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 人身鏢(第2頁)

  “等等等等……”

  凌紅霞揉了揉自己的腦門:

  “你讓我整理一下……

  “信的真假姑且不論,第三驚寫這封信的目的,是為了讓我們相信他?

  “是這個道理嗎?”

  “正是。”

  蘇陌點了點頭。

  “可為什麼啊?”

  凌紅霞一臉迷茫:“他身為龍門第三驚,為何要讓咱們相信他?除非當真是那個薄倖郎,否則的話,我們憑什麼要相信他?”

  薄倖郎可還行……

  蘇陌一時之間哭笑不得:

  “還記得……我跟大家說過,武神殿中發生的事情嗎?”

  幾個人聽他這句話,頓時一呆。

  武神殿內,第三驚謀算第六驚,讓第六驚死的憋屈。

  這件事情的古怪,跟這封信幾乎相差無幾。

  就聽到蘇陌輕聲開口:

  “我在想,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

  “第三驚也有自己的目的,並且,跟驚龍會的目的,產生了衝突?

  “所以,他多年之前,前往東荒,再也不願折返西州。

  “其後更是不惜自囚於魍魎院下,多年不履江湖。”

  蘇陌這個假設,可謂是極其大膽。

  眾人只聽的面面相覷。

  但是聯想這位第三驚的平生。

  卻又不能說,蘇陌的假設是無稽之談。

  細數起來,第三驚出身驚龍會,身居高位。

  其後入東荒,便算是跟驚龍會失去了聯繫。

  暗中勸說君落,又影響夜君,塑造東荒亂局。

  僅此一點,便已經說明,這第三驚極有可能懷有二心。

  畢竟,從三絕門那位精分的門主那裡知道,昔年龍門第三驚到東荒的目的,可並非是如此搞東搞西。

  而是為了尋找一件東西。

  可是他不僅僅不找那東西,反而亂七八糟,神龍見首不見尾。

  這根本就不合情理。

  更別說,第三驚謀算第六驚於武神殿內。

  從那血蓮教教主的口中,不難知道。

  第六驚以上方才算是驚龍會真正的核心所在。

  第三驚這般行事,已經是貨真價實的背叛。

  縱然是當時的第六驚,也根本想不到,第三驚給他那關鍵的紙條上,竟然會寫著黃泉路遠,君且先行。

  這坑死人不償命的八個字。

  楊易之深吸了口氣,站起身來,來回踱步:

  “陌兒,你能確定嗎?”

  “不能。”

  蘇陌搖了搖頭:

  “現如今僅僅只是憑藉第三驚一封真假難辨的信,說到底,我所說的也只是一種可能而已。

  “根本就不能當成真事來確定。

  “只是,如果有這樣的假設的話……

  “那第三驚之所以想要讓咱們信任他,理由也就有了。

  “因為,他很可能也想要對付驚龍會!

  “而如果他當真是這樣的目的,那假借先父之名,也就說得通了。

  “因為,他需要我們的猶豫和質疑,而不是一見他,立刻將他活活打死。

  “事實上,我也想過一件事。

  “雖然這封信八成是假,但是當中所寫的東西,又跟咱們的認知是可以對上的。

  “有些事情,非先父不可知。

  “第三驚能夠知道這些,會不會是當年先父前往魍魎院下,見過這第三驚之後。

  “二者曾經有過一番開誠佈公?”

  “你是說,第三驚之所以能夠寫出這樣以假亂真的書信,是因為……你爹曾經跟他交過底?”

  楊易之聽到這裡,這才長出了口氣:

  “這確實是可以解釋通了。

  “可如此一來……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讓你去貿然跟這樣的人接觸,我這心頭,總是不踏實。”

  “無需接觸,反之,不敢接觸的不是我,而是他。”

  蘇陌一笑:

  “否則的話,他何必留下一封信?直接等在那乾坤洞,豈非更好?

  “此人恐怕終究是敵非友。

  “所謂的合作,只不過是一個說法,實則不過是利用而已。

  “看看藉由此人,能不能將這漫天雲霧,掀開一角!

  “最不濟,他當真是想要將他們挖出來一網打盡,咱們不也抱著相同的念想嗎?”

  眾人聽到這裡,對視一眼之後,同時點了點頭。

  楊易之則輕聲說道:

  “那咱們具體如何做法?”

  “五月初五未央宮,咱們先前所說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ŴŴŴ..co

  蘇陌一笑:

  “待等時候到了,正要大鬧一場。

  “屆時,倘若此人真在未央宮……那便大有可為!”

  聽到蘇陌這般說法,楊易之,玉靈心還有凌紅霞他們這才想起來,五月初五未央宮,蘇陌還導演了一場大戲。

  到時候如果這第三驚真的在未央宮內。

  這正是他們最好的機會!

  一念至此,眾人當即又開始研究了起來。

  而蘇陌一邊說,一邊又看了那奮筆疾書的血蓮教教主一眼。

  一直到這份商討到了尾聲的時候,腳步聲自門外響起。

  眾人一回頭,麒麟劍客正扛著自己的劍,緩緩走進房間。

  一眼就看到了已經寫好了兩份東西,正坐在那裡仍舊保持迷茫之色的血蓮教教主。

  當即感覺血往上湧,一張臉都險些帶著赤紅之色。

  伸手就要拔劍,但是看了蘇陌一眼之後,又忍不住哼了一聲。

  張嘴要說點什麼,結果嘴唇囁喏兩下,又給閉上了。

  自打他進來,眾人便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