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行白有思 作品

第二百零八章 四野行(12)(第2頁)

  只有三家,而且出身階層、地域、負責事物截然不同,自然會形成對立。

  至於雄伯南,他地位卓著,也有著河北本土與河南建軍時的身份加成,卻並沒有激烈摻和到其中,而是被人當成了狐假虎威的工具。闌

  所以,要不要按照之前張世昭的建議,建立一個新的體系?以攤薄三家的矛盾呢?

  但似乎又太早,而且總擔心亂加新體制會得不償失。

  沒辦法,所有的事情都面臨一個度的問題,好政策推太多了,就會出現基層行政崩潰的狀態,山頭拆的太厲害,也影響到行政能力與戰鬥力。

  包括這一次有人提出,趁著軍官和修行者體系改革,仿效大魏軍制,建立起新的更復雜的軍官升遷轉任制度……這似乎是好事,也算是必須的道路,但張行依舊有些猶豫,並最終延緩了這個提案……原因就是這個,他擔心短時間內搞太多新東西會軍隊感到疲憊。

  張首席心裡面,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始終沒有消散。

  既然不好設立新的權力體系,那就把舊的拉扯進來,故此,張行稍作猶豫,便將李樞、李定、杜破陣、白有思、魏玄定、王叔勇等老生常談的名字重新寫了上去。

  然後立即劃掉了李樞、李定、杜破陣,包括白有思,也改成了程知理——白有思的登州總管實際上管著兩撥人,一撥是登州本土駐紮的部隊和地方行政體系,裡面包括王振、馬平兒和一些文官,另一撥則是個人或部隊出身登州或渤海,卻在大河北岸駐紮的一幫人,算是河北行臺這裡掛靠在登州的,也就是程知理、程名起、唐百仁、諸葛德威、王伏貝這些人。闌

  這其中,程知理作為唯一的大頭領,也是擅長拉攏人的大頭領,實際上有個小山頭。

  但很快,張行就把程知理也給劃掉了,又劃掉了王叔勇,王五郎是個難得心思純粹的,不讓他摻和過多政治也是對他的保護……最後,理所當然的圈上了魏玄定。

  魏玄定的行臺建立在大河邊上的要衝四口關,背靠著東境中三郡,並負責指導河北西線對接工作,但由於西線面對的是緩衝勢力元寶存,使得魏玄定以下,無論是徐師仁還是牛達都沒有用武之地。那倒不妨稍微動一動,將魏玄定的行臺挪到四口關河對面的聊城,然後讓魏與雄伯南一起來達成新的平衡,只要魏玄定帶著兩個大頭領靠近了將陵,事實上參與起了執政,竇立德那幾個人自然氣焰消減。

  一念至此,張行直接又寫了聊城二字,然後終於收了起來,吃了餅喝了湯,又看了看月亮,然後打開紙張,寫上“算命的與抱鏡子的”後,便轉身去睡了。

  第二日,張首席來到倉城,也就是所謂的將陵行臺所在地了,先做廊下食,然後入公房,將事情一件件討論、吩咐了下去。

  上來自然是讓雄伯南去恆山的事情,這件事鬧到眼下,雙方兩敗俱傷,且都有些相互忌憚,自然選擇了尊重裁決。

  當然了,雙方肯定各自都不服氣,尤其是竇立德那邊的河北義軍與豪傑,這種裁決實際上相當於否決了他們天下義軍是一家,最起碼河北義軍是一家的心思。闌

  只不過,雄伯南作為他們扯起來的河北本地人招牌,此時負責取處理此事,他們怎麼都無法開口。

  接著,便是建議魏玄定移臺到大河這邊的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