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得罪(第2頁)

  一時之間,險些又吐一口鮮血。

  說好了藏在第三棵樹中的呢?

  你這一扔,天知道扔到了何處?

  你可知道,我這是什麼刀?

  寧希音心中放聲大吼,然而一動也不能動,就聽到那一直沉默寡言的女子說道:

  “給他易容吧?”

  “稍微改一下就行了,恩,鬍子剃了,頭髮也修修,再沒了那刀,料想就無人能夠看出他是誰了。”

  寧希音聽的臉都白了,有心喊一句:“你們做什麼都好,就是莫要碰我的鬍子!”

  然而……這話也只能在心裡吼吼。

  下一刻,他就發現,眼前這兩個人一旦動起手來,手腳麻利的很啊。

  頃刻之間,自己的臉上已經光禿禿,空空如也。

  不過這還沒完,那女子伸手在地上抓了一把剛剛被這雨水稍微浸潤的泥土,沒頭沒臉就抹了上來。

  而那‘大當家的’則繞到了自己的身後,在自己傷處附近點了兩下。

  寧希音登時感覺,自己後腰之處的傷口,血流如注,不過片刻之間,下半身就已經是鮮血淋漓。

  “可以了。”

  ‘大當家的’點了點頭:

  “咱們走。”

  ‘大當家的’這三個字落下,寧希音就見到這人來到了自己的跟前,伸手在眼皮子上一扒拉,自己就只能緊閉雙眼。

  再然後,他感覺自己被人給背了起來。

  做急急奔行之態,似乎是朝著那義莊趕去。

  義莊門口,到處都是元寶紙錢,好像剛剛有人祭拜,一行人來到大門前,‘大當家的’伸手拍門。

  不過片刻,寧希音就聽到大門吱嘎一聲打開。

  一個聲音略帶疑惑的響起:

  “怎麼連一具棺材都沒有?如今天氣眼瞅著轉熱,萬一爛了,有個棺材還能兜個底。

  “你就這麼送來了,到時候爛一地,誰給收拾?”

  寧希音心頭這個竄火啊。

  自己好端端一個大活人,憑什麼就要爛掉?

  正想著呢,就聽到‘大當家的’開口,也是震怒:

  “胡言亂語,你找死不成!?”

  隨著話音落下,還有砰地一聲響。

  顯然開門這人,已經被‘大當家的’踢翻在地。

  就聽得‘大當家的’怒聲喝道:

  “我兄弟只是受傷,離死還遠。

  “你再敢胡言亂語,信不信我一把火燒了你這義莊?”

  寧希音聽的就是一臉迷茫,自己跟這‘大當家的’什麼時候這般情深義重了?

  聽他說話,語氣急切,惱怒,情緒飽滿,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人是八拜之交呢。

  誰能想到,自己都不認識這廝……

  求饒之聲頓起,開門這位跪在地上,連連討饒。

  ‘大當家的’餘怒未消,這才冷冷哼了一聲:

  “起開,讓我們進去。”

  “啊?”

  那求饒的人連忙說道:

  “這可是義莊啊,您幾位這是……”

  “誰不知道你這是義莊嗎?”

  ‘大當家的’怒道:

  “我們弟兄,于山野之間,搶掠肥羊。

  “卻沒想到,肥羊之中,竟然有硬茬子,我弟兄身受重傷,我拼死護他脫出重圍。

  “本是想要去前方鎮子上就醫,卻沒想到,如今天降大雨,夜色也深。

  “無可奈何,才來你這……陰晦之處暫且棲身。

  “還不滾開,給我收拾一間乾淨的屋子,再找幾床棉被,倘若我兄弟今夜有什麼不測。

  “小心你的性命!!”

  “……這,這這……是,是,您幾位裡面請,我,我給您收拾房間去。”

  “少廢話,先將你的住處讓出來。”

  “啊?”

  “啊什麼啊?你想死不成?”

  “好好好,您隨我來。”

  寧希音趴在‘大當家的’背上,越聽越是覺得古怪。

  自己分明是被這‘大當家的’當成一個器物來用,目的就是為了進這義莊。

  可問題是,這義莊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何至於讓他這般大弄玄虛?

  憑藉此人武功,天下何處去不得?

  更何況一座小小義莊?

  心中胡思亂想之下,很快,他就感覺自己被扔到了炕上。

  ‘大當家的’怒喝一聲:

  “還不去燒水!!等死嗎?”

  “是是是。”

  守義莊這位就算是倒了血黴,匆忙之間趕緊去給燒水。

  到了此時,‘大當家的’聲音,這才在寧希音的耳邊響起:

  “寧大俠,稍微忍耐……”

  “……”

  不忍能咋樣?

  寧希音心頭嘆了口氣,他也是一個灑脫之人,知道這場戲到了現在,自己也無需配合什麼。

  反正被點了穴道,躺著就是了。

  有什麼事情,至少還有這‘大當家的’的一行人,在前面應對。

  心中則不斷揣測這一行人的身份。

  但是思來想去,也想不通,最後感覺有些困頓,又一直閉著眼睛,索性就迷迷湖湖的睡了過去。

  他本就有傷在身,睡夢之中還感覺到有人翻轉自己的身體,給傷處上藥。

  這藥上完之後,更加迷湖了,朦朦朧朧之時,緩緩睜開雙眼。

  就見得一盞油燈於桌子上散發光亮。.co

  窗戶之外,已經漆黑一片。

  屋子裡靜悄悄的,不見‘大當家的’三人蹤跡。

  腦子逐漸清醒,心頭卻有些發慌。

  ‘大當家的’他們去了何處?

  怎麼將自己一個人丟在了這裡?

  這還是義莊嗎?

  方才自己怎麼忽然就睡著了?

  而且,睡得這般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