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六章 啟程(第2頁)

  蘇陌咧嘴一笑:

  “夫人好好休息就是。”

  他起身穿衣,整理好了之後,又給楊小云掖了掖被子,兜兜轉轉來到了書房之中。

  打開了書房之內的暗格。

  取出了幾件東西。

  一個是秘言盒,裡面裝著的是玄天寶印。

  此行他想要將這個東西帶上。

  總感覺,大玄武庫之內,此物必然有用。

  除了玄天寶印之外,餘下的卻是足足七枚玄機扣。

  自他折返東荒的第一日,玉靈心和玉麒麟姐弟便已經找到了他。

  將起出的玄機扣雙手奉上。

  至此,蘇陌七枚玄機扣,盡數入手。

  只是這一段時間以來,卻始終沒有功夫整理。

  此時得閒,便伸手將這七枚玄機扣取來,一邊摸索,一邊研究。

  最後,兩兩一合,就聽得卡察一聲響,兩枚玄機扣竟然合二為一。

  他若有所思,又拿起了一枚進行嘗試,就聽得卡察卡察,不過片刻的功夫,七枚玄機扣,赫然是被扣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看上去古里古怪的物體。

  這讓蘇陌有些迷惑:

  “這就是大玄武庫的鑰匙?”

  拿在手中翻看片刻,卻又搖了搖頭:

  “不對……原來如此。”

  他凝望此物一面,上面鐫刻細微至極的地圖。

  如今這張圖卻是亂的。

  由此得出結論,自己所合起來的這七枚玄機扣,應該並非是正確的組合方式。

  正確的方式,應該會自然而然呈現出整張地圖的全貌。

  當即略一沉吟,又將這玄機扣拆開,重新組裝。

  一時之間,書房之內唯有卡察卡察的聲音不斷。

  七枚玄機扣終究是少一些,又並非毫無痕跡可尋,雖然有些地方頗為艱難,卻也難不住蘇陌。

  在經過了一個時辰的努力之後,一把看上去古怪至極的鑰匙形狀,出現在了蘇陌的眼前。

  這鑰匙內側橫生枝節,錯落有致。

  背面則是平滑至極。

  其上鐫刻一整副大玄腹地的地圖。

  甚至連天地四方也有簡單描述於其上。

  到了此時,蘇陌方才取來了筆墨紙硯,一邊對照地圖,一邊在紙上作畫。

  將這玄機扣後面的地圖,整個畫了下來。

  仔細端詳,確定沒有任何偏差之後,蘇陌這才鬆了口氣。

  再抬頭,東方已經見明。

  卻是過去了一整夜。

  蘇陌凝望手中地圖,一時微微蹙眉。

  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當年大玄武庫之變,引得整個大玄腹地面目全非,人畜皆有慘烈變化。

  “如今數百年時間過去,卻不知道地形地貌,是否也有改變?

  “不過,當年君落能夠憑藉一枚玄機扣上的簡陋地圖,就找到了皇城所在。

  “可見……縱然是有些變化,也不會太大才對。”

  他拿著地圖研究了半晌,於當中又點點畫畫,做了一下計劃。

  這是押鏢的習慣。

  於何處打尖,在哪裡休息,都會做好一定程度的規劃。

  只不過這一次,這規劃多半用處不大。

  只能說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將這些事情做完之後,蘇陌將地圖收好,放在了袖子裡,又將那玄天寶印收拾起來。

  這才起身吹燈,出了書房。

  餘下時間,蘇陌又耽擱了兩日。

  也不押鏢送鏢了,就是陪著楊小云,魏紫衣還有小司徒閒談說話。

  再逗弄逗弄自己的女兒。

  如今這孩子大名尚未給取,只有一個乳名叫‘寶寶’。

  其實這都不算是什麼乳名。

  可問題是,起名字這事,蘇陌並非行家裡手。

  雖然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拍板,但是在起名字這事上,交給蘇陌多少有點草率。

  為什麼白虎到現在還叫白虎?

  不正是因為,蘇陌這豈能的能力,讓白虎倍感屈辱嗎?

  可若說想要集思廣益。

  你說一個,我說一個,感覺哪一個都不靠譜。

  好在孩子還小,暫時之間倒也不急著要大名。

  有個寶寶的乳名在,倒也可以叫得。

  除了陪媳婦,遛孩子之外,蘇陌又給老馬留下了兩封信。

  讓他在自己出發之後再看。

  其後瑣事也有一些,他大概其的都做了相應的處理和安排。

  蘇陌的臉色也在這兩天的時間裡,逐漸恢復了正常。

  看上去跟先前並無二致。

  至此,所有的事情全都解決完了。

  這一日清晨,蘇陌和借劍人還有曲紅妝就要啟程。

  此行的幌子,也是出門送鏢。

  因此,除了楊小云,魏紫衣和小司徒,以及老馬等人之外,其他人並不清楚蘇陌要去何處,要做什麼事情。

  尤其是楊易之,徹徹底底被蒙在了鼓裡。

  甚至未曾出門相送。

  畢竟犯不上……

  就東荒這地方,蘇陌這不是橫著走嗎?

  押一趟鏢,沒幾天就回來了,根本就用不著鄭重其事的送別。

  倒是福伯顫顫巍巍,每一次蘇陌出門,都得送出好遠。

  此時站在一邊,囑咐蘇陌出門要注意安全,能不惹事儘量不惹事……

  絮絮叨叨,沒完沒了。

  蘇陌雖然不覺得厭煩,心頭卻隱隱有些揪起。

  福伯的狀態每況日下。

  當時他從海外回來的時候,就看出來福伯的情況不佳。

  而就在他回來這一段時日裡,他的身體就越來越虛弱了。

  如今頭腦似乎都開始有些不清醒。

  小司徒說,福伯操勞一生,如今也是到壽了。

  老人家的身體不知道還能堅持幾日……

  這個當口,縱然是有藥,也是難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