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 作品

第八百一十一章 短命魔教,渡劫經驗

一百多年的歲月說起來漫長,但對高階生靈,或者是一個超級勢力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至仙劍宗與塗剎族這次的正面大戰持續了萬餘載。

  也不過是煉虛修士不到一半的壽元!

  劍宗原本一直處於劣勢。

  忽然轉守為攻,拿回一座仙城,使得陳平懷疑起情報的真實性。

  “天焱城與至仙劍宗領土接壤,這份消息又是千機魔宗販賣,大概率沒有作假。”

  陳平眼睛一眯,嘀咕道:“看來本座居功至偉,立下了赫赫功勞!”他面泛一絲陰沉笑容。

  塗剎族聖器無常橋,能攔截傳送陣法裡的生靈。

  如今無常橋陷入沉眠,宗門那邊就可以迅速支援,達到出其不意的偷襲效果。

  因此,劍宗的大勝與他倒是息息相關。“算了,本座現在活得也很滋潤!”

  身形往後一躺,陳平靠在一具無瑕的白骨架上,並愜意地伸起雙腳。

  在天焱仙城的歲月,他深入簡出。

  極少與城內城外,各大勢力的道友們接觸。

  但奈何經常有不開眼的傢伙叨擾上門。

  他自然未慣著挑釁之徒。

  天焱仙城周遭數個魔修勢力飛灰湮滅就是明證。

  久而久之,城內大部分修士都知曉居住在“魔窟嶺”第二百二十二號洞府的人不好惹。

  背後沒有煉虛坐鎮的勢力,不再敢輕易打洞府主人的主意。@*~~端著一杯血紅色澤的靈酒,陳平眉頭絲毫不皺的一飲而盡。這種灑腥氣撲鼻,乃是用生靈之血熔鍊。

  特別適合血道修士感悟功法。

  陳平入鄉隨俗,一口氣購買了整整十壇。

  “不過,劫掠化神魔修還真完不成原始積累!”他無奈的拂袖一笑。

  這些年,他少說宰了三十位同階。可到手的仙晶卻不足兩百!

  更別提八階礦石和其他星辰重寶,根本未見一份。說到底,還是天焱仙城的修煉水平太次。

  包括千機魔宗的兩位老祖在內,長期徘徊周遭的七階也不過四位!比起陳平剛飛昇的天涯城弱的多。

  但也屬正常現象。

  天涯城畢竟與塗剎部落交界。

  吸引了各路強者去攫取異族資源。

  這日,天焱仙城外,一團黑沉沉的魔光急速飛行

  。“嗖!”

  與此同時,相隔千里的遠處,迎面飛來一滴拳頭大的血珠。

  當中一張驚惶的臉孔若隱若現。

  “道友救我,雷某知道一處秘境的消息,絕對讓你滿意!”

  血珠裡擴散出一縷驚喜交加的意識。

  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

  “是麼?”

  忽然,那團幽黑的魔光一個停頓,伸出一隻魔紋遍佈的手掌,將那滴血珠抓在手裡。

  “膽敢阻攔赤妄教行事,閣下未免太不知死活了些!”下一刻,從四周方向分別圍上一名黑袍修士。

  三男一女,修為皆處於化神中期、後期之間。共同的是,四人面孔都閃爍一股看死人的神情。“赤妄教?聞所未聞,難道是新成立的魔門?”即使身處包圍,黑光中的人也毫不畏懼。

  一步踏出,繚繞面孔的黑霧往兩旁一退。

  一名五官清秀的年輕男子顯露而出。

  “天焱城李老魔!“

  “糟糕,碰上硬點子,撤!”

  目睹來人真容,四位魔修頓時神情大變,不約而同的往各個方向爆射而去。

  顯然,李老魔之名令人聞風喪膽。

  “拙劣的演技...”

  年輕男子風輕雲淡的搖搖頭,突然雙臂往半空狠狠一壓。

  兩股絕強的龍捲憑空捲起。

  硬生生的從周邊拖出一名身著血袍的華服少年,法力。

  波動分明是化神巔峰。

  被迫現身的剎那,華服少年神色震驚不已,口中大喝道:“布血魔大陣!”

  話音一落後,原先那四位化神立刻返回。

  但奇怪的是,四人手裡剛祭出一面紫色小旗,眼裡的神采就紛紛一散,變得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你....你是煉虛修士?”

  目睹此景,華服少年再也無法壓制心裡的驚恐,一躍飛入一片血雲之中。

  再駕起血遁快似流星的奔了出去,眨眼間就要脫離神識覆蓋範圍!

  冷冷注視著血雲,年輕男子輕飄飄的單手一揮。

  一座模糊天梯迎空而現。

  他兩步一踏,追出數千裡。

  袖袍裡一枚黑色的珠子滴溜溜的滾落,直接射向那片血雲之內。

  “劍丸!”

  華服少年惶急的一呆後將手中之物一拋。

  一個金燦燦的骷髏頭迎風變大,一張巨嘴竟一口把劍丸含住。

  看上去令其無法再前行分毫。

  然而,僅僅還不足半息時間,那骷髏頭突兀的一聲哀鳴。

  下一刻,這件通天魔寶即刻四分五裂。

  瀰漫死氣的劍丸毫不停頓的一壓,從華服少年的丹田一射而過。

  與此同時,一個滿是恐懼之色神魂小人被一股吸力攝出,懸在了年輕男子的手心之下!

  “晚輩邵慶,邵道尊是晚輩的祖父,李前輩手下留情!”

  華服少年的神魂拼命掙扎,懼怕不已。

  “奇怪,李某何時得罪過邵老魔?”

  聞言,年輕男子自言自語的低吟一聲。

  隨後五指一掐,“咔嚓”“咔嚓”毫不客氣的將邵慶神魂捏了個粉碎。

  接著,只見他拋出一枚玉瓶,嘴裡唸唸有詞。

  剎那間,五具化神屍體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成血水。再如河流歸海般,捲入玉瓶之內。