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丘丘病了二丘丘 作品

第九百一十三章.假作真時真亦假


尹新月可以風中凌亂。

但那名正在檢查張啟山請柬的侍女卻不能風中凌亂。

儘管她也很想風中凌亂。

可她也知道,自己一但風中凌亂,局勢可就全完了。

故此,努力保持著清醒,欲言又止的接住這封飛來的請柬,左手拿著張啟山的,右手拿著林朝辭的,左顧右盼,急得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

怎麼辦?

救救我救救我!

為什麼會有兩個彭三鞭?

為什麼就連請柬都是一模一樣的?

難道彭三鞭不是一個人,而是三位姓氏為“彭”的用鞭適齡青年,老爺的意思是讓小姐三選一?

身穿青色呢子大衣的侍女領班,在這一瞬間想了很多很多,思維風暴無情的席捲腦海,一邊對比著兩份請柬,一邊迅速發散著自己的思維。

主要是她還不敢看自家小姐。

生怕暴露自家小姐的身份。

六七秒後,才抬起頭,想到了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主意,故作為難道:“兩位的請柬一模一樣,都是我家老爺的筆跡,就連印章的位置都分毫不差,兩位,你們說,到底誰是彭三鞭?”

這道題太難啦!

老孃不伺候啦!

誰出的題,誰自己解決!

至於她的這種操作會不會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說的好像她不這樣做,這件事就沒發生一樣!

就像一個人永遠無法預測自己明天是否會醒來一樣,遇到問題就想辦法解決,而不是糾結,這是一種樂觀的處世態度,也是最佳應對方法!

張啟山跟齊鐵嘴一點不慌。

張啟山不慌,是因為齊鐵嘴不慌。

齊鐵嘴不慌,是因為他見過彭三鞭。

儘管齊鐵嘴也有點懵,還在心裡默默嘀咕著“莫非彭三鞭有兩封請帖,其中一封被他們偷了,另一封被對方偷了”之類的碎碎念,可他有一萬個把握——對方一定不是真正的彭三鞭!

只要確認這一點,就足夠了!

扮演一個狗腿子。

跳出來,質問道:“你是何人,竟敢裝作我家少爺?”

聽見齊鐵嘴的質問,尹新月又把目光重新放在了林朝辭身上,心思靈動,已經看明白了一些事,不過,也只是一些猜測,還要接著看一看。

“裝作你家少爺?”

林朝辭自顧自的重複了一遍。

忽然就笑了起來。

一個良好的底子,經過先天境界的易筋洗髓,宗師境界的伐骨歸初,以及林朝辭服用各種天材地寶打造出的肉身,滿分一百就能給一百的那種,一下子就把尹新月這個顏黨看紅了臉。

只有不喜歡這一款的。

就像某些女孩偏愛霸道總裁,還有一些女孩就格外喜歡鄰家弟弟,個別口味清奇的喜歡大叔,還有一些很常見的,就喜歡小狼狗這種類型。

人的口味千奇百怪。

帥歸帥,倒也不一定能一見鍾情。

頂多是不喜歡這個類型。

但依然會承認帥氣非凡。

林朝辭與張啟山恰好是同一種類型的帥哥,都是那種看上去很儒雅隨和,實則很有張力的男性。

在同一個類型下,只是兩三眼,就造成了對位碾壓。

就連回答,也和張啟山剛剛回答那名侍女領班時的語氣如出一轍,只不過,比張啟山更加自信:

“先入為主,倒打一耙。”

“閣下打的真是一手好算盤。”

“說起來,我也想問問閣下——是什麼給了伱一種錯覺,我,需要偽裝成我自己並向別人證明?”

“在質疑別人前,不應該先證明一下自己的身份嗎?”

“在反客為主前,不應該先思慮一下自己的偽裝嗎?”

“比如說……偽裝是否到位?”

“一件大氅能證明什麼?”

“一條皮鞭能證明什麼?”

“一封請柬能證明什麼?”

“有本事,隨我去新月飯店,找個真正見過彭三鞭的人,如此一來,一問便知誰是真的彭三鞭。”

“怎麼樣?”

怎麼樣?

不是,兄弟,你特麼都掀桌子了,還問我們怎麼樣?

我們是假的,我們心知肚明。

可你是假的,我們也心知肚明。

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你特麼玩不起啊?

偏偏張啟山還不敢跟林朝辭玩這種換家戰術,因為他摸不清林朝辭的底細,不知林朝辭為何而來,即便身份同時暴露,林朝辭有沒有損失他不知道,可他的損失一定是他無法承擔的!

因為他有可能拍不到鹿活草!

正因如此,張啟山自以為是的玩了一手偷換概念:“小兄弟的話很有意思,一件大氅確實證明不了什麼,一條皮鞭和一封請柬一樣證明不了什麼,不過,若把事情鬧到新月飯店,請新月飯店解決此事,只能證明我彭三鞭無能,正因如此,還是用手裡的鞭子分個高下吧!”

快刀斬亂麻。

西北彭三鞭以鞭法出名。

張啟山就賭對面這個青年不懂鞭法!

不過,張啟山這樣一回答,落在有心人的眼裡可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了,林朝辭敢去新月飯店對質公堂,張啟山不敢,難道新月飯店的老闆,也就是尹新月的父親沒見過彭三鞭嗎?

動手?

動手只能證明你的心虛!

然而,話雖是如此說的,就連尹新月都沒想到林朝辭玩了一手逆向思維,可尹新月自是不會坐視不理,更不會看著這兩個彭三鞭切磋鞭法。

這裡是什麼地方?

火車站!

人多眼雜!

別管誰是真的彭三鞭,只要今天這兩位彭三鞭在這裡動手,都不用等明天一早,今晚有關於新月飯店兩位姑爺的趣聞,就會傳遍整個北平!

新月飯店丟不起這個臉!

而草率的斷定誰才是真的彭三鞭……回去定會捱罵!

故此,作司機打扮的尹新月開動了一下腦筋,一邊向外走去,因為司機應該站在車門前,這是司機的人設,一邊吩咐身旁的幾名侍女,長話短說,示意她們趕緊過去,按自己說的辦。

這幾名身穿藍色呢子大衣的侍女常年跟在尹新月身邊,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幾名受尹新月耳濡目染的侍女也是個頂個的機靈。

裝作一副沒規矩的模樣。

給她們的頂頭上司遞了個眼色,也就是那名身穿青色呢子大衣的侍女,隨後,輕佻道:“要不就全請回去好了,在火車站裡動手成何體統!”

“放肆!”

“這裡還沒有你說話的份!”

身穿青色呢子大衣的侍女領班立即明白了自家小姐的意思,該說不說,自家小姐總算清醒了一次,目光從帥氣非凡的張啟山身上落到同樣帥氣非凡的林朝辭身上,故作為難道:“兩位,海涵,不過吧,在火車站動手確實不雅,不如先去我們新月飯店,我家老爺在外辦事,用不了多久便會回來,到時孰真孰假,一看便知,不知二位還有什麼其他的見解呢?”

求訂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