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隱殺樓(第2頁)

  卻並不畏懼,反而感覺有絲絲暢快於其中。

  甚至旁邊的胡三刀都忍不住摩拳擦掌:

  “總鏢頭,咱們殺出去嗎?”

  蘇陌回頭看了胡三刀一眼,輕輕搖頭:

  “就會胡說八道,咱們紫陽鏢局行得正,坐得直,怎麼叫殺呢?

  “行了,現在尚且還不是時候,稍微等一會吧。

  “徐鹿還沒回來呢,嗯,將小小叫來,咱們這早飯,便在屋內吃吧。”

  一頓早飯尚且沒有吃完,徐鹿就已經從窗口鑽了進來。

  沒等在房間內站穩,就已經開口問道:

  “樓下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抬頭再看,眾人皆在坐,不禁一愣:“大家都在啊。”

  “過來吃飯。”

  蘇陌對他招了招手,徐鹿也就坐了下來。

  甄小小從來熱情,她喜歡吃飯卻又不吃獨食,隨手攥了一個油汪汪的大肘子,就遞給了徐鹿:

  “吃!”

  “……”

  徐鹿忙碌一宿,看著這大肘子,實在是有點咽不下去。

  不過眼看著甄小小一雙小眼睛正盯著自己,大有你不吃,我就吃了你的意味在其中,也只好硬著頭皮咬了一口:

  “真好吃。”

  甄小小當即點頭,表示贊同。

  心中倒是有些遺憾,本想著如果徐鹿不吃的話,自己就能吃了。

  不過徐鹿昨天幫著大當家的出頭,晚上又沒吃飯,給個肘子犒勞犒勞總是應該的。

  徐鹿端起飯碗正要說話,蘇陌卻擺了擺手:

  “吃完再說。”

  “好。”

  食不言寢不語,當即眾人沉默,只乾飯。

  早飯很快結束,徐鹿這才說道:

  “奉總鏢頭之命,昨夜我又去了那家,倒是弄清楚了他們的情況。

  “他們東家姓蔡,是錦陽城內的大戶,做的是客棧酒樓的生意。

  “咱們現在住的這客棧,就是他家的營生。

  “昨天晚上我未曾直接去他家,而是在周圍的住戶之中打探。

  “得到的情況相差不大。

  “都說這蔡老闆為人寬厚,從來與人為善,少有跟人結仇。

  “此後我又返回了那蔡家大院……

  “只不過,那蔡掌櫃的昨天晚上被嚇得不輕,半夜醒來之後,鬼哭狼嚎了好一陣子。

  “等到消停之後,我這才進去詢問。

  “這才知道……這蔡掌櫃的雖然是個善人,卻也並非全無仇家。”

  徐鹿昨天晚上重新找到了蔡掌櫃的之後,這蔡掌櫃對他這深夜忽然之間造訪的陌生人自然是有所防備的。

  徐鹿當時滿心以為,只要自己說出,是自己將屍體扔進去,救了他們兩口子性命之後,這蔡掌櫃的不說納頭就拜,怎麼也得禮遇三分。

  結果這話說出來之後,蔡掌櫃的好懸沒直接蹦起來。

  吵吵把火的就要讓人將這徐鹿拿下。

  蔡掌櫃當時沒注意到那兩個白袍劍手,只以為是徐鹿搞鬼,現如今還跑到自己面前耀武揚威,這還得了?

  好在徐鹿眼疾手快,趕緊捂住了蔡掌櫃的嘴,將情況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遍,蔡掌櫃的這才明白,自己是真的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

  當即徐鹿再問什麼,蔡掌櫃的也就如實相告了。

  原來這一切的起因,卻是因為蔡掌櫃家中有一位千金。

  如今正是二八年華,亭亭玉立。

  往日上門說親的媒婆,都快要把門檻給踏破了。

  只是蔡掌櫃的從來對自己這個閨女視若掌上明珠,自然是千挑萬選,想要找一個好人家。

  蔡大小姐平日裡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跟幾個丫鬟住在深閨小樓之中,唯一的消遣便是坐在窗前,以輕紗遮面,看看這街道上的繁華熱鬧。

  卻也正是因此,被錦陽城內另外一家的公子給看上了。

  這位公子姓齊,齊家於錦陽城內是開當鋪的。

  買賣做的比這蔡家只大不小。

  齊公子偶爾出遊,便跟這蔡大小姐對上了眼,當即打發自己父親前往提親。

  齊掌櫃本以為這事是手到擒來,畢竟這兩家若是聯合的話,那是門當戶對,正是一樁美談。

  卻沒想到,蔡掌櫃的好懸沒拿著掃帚將這齊掌櫃的趕出去。

  不為其他,只是因為齊大公子是一個花花大少。

  仗著跟落鳳盟內有點關係,在這錦陽城是張牙舞爪,肆意妄為。

  眠花宿柳那都算是循規蹈矩,偶爾路邊看到哪一家的大閨女小媳婦好看,就想著法子弄到自己的府上。

  為此牽引出了不少的冤屈。

  尋常百姓除了憋著鼻子認了之外,卻也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但是他蔡掌櫃的終究不是尋常百姓,這禍禍人禍禍到了自家閨女跟前,做老子的豈能容忍?

  經此一役,齊掌櫃的勃然大怒,兩家就此就算是結了仇。

  齊家在落鳳盟內的關係其實並不深,而蔡家能夠在這錦陽城內屹立不倒,若說沒有點關係,那也不可能。

  兩家就此爭鬥了幾次,卻是個不分勝負。

  反倒是引起了落鳳盟內的注意,讓他們握手言和。

  落鳳盟都開口了,這兩家自然不敢再爭,但是這仇恨卻不會因此而了。

  蔡掌櫃的其實想的倒是不錯,只要這齊家放棄念頭,莫要禍禍自家閨女,就比什麼都好。

  這突然之間大半夜的有人闖入房間之內,想要殺了自己……

  徐鹿一番詢問之下,他思來想去,除了這齊家之外,實在是沒有人能夠恨他到如此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