少雨,再過一陣子那河水該降了,想走也走不得。aa34所以還要抓緊些,催促南海那邊的船隻早些過來,不然再拖下去,這邊不落雨的話,船隻該擱淺在半道上了。

這是周梨此前不知曉的,也是詫異,恍然大悟,“我就說了,若只是堵住河道,為何朝廷不願意疏通河道,如此開放這屏玉縣,此處早就已經成了第二個儋州。”卻不想,原來還有這一層道理,可是那些書本中,卻不見有記載。

也是如此,哪裡還有時間讓周梨回屏玉縣別到時候回來,船是出不去這南眉河了。畢竟下雨的事情,還要看老天爺。

好在這降雨量只會影響到河面,卻不會影響到果園農田,這點倒是叫周梨放心了許多,“那還算好的。aa34

只是這一夜燈火搖

曳,那金瓦寨裡的姑娘們圍著火塘,身後是一片片竹林,纖細修長的身影在火光和竹影裡徘徊,跳著她們最為擅長的孔雀舞。

白亦初是有主的,這是眾所皆知,但那挈蚊和柳相惜兩人只顧著和同大家推杯換盞,等反應過來之際,卻發現那腰間多了好些精緻的茉莉花環。

兩人皆是嚇得不輕,連忙找了藉口,匆匆回了河邊住所去。

原來這新年即要到了,姑娘們也是趁著這年前禮,開始給自己未來的孩子相父親。

柳相惜雖沒有挈蚊那就張俊美得誇張的臉龐,但他渾身上下每一根頭髮絲都在告知天下他有錢。

誰還不愛金銀玉石了自是有人好他這一款,何況本來也是個清雋面相,腹中自有詩書華氣。

所以往他倆人身邊皆然是丟了留著自己名字的花環,若對誰有心意,今晚可與他倆留窗進屋去。

周梨見他兩人落荒而逃,也是笑了一回,後來喝了些米果酒,有些微醺的意思,方喊著白亦初一道回去。

金瓦寨的人曉得他們明日就要啟程去,明明狂歡了半宿,那夜盡天明之際,還去果園裡與他們摘了不少新鮮果子來。

等著周梨上了船,只見著滿眶的新鮮果子,那心中也是萬分感激。

周梨行過幾次船,然皆是在縣內的小河道上,這寬廣波瀾的南眉河上還是頭一回,只見兩岸風光疾馳而去,入目皆是陌生山巒疊翠。

他們這一次是簡行,並非去遊玩,所以也沒有帶羅孝藍,只叫殷十三娘跟在身旁。

這船是柳相惜的,自然不缺他家的人,只是不知為何,周梨覺得他家這船上的人著實是奇怪,暗裡似乎一雙眼睛總是偷偷瞧自己。

不免是讓她覺得怪異,只和那柳相惜提了一回。

卻不知那柳相惜年少之際,心中所慕正是她,也是後來在上京忽然就悟了,有白亦初在跟前,他

輸了的可不單是和周梨的少年時光。

他想自己既然沒有白亦初的武功,也沒有白亦初的謀略膽識,還沒有白亦初跟周梨的青梅竹馬,拿什麼來和人拼麼

何況白亦初待周梨,又不是不好。他自己覺得跟白亦初做知己朋友都是合得來的,相互認識的朋友也是一樣言語,於是便常來往一處。

後來有了周梨那夢,他就確定

作罷,從此後想著做個朋友也使得。

但是他家裡也不知從何途經曉得了,按理他這個愛慕之心也是藏得足夠好,除了當初在身邊照顧的那個小廝,哪裡還有誰

可如今他母親就在這船上,還易容裝扮成一個灑掃的婆子,叫柳相惜自打上了這船後,便猶如坐針氈。

偏又不敢表現出來,到時候自己沒了臉面不說,往後還怎麼繼續做朋友呢

於是曉得他母親總暗裡瞅著周梨,也是發愁,說了幾次沒用,這會兒又叫他給遇著,三魂給他嚇了七魄飛出去,只趁著周梨還沒發現,一把將他母親給拉住往船艙裡去,aa34老孃啊,小的時候你們說為了我好,不願意同我來往,我倒是不記恨什麼。可如今我大了,各樣事情我自己都是能做主的,何必又這樣跑來守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