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的小純潔 作品

第三百四十一章 十月二十五(第2頁)

  “是。”

  張鏢頭當即凜然遵從,轉過身,匆匆而去。

  楊小云笑著說道:

  “張鏢頭為人辦事比較讓人放心。”

  “確實是老成持重之輩。”

  蘇陌點了點頭。

  兩個人對視一眼,卻又同時一笑。

  楊小云率先開口:

  “竟然是繪河……這一來一去,所用的時間可不短。

  “而等你到了繪河,若是未曾找到人,尋人打聽,探查根底……

  “等回來的時候,這盟內大會怕是已經結束了。”

  “倒也算是耗費了一些心思了。”

  蘇陌輕聲說道:

  “既如此,終究不能讓他們的一番心血白費,我先走一趟,小云姐,一會你去堂前率領張鏢頭他們前去。”

  “嗯。”

  楊小云點了點頭:“那你小心一些,如果他們著意將這場戲做全,必然不會僅有如此手段,你一人前往,說不得會用幾條人命阻你。”

  “我理會得。”

  蘇陌答應了一聲,轉身出門,伸手一拍白虎,飛身之間已經騎了上去。

  老虎得他一拍,睜開雙眼,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往前踏出一步,後腿用力一踩,便已經飛身出去。

  腳點院牆,只是一躍的功夫,就到了屋頂,四蹄宛如踏雲,踩在屋頂上,瓦片雖然咯吱作響,卻也並未踩塌,再一縱身,就已經到了紫陽鏢局之外。

  紫陽鏢局外面人來人往,驟然見到這龐然大物,頓時吃了一驚。

  可不等他們回過神來,白虎已經向北,片刻就出了北城門,消失不見。

  又過了一會之後,以楊小云為首的一干鏢師們,策馬往北。

  甚至顧不上在城內不能騎馬的這一條規矩,急急忙忙的在城內就已經縱馬而行。

  好在時辰尚早,這會功夫街道上也沒有太多行人。

  只是這不多的行人之中,多數還是江湖上的好手。

  眼見於此不禁都面面相覷。

  “紫陽鏢局怎麼忽然傾巢而出?”

  “頭前那白虎,是蘇總鏢頭的坐騎吧?”

  “正是,白虎城虎君聖子,如今蘇總鏢頭更是白虎城聖王,這消息早就傳開了。”

  “蘇總鏢頭當前,其他人在後,這是出了什麼大事?”

  “明日就是落鳳盟的盟內大會……不知道蘇總鏢頭能不能趕回來?”

  一時之間議論紛紛。

  而在紫陽鏢局對面的一個早點攤子上,正有一人捧著缺了一個牙的白瓷碗,用勺子呼嚕呼嚕的吃豆腐腦。

  又將旁邊放著的半張肉餅,胡吃海塞的吃進了肚子裡,這才站起身來離去。

  他腳下生風,片刻的功夫,便已經來到了一處不起眼的房子裡。

  打開大門,登堂入室。

  堂屋之內,則是一個正在吃早飯的老人。

  老人瞥了他一眼,也不驚訝,那人則跪在地上輕聲開口:

  “猛虎北行。”

  “可有人跟蹤?”

  “沒有發現。”

  老人擺了擺手:“去吧。”

  “是。”

  那人答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老人坐在桌前,將這碗粥喝完,慢條斯理的將桌子全都收拾了一遍之後。

  又出門散步,一直到接近中午的時候,這才回來。.co

  進了另外一個房間,將早上那人所說的四個字寫在紙上,這才從房間的鳥籠裡,取出了一隻黑色的鴿子。

  將紙條收入鴿子腿上的竹筒之中,甩手放飛了出去。

  這黑色的鴿子卻是異種,飛出窗戶之後,便如同浮空之影,眨眼不見蹤跡。

  最終停下,也並未離開這落霞城。

  悠悠轉轉,停在了一處客棧窗前。

  鴿子啄了兩下窗戶,裡面當即有人推開窗戶,將鴿子拿在手裡。

  取下竹筒,甩手將鴿子放飛。

  掃了一眼信上的內容,這才轉身離去。

  出了房門,到了另外一處樓層之後,整了整衣冠,輕輕敲了敲門。

  房門當即打開,門外之人輕聲開口:

  “老翁來訊。”

  門內之人將那封信接過來:

  “退下。”

  “是。”

  門外之人微微躬身,轉身離去。

  拿了信的這位,折身歸來,笑著對房間裡另外一個人說道:

  “見笑了。”

  那人的臉上戴著鐵面,看不清楚真容:

  “無妨。”

  一邊說話,一邊隨手從桌子上取酒壺,又倒了一杯酒,推了過去:

  “喝酒。”

  拿了信的人點了點頭,來到他的對面坐下,將信中內容收入眼底之後,笑了笑:

  “猛虎北行,大利在我。”

  “他行與不行,利仍在我。”

  對面的鐵面人卻似乎有些不屑一顧:

  “東荒第一,好大的名頭……

  “我倒是想知道,與我相比,孰高孰低。”

  對面那人聽到這裡,卻是輕聲一嘆:

  “如今萬事俱備,此事實在無需任由此人牽扯。

  “明日之局有我在可分勝負。

  “兄臺亦可心想事成。

  “那蘇陌……能不出現,最好還是不要出現的好。

  “否則與此間之事,著實難言利害。”

  “嗯?”

  鐵面人看了他一眼:

  “你當真如此忌憚此人?”

  “莫要小看蘇陌。”

  對面的人臉色前所未有凝重:

  “君上武功可橫掃東荒,卻被此人生生打死。

  “雖然我認為憑藉君上的能力,生死或在兩可之間。

  “可現如今仍舊未曾有一絲一毫的消息,從東城傳來,總是難免讓人心中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